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那日,在尤公馆的后花园里,耳朵有点背说话有点漏风的周妈妈就这样念叨着。

“连城啊。。。是一门心思想把小葵娶回家,他说小葵让她觉得心里舒服,前几年的时候他还天天盼着小葵十八岁,因为小葵十八岁的时候,她会来找他,这几年长大了,就害羞了不敢说了,但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我知道他心里在念着小葵,前几天我还从他的钱包里看到那个小姑娘的照片,穿着校服,像一朵茉莉花。”

周妈妈原籍是个潮州人,潮州人天生喜爱戏曲,她在讲这些话时说得很生动,活脱脱的像是在讲着发生在舞台上佳偶天成的故事。

几天后,慕梅真的在尤连城的钱包里看到了那位叫小葵的小姑娘的照片,照片是放在皮夹的尤家的合家欢下面,中间还加了一层薄薄的宣纸,看出来皮夹的主人是十分注重这张照片的。

照片上的女孩刘海薄薄的落在额头上,眉目还没有展开,苹果脸,很甜美的模样,也许是因为打算把这照片寄给了心上人她还特意带了耳环,那耳环颜色十分的鲜艳款式也略微成熟了一点,显得不伦不类,但恰恰是那份不伦不类却让那女孩子显得朝气十足。

照片是在大树下照的,她穿着校服在一片绿色的树叶的衬托下还真如周妈妈所说的那样像一株晨间的茉莉。

慕梅曾经见过笑得很孩子气的有连城,傻傻的带着一丝丝的腼腆和平常的尤连城都不像,现在想想每次他那样笑着都是因为照片里的女孩,那天,在午后,他就拿着皮夹在在没有人的学校走廊里笑得像一个傻子一样。

慕梅的十八岁生日是在泰晤士河边的摩天轮度过的,那天,她偷偷的从尤家跑出来了,赵锦书说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然后就在泰晤士河的河边捧着蛋糕笑得得意洋洋的。

他们坐上了摩天轮,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在泰晤士河的落日余晖中,他们吹灭了蜡烛,慕梅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生日是哪天,孤儿院大多的出生日期并不详细,有的根本就没有出生日期,因此,孤儿院的阿姨们大多会选择一些节日来成为孩子们的生日。

慕梅的生日是农历二月二,二月二龙抬头,因为是孤儿院的规定,她一直过的是农历的生日,只是,在国外,似乎没有多少人会去记得关于这个时节,来英国的最初慕梅不是没有期盼过,像别的孩子过生日一样穿着干净的衣服一盒盒的打开大家送给她的礼物,然后在一片生日快乐的歌声里吹灭了蜡烛,只是啊,这个愿望极少出现过,偶尔椿妈妈想起来才给她过一两次,常常会是这样的,在某个时刻里,已经不再年轻的椿妈妈会很懊恼的念叨着,瞧瞧我,不认老不行啊,又把慕梅的生日给忘了。

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宋修女会记住慕梅的生日,她每年会打来越洋电话很温柔的向慕梅说生日快乐。

“慕梅,生日快乐。”赵锦书的声音柔和得如泰晤士河的河水,这个时候他不再叫她小九:“慕梅的生日在二月二,真好,在中国,二月二,龙抬头,象征驱赶严寒,象征着春暖花开,象征着万物复苏,所以,林慕梅,让自己快乐一点。”

慕梅侧过头,低头看泰晤士河上小得如火材盒的邮轮,说出,我没有不快乐。

赵锦书摇了摇头,把手贴在了慕梅心上的位置:“我说的是你在这里真正的快乐了起来。”

当接触到那柔软的在类似海绵垫子耸起的所在,当看着眼前的人耳根子泛红的时刻赵锦书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唐突。

一直以来赵锦书都知道对于这位叫林慕梅的女孩有多么的怜悯,她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看着同龄的女孩子笑,看着她们哭,看着她们谈恋爱,看着她们受到男友的呵护,看着她们和自己的男友闹脾气。

她从来都是躲在角落里淡淡的看着,仿佛那些女孩子最平常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奢侈品,可望不可即,每当这个时候林锦书就会涌起了一种就是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也要让她开怀的笑了起来的情愫,哪怕一分一秒也行。

赵锦书不知道这种情愫算什么,现在他有一点点的知道了,本来是应该把手放下来的,可林锦书没有,着迷似的,只是觉得在着小小的摩天轮里的空气芬芳怡人。

慕梅不自然移动位置,这样一来林锦书的手就从她的胸前滑落了下来,两个人同样脸红红的,先打破尴尬的人是林锦书,他手托起了他带来的纸盒。

“林慕梅,今天我可是为你准备了两样礼物。”林锦书的声音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一样是生日礼物,一样是。。。”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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