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做过千百次,早已顺手顺心。

他的错?

不!坏就坏在他没锚,失忆不是他所欲,遗忘不是他乐意,可是,他们的爱情,怎经得起遗忘和失忆?

怎么办、怎么办?一次次被撕裂的心怎经得起千万针线缝补?熬不下去了,不管是他或是小琛,都让她心痛至极。

“别哭了,你这样让我好想吻你。”手指企她颊边摩蹭,细腻滑顺的触感,教人陶醉……一百个情不自禁,一万个情不自禁,每个情不自禁都让他心醉。

晁宁有没有附和冲动?有的,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道上,他放任自己,封住她的知觉。

这个吻不算热烈,只是轻微相触,但是悸动、狂烈心跳,所有该有的情潮全涌上来。

他喘息,他不顾程黎反对,把她抱进怀里,熟悉的契合感、熟悉的温馨,他在陌生女人身上寻到他一直追寻的真情,彷佛在茫茫天地问,找到遗失已久的心。

残余理智升起,程黎深吸气又吸气,强迫自己将他推离,往后退几步,背抵住墙边,对她的爱情行使抵抗权。

这是不对的,再怎样委屈、再怎样痛心,他们终是错过了呀!他有家庭、有婚姻,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她怎能切入破坏?!何况袖乔是她的好朋友。

好朋友?!多讽刺的字眼,但,她能怪袖乔为婚姻自私吗?不能,易地而处,她怎敢确定自己不会自私!

“你爱过我对不对?”他问。

多残忍的问话,教她如何否认?程黎低眉。

“告诉我,我们在哪里认识?如何认识?告诉我,你所有知道的,关于我忘记的部分。”他急切走近她,无视她的抵抗,和她刻意拉出的距离。

心情安抚下来,此刻,冷静对她而言无疑是残酷事情,咬咬唇,她在纸上写字——

“知道过去对你有什么帮助?日子总是向前走,无法回头。”

她别开头,他拉回她的视线。“至少我要清楚明白,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叹气,她又写。“缺少那段,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是的,我不知道,”

他的沮丧教她心疼。

“为什么不知道?你是意气风发的大老板,你接手的企业成功地在短短六年内扩大几十倍,你有一个好妻子、有一个好家庭,你的人生比大部分男人幸运。”她写的全定杂志上的字句。

“那是我父母亲要的颜晁宁,不是我想当的自己。”

“你想当什么样的自己?”

“我希望成为一个画家,希望有一个专属画室,希望有朝一日能坐飞机到……”

“蒙马特。”

当她把纸上的三个字交到晁宁手心时,他激动、他不可置信地瞪住她,下一秒,他想抱她疯狂转圈圈。

“你果然知道我、你果然了解我,我相信自己一定深爱你,一如你深爱我的心,再多告诉我一些事情好吗?我一定一定要想起我们之间的事情。”

该说吗?能说吗?她不确定。

“首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头,今天的事情够多了,她不想一桩一桩接一桩。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接起电话,他的笑容蒸发,快乐失踪,他板起脸孔,呈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颜晁宁。

“可以”、“我会到”、“把资料备齐”,几句带若权威的命令语句,冷冷传入电话里。

挂掉电话,他说:“如果你不肯帮我想起过去,至少,请你别躲开我,让我知道可以在这里找到你,好不?”

他在向她要承诺。

程黎想过好久,犹豫的眉头始终皱着,但她还是点了下头,为了他眉峰上的不快乐挂上她心头。

“好,我会再找你。”

挥挥手,他往外走,三步,回头,再三步,他又回头,很奇怪的感觉,只不过见到她,他便认识幸福滋味;只不过抱住她,他就有了和她一生一世的念头,这是月老的红线作祟?

他不迷信的,但科学解释不来的感觉充斥在胸臆,他决定相信鬼神。

第五次回头,他压不下欲望,迅速跑回她身边,抱住她,很紧,紧得不象话,亲吻她,很用力,一次不够再一次,一次一次再一次,直到她的味道印进他每根神经知觉。

第六章

她站在病房门口,先擦干泪水,换过笑脸,才伸手打开房门。

“妈咪,我在画小狗哦!”

看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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