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次派使者来召唤。

在北京,还是有几个朋友是教徒的,虽然她们各自在不同的时间入教,但是总的来说,听上去还像是来自一个组织的。不过,在温哥华,一个教堂就像是一个流派,各自为政互不相干,有时像个社区活动中心,有托儿所有语言学校,有时像个婚姻公证处,管你是不是教徒,登记交钱都可以拖着白沙走一遭。有个朋友说,她还曾经去听过几次演讲,但是她特别好奇,就问一个教徒医生,是怎么协调这个工作与信仰的,因为他们的信仰是上帝创造了人类,达尔文是异教徒,这和医生的理论基础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观点。结果被人家气急败坏地指责:“问这种问题,就是因为你圣经学习的不够,请仔细用心阅读,才能找到答案。”怪不得,广大教徒群众们视《达芬奇的密码》为洪水猛兽。

我还从来没想到基督教在中国也有这么广泛的人脉,还以为就是办公室小姐们没事儿找来的阳春白雪。改变了这个看法,有三件事,第一件,是东北老家的大伯说,打算在冬天搭暖棚种种鲜花,因为有很多教徒喜欢带花去教堂;第二件事,给我们装修房子的包工头,一张嘴就说我们一定要信任他,因为他信教了,信教的人不说谎;第三件事,前两天看《利未记》,上面说什么女人生孩子,要是生了男孩,就会污秽七天,要在家闭户三十三天,要是生了女孩,则要污秽两个七天,要在家闭户六十六天云云,原话记不清了,就是这个意思,我忽然想起来,我生产的时候有个孕友,生了个女孩,跟老公抱怨,因为婆婆说如果生了儿子坐一个月子就行了,生了女儿要坐三个月子才行。信教的人都挺有意思,顺便讲个佛教徒的逸事,在北京某寺院,门口有很多招待所,长年都住满各地来的居士,除了许愿还原,还交流商贸信息,大家都是佛教中人,因此说话也是行话,听到甲居士对乙居士说:“你说的那事儿可以试试,我先结缘一呼机给你,咱们好联络。”

有一年圣诞节,看到了两条新闻,第一条,说某所学校,一名老师告诉他的学生们,根本没有上帝,圣诞节不过是个传说,所以也没有圣诞老人,结果被家长委员会投诉到校长办公室,勒令停课;第二条,又有一名老师,告诉他的学生们,圣诞节是纪念耶稣的诞生,他改变了世界,结果也被停职回家反思。怎么说都不对,因为信仰自由,即使身为老师,你信仰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许随意的传播,尤其是面对白纸似的孩子。

情人节里的温哥华

我坚持,哪里的水果就要到哪里去吃,哪里的节日就要到哪里去过。莫说荔枝,就是香蕉肯定也是在树上长成熟了,摘下来就剥皮进嘴,味道最好,至于节日,在东方就过东方的节日,在西方就过西方的节日。

沉浸在情人节里的温哥华,十分温暖而美好,路上总能看到有中年的男人,从花店里出来,抱着一捧或者一只花,后面跟着个皮猴儿小子,儿子老爹都很酷准备着给妈妈的礼物。我去幼儿园里接女儿,在她的抽屉里看到了四张情人节卡片,还有一包心形巧克力。早在前两天,老师就在给他们讲什么是Vday,米老鼠的爱人是谁,天线宝宝的爱人是谁。当然答案并不重要,就是让小坏蛋们了解,人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对象,这是一个表达爱意的日子。我家女儿在这一天,算是吃足了巧克力,老师特的告诉我,已经多得不能在多了。我们坐公共汽车回家,女儿指来指去,一会儿问:“那个人为什么拿着花啊?”,一会儿看着两个深情相拥的人,“那两个人在一起吃什么啊?”,一会儿又问:“那个阿姨拿着心气球是给谁的啊?”站在我们周围的人都抿着嘴笑,有一个男人,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块巧克力,争得我同意后,把巧克力举到女儿眼前,“情人节愉快,小甜心。”女儿把巧克力拿在手里,反复摩挲,我告诉她明天才能吃,她想了一刻,问:“昨天的明天,能吃吗?”瞧啊,不到三岁的小坏蛋都会为了巧克力使心眼儿了。到站了,司机大声说:“情人节愉快,还没有买花的男士赶紧下车吧,前面就是一家花店,趁现在还来得及,快啊!”

司机说得那家花店,就在我家的隔壁。那真是一间非常优雅的花店。他们的花从来不是普通我们常见的那个样子,摆在那里,而是扎成很别致的花束,情人节里就是一打深红色的玫瑰花簇拥着一只鹅黄色的虎头兰,外面配上几支墨绿的栀子花叶,决不是平庸的百合加玫瑰;要是圣诞节的时候,就摆一只刷了红漆的铁桶,里面满是喷了金漆或者银漆的松树塔;即使到了夜里打烊以后,别的花店,都是把花连带花架子一起推进屋子里去,横七竖八堆到一起去,但是我们隔壁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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