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此举是本王鲁莽了,与你何干?后方粮草迟迟未到,你无疑是雪中送炭起来吧。”江怀闲美目一瞥,小元连忙上前扶起了霍青。

“谢元帅,”心中原有的不甘,不过他短短几句,便一扫而空。霍青面上闪过一丝感激之色,急忙禀报道:“属下跟随抢粮的另一拨人身后,一路至樊城。不出所料,他们的指派之人正是第一当铺的东家柯柔。再者,属下探知城郊一处为藏粮之地,领五百人潜入城内,连夜将粮食运出。”

俊雅的面容掠过一丝笑意,江怀闲略略颔首。对咏城硬攻不得,倒不如将沉玉的帮手一一除去。待其孤立无援,即可一举攻下。“可有得知那柯柔的背景身份?”

“不曾,”霍青摇头,拱手道:“属下已派人包围当铺,欲擒获此人,待运粮后闯入,却已人去楼空。”

“沉玉身边的人,又怎会如此容易被擒。连日赶路,你也倦了,回去歇息吧。”江怀闲挥挥手,霍青应声退了出去。“阮长史对此事有何见解?”

阮恒在帐外听了片刻,大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蹙眉走近。“元帅,郑发富与胡可已死,沉玉更是大权在握,想必更难对付。若身边有如此帮手,这人背后的势力难测,怕是越发不好对付了。”

“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不是么?”江怀闲轻轻一笑,素来苍白的脸颊染上丝丝红晕,添了几分生气。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张信函,往阮恒面前一推。

他接过一看,挑眉道:“都尉白一全此人心胸狭窄,并无将相之才。即使有我们暗地里推波助澜,这人恐怕只会成事不足。”

“无妨,不过是一着棋子罢了。”美眸一寒,江怀闲冷笑道:“汴梁那人已两次送旨前来,再拖下去,怕是要怀疑本王通敌卖国了。”

阮恒一惊,眉头紧皱,轻叹道:“元帅,圣上只是心焦,或许”

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江怀闲神色淡然。“长史不必多说,粮草迟迟未到,若不在数日内攻下咏城,大军就得断炊。如此明显的暗示,恐怕那位早已不耐。”

锦国三万守兵,他们只得一万有余。而咏城又易守难攻,即使元帅领兵入神,亦不可能轻易取胜。阮恒不由心下暗叹,没有援军,如今又缺了粮草,皇上对元帅的猜忌,竟这般深了!

斟酌着不知如何接下这话头,忽闻江怀闲轻笑一声。“阮长史,本王刚刚得了信,说那沉玉居然有断袖之癖。难怪海棠三番四次接近不得,还险些被他算计了去。”

阮恒吃了一惊,虽说芮国亦有娈童之流,却素来为人不齿。这沉玉在兵营内,竟如此荒唐,难道就不怕其它士兵心寒?

“元帅,既然海棠行不通,不如让曲良”

“不必,”江怀闲冷声打断,反问一句:“阮长史以为,本王与曲良相比如何?”

阮恒一怔,不知他为何由此一问,依旧诚心答道:“元帅人中之龙,千金之躯,曲良又怎能与您一比?”

闻言,江怀闲俊雅的面容上似笑非笑:“你可知本王与沉玉共处两日,他每每见着本王,不说痴迷之色,连正眼也没瞧上几回?”

他愕然,连江怀闲都没看上眼,这沉玉又怎会将曲良放在眼内。可是兵营之内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何来绝色?此人的喜好,果真奇特。

转呀瞥见那人美眸中隐约可见的兴味之色,阮恒叹了口气,躬身道:“下官这就去探知这人的身份,既然被沉玉所喜,定是有过人之处。若不然,兴许能虏其胁迫沉玉就范”

此话正中下怀,江怀闲锦袍一挥,阮恒便领命而去。

身后沉默的小元立刻上前将冷茶撤去,换上热腾腾的新茶,又乖巧地退了回去。白玉般的手端起茶盏,微凉的手心渐渐暖和起来。盯着些微的白烟,他低头啜了一口,唇角不经意轻轻扬起。

难得的对手,若一刀除下,则无趣至极。不如斩断其身边的牵绊,一步步地孤立,慢慢地蚕食。猫捉老鼠的游戏,这过程却比结果更为有趣。曾遇过的人,有崩溃,有作困兽之斗,亦有矮身屈服。

嗅着浅淡的茶香,江怀闲微微眯起眼。不知这沉玉,会是哪一种?

*

“什么,抢来的粮食少了一半!”沉玉一醒,便听到胡梓带来的坏消息,惊得立马坐起身来。顾不得扯到后背的伤口,急急一问:“究竟怎么回事?粮食分放几处,如何会被偷走?”

转眼一想,她皱起眉头:“不会是抢粮的士兵监守自盗吧?”

“有人泄露了藏匿之处,统共有两地被发现。幸好其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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