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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十七爷后,又睡了。”
七福晋望望躺在炕上的七阿哥,转身带着曹颙夫妻走到外间。
“如今爷醒了,侧福晋也能进米水了,你们夫妻两个不用再这么熬,还是先家去。额驸家除了亲家太太,就是孩子,也没人能替你们当家管事。”七福晋拍了拍初瑜的胳膊道。
这五、六天,曹颙中间还回过一次府,初瑜是一直在王府守着。
初瑜心里,也惦记家里。眼看着父母都由危转安,她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是,额娘,那女儿同额驸就先回去了,过两日再过来。”
正说着话,就见内管家小跑着过来,满眼欢喜,给众人见过后,对七福晋道:“福晋,五额驸亲自过来报喜,五格格巳初(上午九点)诞下个小少爷,母子平安。”
“啊?”七福晋闻言,一时没醒过神。问道:“什么小少爷?”
“是五格格,平安诞下小阿哥,母子平安。”内总管重复了一遍,说道。
“这是真的?”七福晋听了,立时欢喜不已:“谢天谢地,总算是生了……哎呀,快快预备各色礼……”
她带着几分慌乱,全无平素的肃穆,手舞足蹈,一会儿说要预备这个,一会儿说当预备那个,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因为五格格产期临近,七福晋早就下令,不许将七阿哥病重的消息传到温都氏家。
尽管如此,连康熙都亲至七阿哥府探视,七阿哥坠马垂危之事,在京城权贵中,并不算秘密。
王府的五额驸保进泰,只在四月十五那日露了个面,而后就再也没过来王府。
这保进泰家,同十四阿哥委实太近亲了些。他父亲鄂海,就是原陕西总督鄂海,四月里解任,奉旨专门负责西北军粮饷事务。
七福晋欢喜,初瑜只能陪着说了会儿话。
因五额驸来了,七福晋倒是不催着曹颙夫妇先回去,吩咐内管家领曹颙去前院客厅见保进泰。
弘倬在客厅陪着,正同保进泰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旗人向来重视姻亲,岳家、亲家、连襟家,都算是“贵亲”,请客吃酒时,都要迎入上席的。
曹颙与保进泰这对连襟,关系却是平平。
保进泰的父亲,经营陕西二十来年,也算是康熙的心腹重臣。只是因保进泰早年曾随父亲在陕西任上,将近成年后才回京,所以带了陕西口音。
因这个缘故,保进泰有些内向,不爱说话,同王府与曹家也不算亲近。曹颙也不是多话的性子,连襟两个,这三、四年的功夫,往来交际的次数,都是有限的。
虽说五格格产子是喜事,但是弘倬的脸色却欢喜不起来。
同样是王府额驸,曹颙同他们做儿子的一样,在七阿哥的床前守了几日;保进泰除了最初露一面,过后再也没来不说,连婆子下人都没打发过一个来问问。
他快与不快都写在脸,曹颙一进来,就瞅出气氛不对。
他怕弘倬因对保进泰不善,再同七福晋起了嫌隙,就接话话茬,提及新落地的婴孩。
保进泰一板一眼的答了,见了他外道拘谨的样子,弘倬直偷偷对曹颙翻白眼。
曹颙心里,却是巴不得保进泰同王府关系远些的。
他们家可有“十四党”的嫌疑,两家关系疏远比亲近更令人放心。
少一时,就有七福晋带着两个婆子过来。
因还有曹颙与弘倬在,七福晋也不好问女儿生产之地的事儿,只问了几句小外孙的情况,像是几斤几两。胎发重不重什么的。
而其,说好后日,她过去保进泰家,参加外孙儿的“洗三”礼。
保进泰今儿过来,除了向王府报喜,主要也是为儿子“洗三”。
王府这边乱糟糟的,他怕七福晋没有功夫去自己家。听了七福晋的话,他终是心安,就算是愚钝,也能从众人疲惫而轻松的神态,猜到七阿哥转危为安。
他没有久留,陪着七福晋说完话后,就起身告辞了。
曹颙也没有再多待,等初瑜同纳喇氏别过后,夫妻两个就一道回府。
回到家后,夫妻两个先到兰院给李氏请安。
听说七阿哥已经醒过来,李氏直念“阿弥陀佛”。见儿子、媳妇都是满脸疲惫,她没有留他们多坐,打发他们先回梧桐苑梳洗更衣。
曹颙泡了个澡,换了家常衣服,踱步到前院,使人传了曹元。
自打年希尧四月十七过来送端午节礼,曹颙就吩咐曹元按照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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