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部分 (第1/4页)

雍正在位十三年,他可以在十一年、十二年的时候“养病”,等到乾隆登基,即便痊愈,只要不谋求复出,顺其自然的退出官场就行了……

初瑜看着丈夫,心中百感交集。

她晓得自己的丈夫德才兼备,是有大本事的,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总有一日会封阁拜相,位极人臣,造福于百姓,有功于社稷。

可身为女子的私心,家国天下,都比不得眼前这人的健康长寿。

她只愿丈夫康康健健,一家人团团圆圆……

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曹颙的身体一日日转好。

加上在曹项到达当日,曹颙便打发张义回京,也就不用担心京城众人太牵挂自己。

曹项在盛京没闲着,他到了就听说了堂兄在福陵前炸桥毁路之事,惊骇不已。

就是寻常百姓人家,祖先墓地都是要地,更不要说皇室,这里葬的又是开国太祖皇帝。

加上民俗,习惯寻脉点穴,如此一来,也可以说福陵的位置处于龙脉上或者龙脉左近。

如此一来,堂兄行事的后果就更严重。

等初瑜来了,堂兄有人照顾,曹项就私下里同伊都立提及此事,并且亲自去了福陵。

到了那边,他就晓得兄长选择炸桥泄洪的原因。

实在是福陵前水路上修建的桥梁太多,几百丈的地方,就有五座石桥,除了中间的是独孔桥之外,其他四个是五孔石桥。

待水位上涨时,水流泻不下去,堵塞在此处,漫出河道,就要水淹皇陵。

曹项回城后,就悄悄的查了地方志,记下福陵与河道的距离,还有五座石桥的相关情形。

加上从伊都立那里得到的六月三十日晚暴雨时的水位数据,曹项以兄长的口吻,拟了一篇言辞恳切的请罪折子。

待见到堂兄精神好些,已经能下床行走,他就背着堂嫂,将这折子递给堂兄。

曹颙看到折子,才想起自己疏忽了此事。

不管当时炸桥时有多少无奈,事后上请罪折子,才能免除后患。否则的话,对景发作起来,就是“大不敬”之罪。

曹颙额头,一下子渗出冷汗。

虽说他领了旨意,在盛京防洪之事上,可以便宜行事,可关系到皇陵,还是比较敏感。

即便雍正朝没事,等到乾隆上位,旁人攻讦曹家时,这就是一条小尾巴,谁都能捏一捏。

曹颙拿着折子,叹了一口气,道:“幸好四弟细心,否则我就成了曹家罪人……”说到这里,欣慰的望着曹项:“四弟能想到防患于未然,绝了旁人攻讦之口,到底是大了……”

一副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模样。

曹项见状,哭笑不得道:“大哥,我都将三十的人,不是大人,难道是孩子不成?”

话虽如此,他的心里不无感触。

对东府几兄弟来说,这位大堂兄确实当得起“长兄如父”四字。

因京城的圣旨,是允曹颙回京休养的。

所以等初瑜到了数日后,曹颙一行开始准备动身返京。

曹颙就福陵之事的请罪折子,已经递回京城。没等到折子批复,就等到恒生与张义的信。

恒生在信中说了汗王妃薨,自己递折子居丧守制之事;张义则说了曹府的近况,老太太还不知道曹颙生病之事,家中有大姑娘料理家务,太平安好。

“恒生要守制?”初瑜听了,忧心不已:“怎么好好的,三格格就没了……”

她虽与显王府三格格不太熟,可毕竟年龄相差不多,早年也是见过的。

同天佑相比,她更放心不下恒生。

即便偶尔能过来曹府,到底有所顾忌,多数的时候恒生还是一个人守着个王府。

那边虽富丽堂皇,到底少了人气,太过冷清。

初瑜还想着,恒生早点成亲,延下血脉,王府就会渐渐热了起来。

没想到还差数月就到婚期,又赶上守制,亲事又要拖上三年。

曹颙这边,却是乐意见他们晚婚。

先前因是圣旨指婚,婚期都是内务府定的,他也说不上话。

可三公主今年才十五,实在小了些。宗室贵女,身娇生惯养,身子比寻常女子还弱,死在产关的不是一个两个。

延迟成婚,对两个孩子没有坏处。

只是郡王府开始为汗王妃的丧事吊祭的话,那恒生与显王府的关系就要公之于众。

恒生年岁在那里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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