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部分 (第2/4页)

罢,朕该吃吃自己的,该睡也睡自己的。”

他随即喝了一口酒,才抬眼看着叶春秋继续道:“你知道朕为何这一次非要将他置之死地吗?”

叶春秋道:“还请陛下明示。”

朱厚照道:“那个邓举人,是春秋杀的吧。”

不容叶春秋否认,朱厚照却已大笑起来,道:“你性子这样沉稳,真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一定痛下了很多的决心,那么这个人肯定是该死的。朕要杀杨慎,若还要加一个原因,那就是杀鸡吓猴,谁没有一些过去呢,朕从前就胡闹得很,朕不希望再有人去宁波查访什么了,所以,杨慎要死……”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只见朱厚照的目光中带着坚定。

…………

杨廷和没有走,他依旧是伫立在原地,心头那不安的情绪在持续蔓延着。

就在这时,他看到刘瑾与几个禁卫停住了脚步。

雪絮飘飞,白雾升腾,可即便如此,杨廷和的目光穿透了这雪絮和雾气,依然可以看到几个隐约的影子。

在那里,杨慎觉得有些冷,不禁跺了跺脚,是他让刘瑾诸人停住的。

在杨慎看来,自己堂堂的清流,怎么能不明不白地和阉宦躲起来窃窃私语呢?自己的清誉要紧,所以他停下了脚步,左右张望了一眼,随即对刘瑾道:“现下左右无人,刘公公,这里也没有隔墙之耳,刘公公到底带来了什么口谕,还请见告吧。”

刘瑾脸上的神色便如那屋檐下的冰,他紧紧地盯了杨慎片刻,接着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远处的杨廷和一眼,旋即道:“陛下呢,请杨修撰走好。”

杨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待要作揖,口里还在说:“嗯,这是何……”

意字未出口,杨慎的脸色骤然变了。

走好?走到哪儿去?

这是陛下口谕?

杨慎感到遍体的寒意,便见那几个禁卫已是欺身上来,不知不觉地挡住了自己所有的去路。

雪花在飞舞,犹如春日里的柳絮一般,可是这柳絮却在这岁暮天寒中,凉透了杨慎的身,还有他的心。

杨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后头却也有人挡住了他,他恐惧到了极点,却是在恐惧之中厉声道:“胡说,我要见陛下。”

“你见不着了,陛下不想见你。”刘瑾冷漠地道。

刘瑾的身子永远都是佝偻着的,仿佛无论在任何时候都直不起腰来,他的眼眸却在此时冷若刀锋。

他舔了舔嘴,才继续道:“杨修撰已经很幸运了,否则,明正典刑,就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现在还能留个全尸,死了,还能风光大葬。”

杨慎瞪大了眼睛,同时正气凛然地道:“胡说,胡说,我不要死,我是翰林修撰,是状元公,陛下不会这样做的,我是天下官员的楷模,你有诏书吗,你拿陛下的旨意来,否则就是矫诏,刘瑾,你安敢如此?”

他以为自己所说的一切,可以让刘瑾有所顾忌。

刘瑾却是背着手,这张脸,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依旧皮笑肉不笑地道:“来哪,送杨修撰上路吧。”

杨慎大惊失色,他是真的给吓坏了,其实本质上,他就是一个公子哥,自幼就是含着金汤匙而生,他哪里真有什么直面生死的勇气?从前所谓的仗义执言,也正是因为他有一个有来头的爹罢了,现在真要面对这个的时候,他后襟已是被冷汗浸湿了,甚至身如筛糠,双膝不由一软,便拜倒在地,朝刘瑾道:“刘公公,你这……不是说笑的吧,我……我……我忠心耿耿,我爹……我爹……是杨廷和,是杨廷和哪。”

“咱不过是奉旨请杨修撰上路而已,杨修撰又何必如此为难咱来着,好吧,快一些吧,咱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刘瑾站着不动,任由杨慎拉住了他的裤管,他只是斜着眼,阴阳怪气地看着脚下的杨慎。

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终究一战

暖阁外的风,附带着雪气,很冷。

朱厚照却毫不在乎那从窗外灌进来的冷风,而此时,他已是醉了。

叶春秋亦是微醉,脸上微红,心里咀嚼着朱厚照的话,叶春秋竟有些无措。

他很难理解这种信任的滋味,可是在这寒冬腊月,心底深处依旧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他是臣子,也是朱厚照的挚友,正因为如此,叶春秋除了尽力坦荡的同时,多少也会藏着一些心事,他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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