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一辆行李车,老公推一辆行李车,拉着女儿的小推车,浩浩荡荡走在机场里,没人来查行李。后来想想有点傻,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花十块钱,雇个行李车也不算奢侈,用老公的话说——肱二头肌都快累出来了。

事先准备好了零钱去打电话,约中介公司的接机服务。此人姓常,我们叫他常接机。有人来找我们换钱,老公送了他两毛五分,加币。出了机场,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着草味儿的潮湿的空气,这就是温哥华了,鸽子就在我脚边咕咕地叫。老公再不打算一个人推两辆车前进了,我看着女儿和一辆行李车,老公先送一辆到常接机要我们去的地方——passenger pick up。老公刚离开视线,我就想坏了,老公推走的那辆车上有只箱子里塞了把钞票,美金呢,听说有人专门在机场打华人的主意。越想越担心,忍不住东张西望,不知道该先找老公还是先看看有没有鼠眉的贼。机场外面停靠着两辆白色的加长轿车,(我不认识是什么车),不知道在温哥华的华人嫁女儿会不会弄上它十辆八辆的加长劳斯莱斯车队,绕着downtown开它两圈。老公总算推着车又回来了,说根本没看到常接机说的红色面包车,让我再去打电话,给了我两个二十五分硬币,还嘱咐这是最后的两个了,一定得搞定啊。这有啥难,结果,我上来就拨错了电话,于是损失了二十五分,再拨,结果常先生还在来机场的路上呢,还说同一班飞机还有两个人,可能装不下,要两趟。他奶奶的,那个该死的抢钱不要命的中介公司,我告诉他们我有八件行李的,现在告诉我装不下?!

我们再次来到passenger pick up,周围到处有人说北京话,东北话,甚至印度话,日本话,只有当不认识的人们偶一碰撞的时候,才会崩出个“excuse me”,很多人都是朋友来车接走的,一看见朋友的身影就大呼小叫他乡遇故知地蹦上车去。我虽然想起了《北京人在纽约》中姜文接冯小刚的片断,但是我更加懊恼没去个有朋友的城市了。

我们的车终于来了,原来站在边上的一位先生和我们是同路,第三个人还没出来,我们就先出发了。这位先生是托人从北京带东西,来取行李的,他住在高贵林港,已经来了一年多了。他说:“可惜我们离得太远,不然你们可以到我家里去坐坐的。”才来一年就买房子了也,好顺利的榜样,不知算不算个吉兆。

将近下午三点钟,我们已经来到租公寓的这条街道,正在顺着门牌号找。女儿这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冲我笑着笑着,一歪头就趴在肩膀上睡着了,但是一颠簸就又醒了,我和老公很心疼,无心欣赏美丽的街道,盼着赶紧到地方安顿下来,让女儿趟下来睡个大觉。车终于停到一所公寓前面,和网上的照片一样,但是有些旧。同车的那位先生看了说这个公寓太旧了,我们租的价钱有些贵。我心里有些难受,但是我们带着孩子,是不可能象别人一样去住地库的,又不想租香港人的公寓(听说会歧视国人),所以还觉得这个公寓不错呢。

公寓大门紧锁,管理员办公室黑着灯,门上贴着个条子,写着公寓新经理的联系电话。常接机把手机借给我们用,但是没人接,直接掉进了语音心想。坏了,我们之前联系的那个经理不在这儿了。里面出来个人,说经理住在旁边的公寓里,(好歹我们可以进到大厅里了)。外面正下着雨,常接机和那个先生帮我们把行李拖进大厅,我和女儿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再送老公去旁边的公寓找人。

我抱着女儿再大厅里来回走,心里不停地再问怎么办怎么办。

一会儿,我看见那辆车从门前开走了,接着老公走回来了,肩头被雨水捎湿了。老公说根本找不到人,只能先等等看了。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时,刚才那辆车又倒回来了,停在门口,老公跑过去,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他们给的三个两毛五分硬币。我心里总算感受到些温暖。老公再出去打电话,我找了把雨伞给他。

我都快急死了。过了好久,老公回来了,我充满希望的问怎么样,他说根本没找到电话,还要往更远处走走,怕我着急,先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尽量不显示出我的心情,轻声回答——不急,要他别急。老公扭头再次出去,恨恨地说——真是连个活人都见不着!这话,我们在北京堵车在路上时经常开玩笑说。我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周末没人上班的,眼瞅天将黑了,怎么办哪,街上根本没有出租车,就是有出租车,这一堆的行李哪里放得进去。外面又下这雨,天黑了怎么办哪,女儿的奶瓶里就剩下不足二十毫升的凉水。我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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