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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里走出的姑娘们,个个都穿成这样,高跟鞋嘎嘎响。公司里的小秘书们,都是照着时尚杂志去采购衣服的,照现在的标准,一星期七天,有五天可以去出席盛大晚会,剩下两天可以直接去当伴娘了。这真是一村一风俗。我记得以前工作过的那个公司,新晋升来的老板是台湾人,要求员工上班必须正式着装,还特的发邮件作全公司通告,连男员工穿什么皮鞋配什么颜色的袜子都有详细要求,好容易一个月有一天可以着便装,竟然还要求一定是商务便装,按他的标准,一件提恤衫都要几百大元。一直印象深刻,提起来就觉着不说脏话,都不足以平民愤,真是没人权。我记着有个女同事,一天穿着皮鞋,没有系好带子,就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接到老板秘书的电话,客气地说老板不喜欢看到鞋子穿成那个样子。瞧,捧臭脚的人还不少,公司给你那么多薪水,难道让你来看员工脚丫子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那年月,总是觉着衣服不够穿,买了鞋子,就觉着没有裤子配,买了裤子,又发现毛衣颜色不搭调。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中午吃饭大家讲笑话,有个女同事讲,每天她都为穿什么衣服发愁,早上起来刚打开衣柜,她老公就在背后学着她的强调说:“唉,又没有衣服穿了!”。若干年后,等自己有了老公,有一天早晨起来,他竟然也这么学我说话。说实话,要是没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发现穿什么衣服是我每天的第一件大事。女人的柜子里永远缺一件衣服,这是借口。何止一件啊,最好是可以满足连续穿两个星期可以不重样!

也怪,自从搬家到了温哥华,好像衣服突然就够穿了,今年春天还特的把一大包以前的衣服干脆打了真空包,反正一时半会也不打算穿了,看着那些衣服,还奇怪,这些都怎么穿啊,这个蹲蹲不下,跑跑不动的,怎么在厨房里做饭;那个坐哪里都沾土,怎么去野餐啊……

每到换季,信箱里总会有很多商家送来的打折广告,朋友都喜欢挑花园工具、厨房用具,还有什么床单被罩之类的信息看,大家常常取笑服装广告:看呀,谁会穿成这个样子,颜色这么沉重,样式多么呆板。是啊,我都好久没看到有人穿着西装打领带了。这事也是小马过河,来之前听别人说的经验,恨不得把北京的商场一起打包带来。好多都是白费工夫,净占地方了,根本用不着,后来再有朋友要来,我都告诉他们——赶紧的,到地铁口,看见有摆地摊的,照那个十块钱一件的提恤衫,长短袖各五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雨季还不来

上中学的时候,看过一部浪漫爱情电影《西雅图夜未眠》,印象颇深,汤姆汉克斯敲着地图说,那鬼地方,一年有六个月在下雨,有谁去啊。

西雅图和温哥华比邻,气候地貌都差不多,当初决定选择温哥华的时候,心里一点也没想起中学时追捧的那个电影,耳边反倒响起了一首歌《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多诗情画意的景象。除了精神上的,我以为我的鼻子也会喜欢温哥华的,我有严重的鼻炎,每次到了北京秋冬换季的时刻,都非常的痛苦,仿佛要缺氧而死,鼻子是多么渴望终日潮湿温暖的空气。

在温哥华,从九月份开始,人们就仿佛看到了雨季的影子,抓紧一切机会,享受户外的阳光。有时候,他们的神经好像特别的脆弱,有一年一月份,一连下了二十九天的雨,到处有人嚷嚷得了忧郁症。上周Rob先生凄惨惨地对我说:“我需要维生素D,我想念阳光。”

哪里有这么可怕,至少温哥华的雨季不是像赵老师解说的《动物世界》——雨季终于来了,雨水冲刷着非洲草原,动物们终于有水喝了。没有那么猛烈,倒像是北京春天里的小雨,细细密密,隔着窗户,很难看出雨丝来,走在街上,不打伞也无所谓,一点也不影响视线,路面上也少有积水,仿佛一滴不剩都润进了土壤里。温哥华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地势起起伏伏,有时傍晚站在高处,头顶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但是天边好像有一片烟红色的晚霞,看上去马上就要晴过来了。这可不一定,海洋性气候是最没谱的,也许一会就阳光普照了,也许黑云又压了过去。温哥华有两个笑话,一个是“最大的谎言是什么?——天气预报”,这儿有个天气预报台,是二十四小时播报的,通常我们只遵照未来一小时的预测来穿衣;还有一个,“下雨之后,是什么?——星期一”,嗯哪,没错,尤其是长周末的时候,越是计划好要去远足越是阴雨绵绵。不过,这雨不是常常从早下到晚,总是一阵紧一阵密,一阵又停了的,很少有那种落地就砸成八瓣儿的大雨,所以并不影响出门上街,实在走不了又没有备雨伞,就地找个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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