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页)

人也不愿意留在那里,所以那些守着戍边和卫所的兵士们,家里的孩子就是花重金都请不到先生。

父亲是庶吉士出生,能给他们的孩子教书,他们怎么会不高兴不尊敬呢。

她笑着点头,眼泪止不住落下来:“那就好,那就好!”又低头看着信,信封上是父亲的笔记,“妮儿亲启”……父亲最喜欢喊她妮儿,说这样喊就觉得她永远都是他臂弯里长不大的小姑娘。

她都十三了,父亲还喊她妮儿。

幼清拿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信封上被泪水打湿的印记。

路大勇心酸的不忍看,抱了抱拳落荒而逃,采芩在一边低声哭着,绿珠也红了眼睛默默的不说话……

幼清拿了裁信的刀,一点一点拨开封口,就望见里面叠的整整齐齐带着浓浓墨香的信纸,上头隽秀洒脱的小楷映入眼中。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题外话——————

宝贝姑娘们劳动节快乐……话说我是不是很勤快,早上四点半起来码字,我的老脖子唉……求安慰。

话说,新的一个月了,月票神马的继续奋斗!

066 表妹

父亲写了三页,工整的小字铺满了信纸,幼清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的读了起来。

采芩和绿珠蹑手蹑脚的退在门外,采芩擦着眼泪低声道:“要是能早点将老爷救回来了。”说完又叹了口气,“只是平反一事谈何容易,要不然宋阁老的家人早就做了,如今我们小姐单打独斗,其中艰难我们只怕都想不到。”

绿珠也知道,朝堂那么远,她们便是拼尽了性命,只怕也沾不到半分。

“总要试试的。”绿珠托着腮坐在了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海棠树上透的点绿芽发呆,采芩偷偷撩了帘子往里头看了看,就看到幼清已经放了信坐在炕上发呆。

幼清虽然期待父亲会将当年的事全部告诉她,可是在预料之中,父亲大概什么都不会说。

果然,信里头父亲只说了一些并不重要的事,至于内情是一字未言。

是怕她人微言轻惹了麻烦,是怕她一个女孩子家背负太多过的太累,父亲总是先为她考虑……

幼清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将信纸拿起来重新去读。

父亲说当年和他走的颇近的胡大人,当年也受到了连累,如今人还在云南呈贡做知县,让她不用找他。舞弊案之事一两人力所不能及,而是一个天大的陷阱,让她不要多思多虑,宋阁老已不在人世,宋氏一门也没有了以前的鼎盛,以往的同僚也各自下落悲惨……朝堂如战场成败已定,怪不了别人。

至于倭寇案始末,朝廷对他的处置毫无过重之说,他虽非父母官,可也肩负一方百姓的安危生计,可倭寇作乱之事,他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抢夺,凌辱,家破人亡,可他却无能为力,如今这个结果他并无怨言,也让她不要怨恨,安安心心的跟着姑母,等长大了寻门好的亲事,父亲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只要你好好的,生活过的安稳幸福,父亲如何,能不能再回京城,并不重要!

幼清捂住脸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还说他在延绥虽清苦,却也能自得其乐,当地学馆空置多年,县中教谕年年都在寻合适之人做先生,重开学馆,可惜阖县甚至领着的几个县镇加在一起也不过只出了两个秀才,且两人无心留在延绥,早去了京城。

所以当教谕来找他时,他毫不犹豫的应了这个差事,能为百姓做点事,能安戍边军民的心,为他们解决子女教育,也正是他如今能做的最好的事情,让她不要担心他,他如今每月都有一两银子的月例,在京城或许不够几日的开销,可在这里却能足保他一月的生活侯门骄女。

信中,父亲提起自己的事也不过几笔,更多的是叮嘱她,让她不要纠结于过去,活在眼前,身体更要保重好,万事不求激进,安安稳稳走好每一步总有收获……

幼清放了信蒙头躺在炕上,眼前的光被被子遮住,可她的心里却渐渐清明起来。

宋阁老当年是对方的竭力扳倒的重点,所以即便过去好几年了,宋家的人依旧不敢出头,怕没了势力的保护,他们连后代都可能受到蹉难……至于当年牵连其中的受冷遇在各偏僻处任职的官员,当年他们胳膊没有扭过大腿,如今地位不及当年,又势单力薄,就更加不可能掀起风浪。

所以,父亲的保守和安于现状她可以理解,这样的事这样的人要不然就认命下去,若是要反击,就必须一击即中,不痛不痒伤不了根本的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