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朕会让你明白。”说着,宫泽锦手中的剑又向前推了推,划破了对方的颈项,“朕听人说,上回离爱卿被大理寺卿借去办案,可是在那犯人身上划了几十刀?你这滥用私刑之罪,若不是朕替你顶着,你早就上牢里蹲着了。”

慕染隐约感觉宫泽锦此话另有所指,却依然谦卑而道:“臣死罪。”

宫泽锦轻声笑着,舌尖在慕染耳朵边缘挑逗舔舐,话语却是极为暧昧,“朕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说着收起长剑,将慕染的身体转过来,而后伸出两指轻轻抬起慕染的下颌,意味深长地启口,“朕舍不得杀你,但如今外边有好多人想要你死,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慕染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却是稍纵即逝。宫泽锦今日说话不着重点,却分明是在生他的气,然而他自始至终笑得邪气,却更让人觉得心里发寒。

慕染微笑着对上宫泽锦的双眸,“皇上究竟想说什么呢?”

和聪明人谈话的好处在于,其实你要说什么对方都懂,而坏处却是,对方懂却可能总装作不懂,但宫泽锦却并不在意把话对慕染明说了,“啊,对了,朕忘说了,离爱卿你可知道,赵彦和江彻死了,今儿朝堂上可热闹了,恭喜你又成了被弹劾的主角。”

宫泽锦这话里透着浓郁的讽刺味,而慕染却不以为然,“皇上的意思可是认为那二人是我杀的?”

宫泽锦冷笑一声,剑眉横入云鬓,朗目宛若星辰,“离爱卿装的可真像,就连朕都要被你这义正言辞的模样给骗到了。”他笑得邪气盎然,“三年前的事你忘记了吗?还是说要朕来提醒你?”他的声音如鬼魅一般扬起,带着一丝令人窒息的森寒,“张允书、宋衡,还有赵彦,三年前朝堂之上,弹劾冷弦‘屯结重兵、聚集党羽、欺君罔上’的人,不正是他们三个吗?”

慕染的眸光一层层黯淡下来,“皇上是想说那三人之死都与微臣有关吗?”

宫泽锦半眯着眼,渐渐敛起了笑容,“难道不是吗?除了你,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以为天下人都同你一般大胆吗?”

慕染抬起眼,目中闪过一道戾气,带起一片肃杀之意,“皇上过奖了,其实您若是想要微臣的性命,不需要用这样的理由。”颈部的伤口仍在流血,一条殷红的暖流沿着皮肤滑落,而慕染却似丝毫不觉疼痛,依旧说着冒犯天子的话语,“您是一国之君,慕染不过一介臣子,皇上想要杀我,只消一句话便可立刻要了我的脑袋!”

当今世上何人敢这般同皇上讲话?而他离慕染生得柔弱,却是气焰嚣张,为他人不敢为之事。

宫泽锦打趣地瞧着慕染,嘴角竟然泛起一丝笑意,“说的不错,朕一句话便可让你人头落地。”

“那皇上这就可以赐臣一死,不需要重提三年前的旧账。”说话间,他亦嫣然而笑,“若是皇上仍旧认为那三人甚至包括新晋榜眼江彻都是微臣杀的,就请拿出证据。”

“离爱卿所言甚是啊!”宫泽锦笑起来,轻柔地抚摸着慕染的脸庞,“既然离爱卿这么说,那么朕也就放心了,这回朕调出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对你进行三司会审,相信到时定能还你清白。”说着,他扶着慕染的脑袋凑近自己,在其唇瓣轻啄一口,又道:“清者自清嘛,对吧?”

慕染才不信宫泽锦真会相信他,这皇帝可怕得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若是仅靠他这几句话,对方就信了,他反倒要怀疑,这个人还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宫泽锦。伸手触摸了一下颈间伤口,慕染看着指尖那点点妖红,含笑而道:“皇上不必与臣拐弯抹角,您当然可以这样去做,但倘若到时候证明凶手不是我……”

他话还未说完,只听宫泽锦一声厉喝,“住口!”宫泽锦突然捏住慕染的下颌,凌厉地开口,“你没有资格同朕谈条件。”松开手的那一际,他忽然又笑开了,依然是不怀好意的坏笑,只是隐隐中似乎还透了些什么。转过身,他孤自朝里间的宫门行去,慕染见其似乎是不再追究此事,便也跟了上去。

怎料才走了两步,前方那人忽然转身,手里的剑横空而出,直逼慕染的左肩。慕染大惊,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那一刻脑子里闪过许多个念头,最终他双手握拳,暗自拢入袖中,只闻“呲”的一声,那剑端忽然刺入他琵琶骨以下的那一点,带着柔弱男子飞身掠过。那一剑用力异常,这般破空而来,便是将慕染生生地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之上,动弹不得。

握拳的动作瞬间出卖了慕染的心,尽管这个人面上装作丝毫的不在乎,可那一剑疾风驶过刺穿身体的疼痛却是可想而知的。左手顿时无力,他的右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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