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3/4页)

曹颐的婚期在十一月二十二日,所有的嫁妆都已经准备齐当,只待觉罗家迎娶。

因顾及到觉罗家的脸面,曹颙不愿意太过张扬,除了父母在南面就准备好的嫁妆,让紫晶添的都是既适用又不奢靡的东西。

除了那些嫁妆,曹颙还让何茂财在昌平那边给买了个二十顷地的小庄子,算是陪嫁的奁田。不算荒山温泉外,他名下还有三处田庄,一处是孙氏太君最早陪嫁到曹家的那个,一处是去年生日十六阿哥送的那个,一处是康熙赏赐的,却都各有说法,不宜转送,所以又特地挑好的买了二十顷。

因李氏不在京中,曹佳氏身为长姐,自然而然的代替母亲的角色,接了妹妹过府几次,教导一些婚嫁之事。

十一月十五,圣驾要往谒暂安奉殿、孝陵,二阿哥胤礽、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随驾。

就在圣驾出行第二日,四阿哥出现在户部院内。

曹颙并不知道他是来视察工作还是为的别的。因为十四日,康熙贬斥仓场侍郎石文桂软弱无能,又说仓务最要要,便授施世纶为仓场侍郎,而调石文桂补施世纶的缺,为户部右侍郎。

这石文桂是太子妃亲叔父,被康熙用上“软弱无能”四字,臣工们都禁不住揣摩起圣心来。曹颙也难免俗,私下里和庄先生论了许久此事。这会儿四阿哥的出现,曹颙很难不往夺嫡问题上想。

四阿哥却没有任何举动,只按常例巡视一周,及到看见曹颙,淡淡问了句:“对差事熟悉了吗?”

曹颙回道:“已是差不多了。”

四阿哥只点点头,再没旁的话,便离去了,剩下曹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量半晌也不知他什么意思。大约是让自己好好干吧,以备将来为他所用?曹颙只得这样想。

随着婚期的临近,曹颐脸上的笑模样却越来越少,饭量也越来越小,虽然在人前强装笑颜,但是偶尔会流露几分不安。

曹颂大大咧咧的。怎么会发现这些?曹颙看着她的样子,与去年进京时的那种惶恐有些相似,有点明白她的心思。

这个时候,讲究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觉罗太太与塞什图看着都是善良宽厚的人,但是毕竟不是相处多年的家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曹颐是期待里带着不安与惶恐的吧?他劝解了两次,曹颐只是默默不语,也不知听见去没有。

这天,晚饭,曹颐又吃的很少。就连曹颂都察觉不对,对曹颐问道:“三姐姐,饭菜不合胃口吗?”

曹颐笑着摇头:“我不饿!”

曹颂睁大眼睛望了望曹颐的饭碗,不过才去了个尖:“才吃了两口,跟猫食儿似的,怎么会不饿?”他还想再说,玉蝉过来回话,说是张嬷嬷问二爷吃好了没,若是吃好了,请二爷回去。

曹颂虽然不耐烦,但毕竟是他母亲的乳母,又三口两口吃了大半碗饭,与哥哥姐姐道别,先回槐院去了。

看着曹颐已经尖了的下巴,曹颙微微皱眉,回头吩咐在旁侍候的珠儿道:“去给姑娘热一碗奶子!”

曹颐不安的看了看曹颙,喃喃道:“哥哥,萍儿不饿!”

不一会儿,珠儿端来一碗牛奶。曹颙亲手递到曹颐面前,看着她喝了,又吩咐她身后的春芽道:“明儿开始,早晚各给姑娘准备碗奶子,不管她吃了饭没有,都别拉下!”

春芽偷偷看了曹颐一样,俯了俯身子应下。

“哥哥!”曹颐知道哥哥如今当差很忙,又累他为自己操心,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

曹颙见她低下脑袋,伸手使劲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骨肉天伦,血脉相依,难道你出了门子,就不是曹家人,就不是我的妹妹了吗?”

“哥哥……”曹颐听了曹颙的话,不由红了眼圈:“哥哥,萍儿害怕!”说话间,眼泪簌簌落下。

曹颙挥挥手,打发旁边侍候的珠儿与春芽退下,而后拿了帕子,给曹颐擦眼泪:“有哥哥在,你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嫁人而已,若是塞什图敢欺负你,就告诉我来教训他!看他那样子,可不是我的对手,我保管把他打得乖乖的!”

一席话,说得曹颐破涕而笑,歪着脑袋看着哥哥道:“哥哥如今都是文官了,看着又最是斯文的,怎么还想着打架?”

曹颙摸了摸下巴:“平日斯文可以,若是我的妹妹受欺负了,那就让斯文见鬼去!”

曹颐笑道:“哥哥真好!”说到这里,嘴角又忍不住往下弯,红着眼圈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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