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在这段日子时,士兵们聚在一起,就爱说这件事。

当日曾随着卢东篱一起在总督府共渡危难的亲兵,和曾和王大宝小刀一起,知道真相,参予演戏,在演习中,把风劲节的剧本台词全部表演得丝丝入扣的士兵们,更爱没事就聚在一起,互相表功。

这个说,我们在总督府多么危险,那个说,我们连夜背戏文说词,多辛苦。这个说,我们面对总督府里三层外三层,上万名大军,半步不退,誓死追随卢元帅,那个说,我们为了把戏演得天衣无缝,两天两夜,不吃不睡,足足排演了一百遍,这才能完美地骗倒苏凌的。

总之,双方报出的数据越来越夸张,越来越缺乏可信牲,但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谁表现出一丝怀疑,大家越说越是兴奋。

这个说,那个苏凌虽说是卢大人的大舅子,可是连卢元帅一个手指尖的都不如。瞧瞧卢元帅,面对上至总督下至一个侍卫的威胁逼迫,多么坚定啊,可他呢,一听这事,人都吓软了,被叫来劝我们元帅放走总督时,说话的声音都不成调了。

那个说,这姓苏的确实很窝囊,被咱们风将军打的时候,喊得那叫一个难听啊……

话说到这里时,热闹的气氛为之一冷。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说起来,他到底是卢元帅的大舅子,风将军这么干,卢元帅没生气吧?”

“元帅是说过他不生气的,不过,他知道这事时,好象真的不太高兴呢。”

“对了,小刀,风将军关于这事,对卢元帅解释过没有?”

小刀不解地皱眉:“说起来也怪,这几天我跟在风将军身边,一直见他和卢元帅说说笑笑,可是这么大的事,竟是谁也没提过一句。我也提醒过风将军,人家到底是亲戚,怎么样也要解释一下,可是风将军只是懒洋洋答,卢元帅一定会信任我,我若多此一举,岂非显得他是个多心之人了。”

他不明所以地抓抓头:“说起来,我还是不明白,这种事,怎么能连解释一句都省了呢。大宝,你一直跟着卢元帅,他对这事,说过什么吗?”

王大宝也一脸迷茫:“元帅也一句不曾提过,倒是我替风将军担心,有一次,拐弯抹脚地提起这事,还小小地埋怨风将军一句,说他就算打人打得再有理,也不该一句也不解释,没想到元帅忽然间就笑了起来,然后,轻轻说,他知道我一定会信任他,所以才会这么做,又何需再多做解释。”

大家迷惑不解地你望我,我望你,这个,什么你信我,我信他,你知道,我知道的,实在是不通啊,这完全不合正常的人情世故啊。

过了老半天,才有人把声音压得极低极小地说:“你们说,该不会那些传言是真的吧。虽说大舅子是挺亲的,不过,如果他们的关系更加亲的话,那自然就是说打就打,也没必要为解释的事担心了。”

“这么说来,倒还真是有道理啊。”

“对啊,说不定就是这样的……”

随着话题一转,讨论的气氛又再次热闹起来。

不过,这回他们机警了许多,一边念叨,一边不断有人抬头,四下观望,以防再次被当事人撞破。

离他们不远处,一棵大树的浓密枝叶遮拦下的巨大树干上,闭着眼睡觉的风劲节漫然睁眸,信手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白开水。

唉,不管过了多少年,世人们喜欢私底下说人是非的毛病,永远不会改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既然有助于增强卢东篱在军队心中的形象和威望,自己就当做不知道吧,只要能瞒住那位大元帅就行了。至于关于另一个方面的流言,罢罢罢,这种事越抹越黑,当它不存在,人家传累了,自然也就不传了。

他悠悠地笑笑,把酒葫芦挂回腰上,伸个懒腰,双手枕到脑后,懒洋洋而又无限满足地闭上眼,准备接着睡。

或许是身入梦中吧,或许那梦很美很美,所以,他神色异常安祥,所以他唇边无意中流露的笑容,异常温暖。

梦里,该有一个与他并肩同行的人吧,那人与他之间,不需要解释,不存在猜疑,不会有误解,亲密无间地犹如同一个人。

“劲节,你这个好学生,最近怎么也和阿汉一样懒,动不动找地方偷懒睡大觉?”

脑海里忽然浮现的声音让风劲节郁闷地皱皱眉:“张敏欣,你是不是整天吃饱了闲得发慌啊,我可不是阿汉,没兴趣做你观察的白老鼠。”

“说什么呢?我的论文已经结束,现在有大把的时间空闲,当然要好好关心一下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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