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2/4页)

关心这个,解决了面前几,保护素皑才是正事。

黑夜渐逝,黎明微起,素皑和噶尔丹以命相博,刀剑撞击之间似乎能闻到飘散空中的血腥味。噶尔丹一个反手,困素皑与身前,胳膊勒住她纤细的脖子,力气大得惊,右手横刀握,占尽上风。而素皑此刻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力气渐渐从体内消失,眼前一片花白……

张廷瓒一直分心素皑那边,此刻见状不由地大惊,扔下几个后就率队想赶至素皑身边。噶尔丹看着远处的渐渐逼近的大部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此刻,没有知道他想什么。他只是举起了刀,向素皑的脖颈砍去。

张廷瓒一行大惊,一声声“教官”凄厉地空荡荡的荒原响起,无奈他们已经来不及过去了。

素皑神思游移,但她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战斗中,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荻葭希望噶尔丹怎样死,她就会让他怎样死,总之,不会违了姐姐遗愿。

素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双手也不再挣扎,弃了长剑,以一种鬼神莫辩的速度从战靴中抽出一把尖刺,迎着早晨第一缕晨曦,微光打上面,竟然看不出真正的颜色!

大部队转眼间便奔至眼前,主帅正是康熙!一眼过去,见素皑被挟制手,正待反应,素皑手上的刺已经刺出!手起刀落间,正好刺中身后噶尔丹的腹部,然后再迅速地拔出!

噶尔丹瞬间吃痛,松开手,素皑随即跌落地。

军刺造成的伤口因为三面血槽的关系,大体上是个方形的窟窿,堵不住,只能看着血像水管一样往外流。素皑的这把,本是无毒,但刺中体后,表面的保护层消失,露出抹过的剧毒……

噶尔丹退后两步,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终是不支倒地。素皑颓然地坐他旁边,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心里并无丝毫喜悦。虚脱般似的,军刺脱手,素皑看着噶尔丹,不言不语。

远处有什么叫她,可她实是没有力气回答,连抬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噶尔丹的血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他望着苍茫的天空,缓缓初升的太阳照射出一丝微光打他脸上,他嘴角带笑仿佛没有丝毫痛苦。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把手伸进了衣襟内……

素皑就坐一旁看着他,近乎残忍,近乎自虐。只见噶尔丹却慢慢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白色的,浸着他的血,上面绣了些东西,似乎有字也有画,素皑看不真切。只见他拿出这块绣帕后举到眼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了看,嘴角的笑意安详而解脱,渐渐凝固。

拿着绣帕的手颓然垂下,那方染血的帕子被他紧纂手中,就这样放到了素皑面前。素皑伸出手,吃力地从他手中抢过来,借着晨曦的微光,她看清了那方绣帕。

绣的是一副兰草图,高洁秀美,印着白色的底,如空谷幽兰,仿若有芳香四溢。旁边是几行汉字的簪花小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水一方。

……

蒹葭蒹葭,那是指初生的芦荻。没有比素皑更明白,这是谁名字的出处。以前姐姐还未出嫁之时姐妹俩还曾研究过这个名字,猜测内务府拟定这名字的官员那时候脑子里想什么……

日月如梭,多少年过去了,早已物是非,当初笑颜如花的如今又哪儿呢?事事皆休,为何躺着的这却还保存着这方绣帕,为何!?

素皑看着绣帕上那几行小字,绣线都被磨出了毛边儿,看样子年头不小了,还有长期与别的衣料摩擦而起的混色……

素皑声音嘶哑悲戚,扯住绣帕爬过去,声声质问血已流尽的!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既爱她,为何又要伤她?

若她真是爱的,何以忍心啊!啊?回答!怎么能狠得下心!?怎么能!

……

可惜空空荡荡的荒原上,没有再回答她,关于这场血与火交织的爱恨,关于它的始末,已经随着两个当事的逝去永远淹没了广袤的大草原上,等待着风吹散,变成尘埃。

素皑掩面而泣,荻葭!荻葭!能不能看见?现是否也天上无奈地看着?如果能活到今日……还是早已经知晓?

所谓伊,如今安?

“大汗!”一声凄厉的惊呼远处响起,素皑缓缓抬头,看见阿奴惊恐万分的脸,她正想挣脱巴图尔的束缚,向这边奔来。

巴图尔满身是血,抵挡着两名队员的夹击,一面还要保护侧妃阿奴,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一松神,阿奴便摆脱了他的钳制,正待跑走,巴图尔暗道不好,用身体挡开了夹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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