第11部分 (第2/4页)

人用强而有力的手臂扶着她。

经过三天,好不容易她的烧总算退了。

她在晨曦中清醒,转头发现孙世祁就睡在她房里的沙发上,一件薄毯被他踢到地上,因为房里开着冷气,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捡起被子为他轻轻盖上。

看着他的脸,她不免惊诧。

他瘦了。

满脸胡髭的脸,尽管闭着眼睛,但看那熟睡的程度仍可以看出他疲倦极了。

他是她认识的那个只爱赛车、随便什么都不在意的纨绔子弟孙世祁吗?

不就是因为气她、恨她,才把她抓到这个离台湾千里之外的无人岛来想要报复她的吗?

那又何以这般夜以继日地悉心照顾着重感冒的她?

他的行为实在矛盾得令人发噱。

她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力道拨开覆在他额前的发丝,只是这样,真的只是这样,她已经觉得好满足。

她其实好早就明白,这个男人是真心诚意在爱着她的。

可是爱情尽管甜美,但爱情的保存期限是谁都说不准的。等到不爱了,谁会先被毁灭呢?

他明明有着大好前程,为何非要和她这种不吉、且背负数十条诈欺罪的女人苦苦纠缠呢?

唉!

她深深地叹着气。

孰料,竟惊醒了他。

他该死地对她露出迷人的笑容,伸手摸着她的额,露出孩子般得意的神情。“嗯,烧退了。”

她握住他的手亲吻着。

他惊讶地望着她。

她抬眼,美丽的眼睛中满是迷蒙。

“吻我!”她像微风拂过脸庞那般低语着。

他起身,环着她的腰,俯身覆上她柔软的唇。

因为早已爱上他,却又不敢放手去爱;想对他好,可又深觉不因该,她的心矛盾得几乎要裂开。

所以,在还能见面的时候,她忍不住,她就是忍不住想把握些什么。

因此她极尽所能地挑逗他。她不在意他能多亢奋,她任意地在他身上狂妄又放肆地点着野火,直到他身体紧绷,狂吼一声,进入了她。

丁品臻一点都不后悔。

因为她知道,刚刚两人合一,同时达到的高潮,将来可能是他们曾经爱过的证据,也是唯一的共同回忆。

所以她尽管嘴里不能说爱他,身体却可以对他毫不保留。

事后,孙世祈当然感到无比满足及舒畅。

但对她的心意,他却依然感到极度困惑。

他不明白,她何以忽然如此热情及主动?

其实认真想来,他始终不明白她。

两人一路走来,他对她除了喜爱,从不曾有机会弄清楚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她单纯只是想敲他一笔,何不在还是孙太太身分的时候把握机会很刮他一笔?

如果她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何以会把所有他可能找到她的线索都给斩断?

她之于他,从来是个难解的谜团。

她伸手玩着他的胡茬。“我帮你刮胡子好不好?”

“你会吗?”

“试试看。”

在浴室里,他拿电动刮胡刀给她,她却摇摇头。

他只好翻出刮胡刀撞上新刀片递给她。

接过刮胡刀,她眼露凶光望着他,阴森问道:“你怕吗?”

“怕什么?”他笑问。

“我没替人刮过胡子喔。”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很堂堂正正的。

“凡事总有第一遭,来吧。”

她只好在他脸上拍上很多泡沫,然后有些紧张地慢慢刮着。

第8章(2)

不久,一张干净俊逸的脸庞在她手里重现。

“好,我现在要刮鼻子下面了喔。”她先是吁了口气,接着拿着刮胡刀继续说道。

她小心翼翼地避免伤了他。

可还是听见他叫了一声,迅速站了起来,照着镜子。

然后他们同时看见了——

血,从他唇上流了出来,很快便染红了下巴。

他愣在原地,从来她手里的刀都是向着敌人的,怎么会划在她心爱的男人脸上?

世祁低头扭开水龙头冲洗脸,然后从柜子底下抽出一条白色毛巾捂住,走出浴室拿药箱,然后上药。

五分钟后,她才从浴室走出来,望着窗外点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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