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一丝好感,他若继承皇位,莫说高升无望,连这副指挥使的位子能否坐稳也未可知,不过太子殿下倘连一口宝剑也看管不住,皇上定然极不满意,朝野间一番议论自也是免不了的,皇子们无疑又将蠢蠢欲动,而我也算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哪个皇子不来求我在圣驾之前美言一二,届时收获断不会少,因此清风剑失落于我而言利胜于弊,焉知非福?”

正想到得意处,突听王孙止长长的“唔”了一声,转头看时,就见他如同终于破解开了什么重大疑问,双目放出光来,满脸惊喜之状,但旋即又眉头深锁,面容复现迷茫,连大气也不喘一口,凝神屏息,注视场中战局发展。

顾子休不明所以,想来王孙止必是瞧出了门道,正欲问个端倪,猛听得“当当当当当当当”七记金铁交击之声暴然响起,紧密异常,饶是他内功修为深湛,一时间也颇感心旌不稳,耳内长鸣,痛如针刺,但见两口长剑、三柄单刀、一只板斧同一根短戟四散疾飞,紧接着便是血光喷溅,那兵刃几乎同时被击飞的七人固然骇异万分,却仅是虎口被震裂,身不由己的往后跌退,但都并未受伤,倒是他们身边攻势正紧的同伴猝不及防突遭横祸,一人被弹起的长剑洞穿左肩,一人被刀柄狠狠撞中胸膛,“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更有一人让飞来的板斧削去了半边脑袋,一气之下,不肯再活,惊呼之声四起,合围的局面顿时散开,众人面面相觑,直感手足俱软。

顾子休看在眼中,也禁不住到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对方手中所持的不过是一柄寻常单刀,分量既轻,钢口也无甚特异,居然将重于自身数倍的板斧震飞而不折断,持刀之人内功之浑厚已可想而知,他虽未看清这蒙面客是如何展眼功夫一举击飞七人的兵刃,但场上皆为锦衣卫里头排人物却心中了然,深知便与王孙止联袂上前也未必是此人对手。

正为难间,只见王孙止已踏上两步,抱拳说道:“好一招‘连坠七星’,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敢情尊驾是昆仑派传人,当真失敬得很啊。”那蒙面客怀抱单刀,双目之中神光凛凛,众人看不到他脸上神情,却见她眸子里微有诧异之色,只听他淡淡的道:“都道是王大人对下三滥的门道并不十分在行,能于锦衣卫中得居要职,身手出众之外更因走南闯北广结高贤,对各门各派武功家数烂熟在心,办起案子来这份眼力每每大有用处。“

王孙止瞧了一眼顾子休,面露得色,哈哈一笑,拱拱手道:“过讲,过讲。”心下大觉受用。哪知蒙面客话锋一转,冷声道:“就可惜王大人这次却看走了眼,在下既非昆仑派弟子,刚才那一招也不是什麽‘连坠七星’。”王孙止听了,不禁脸上变色;说道:“阁下先前所施展的刀招中固然杂有许多门派刀法的路数,却属从正宗昆仑刀法里演化出来,即使那些似是而非的招数尚能掩人耳目,然而这一招‘连坠七星’无论方位力道抑或出手的时机拿捏都是妙到毫巅,且属昆仑刀法中所独有。”言下之意那是想赖也赖不掉的,他两眼紧盯着蒙面客,好像要从对方眼中神色里加以印证。

蒙面客见他言之凿凿,一脸固执之态,不觉暗暗好笑,心想时间拖延越久,那才越合我意,微一沉吟,笑道:“昆仑刀法中或许确实育一招名叫‘连坠七星’,我这一招则纯系误打误撞使出,凑巧震飞了七件兵器而已。”顾子休心中一动,缓步而出,嘿嘿笑道:“阁下既然已被识破师承,又何苦矢口否认,敢做不敢当岂是大丈夫所为?”

他这话听来语含讥刺,挤兑对方,实则别有深意,是想要探明点子的根底。昆仑派这一代掌门人李知己武功绝顶,位望尊崇,与少林寺方丈、武当派掌教并称于世,而昆仑弟子在武林中的地位较诸少林、武当两派门人似乎犹高出一筹,只因长久以来昆仑派对其门下弟子庇护殊甚,绝不容旁人欺凌,谁将晦气寻到昆仑弟子头上实无异于自掘坟墓,不管以往有通派之好,又或并气连枝,但凡开罪了一名昆仑弟子,整个昆仑派便不惜跟对方撕破面皮白刃相向。

昆仑派乃名门正道,门规极尽森严,这一节很多白道门派帮会均有所不及,如确有不肖之徒为非作歹,清理门户亦只能由自家进行,旁人越俎代庖即可归为饭吃多了没处消化闲来捅马蜂窝解闷,昆仑派昔年便因此同多个门户起过冲突,动则倾派而出寻上门去找场子,若当真是本派弟子不对,放手和对方斗上几场就是了,若然己方占理则非血债血偿扯直了不可,久而久之,各派全都心中有数,极少再有人愿惹麻烦上身,万一撞上昆仑门下恃武横行,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洋装不见,或传书其掌门人让对方自行处置,有胆量上前伸手制止,而后再向昆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