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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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丹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尖酸刻薄道:“哎哟活干得这么细心该不会是想讨司长欢心吧?”

&esp;&esp;“劝你省省力气。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司长的弟弟就是死在肃北的,你等着她报复吧!”

&esp;&esp;“你是哑巴吗一句话也不说?”

&esp;&esp;“喂?”

&esp;&esp;陆乘风的不理会让傅丹觉得甚是无趣,她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任由陆乘风一个人打扫完整间书阁。

&esp;&esp;乐坊司规矩森严,每日要做很多活,早上吃过早饭后开始打扫庭院,修剪花卉,清洗一大堆衣裳,下午是乐课。

&esp;&esp;虽然乐坊司名不副实暗地里干着不正经勾当,可给每一位乐奴授课这事,每任司长都极为坚持。

&esp;&esp;今日学琵琶演奏法。

&esp;&esp;授课的是一名中年女子,坐在场中央给十几个姑娘演示着,边说边弹。

&esp;&esp;“推。”

&esp;&esp;“挽。”

&esp;&esp;“纵起。”

&esp;&esp;……

&esp;&esp;姑娘们只听懂大概,散学后都围在身旁要请教。

&esp;&esp;天将近傍晚,晚上便是自己的时间。

&esp;&esp;陆乘风坐在原地,被众人孤立也毫不在意,她身上伤还未好全,正准备回屋再涂一遍药,听到身后有人喊道:“陆乘风!”

&esp;&esp;陆乘风回过头。

&esp;&esp;傅丹笑盈盈看着她,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老师让你过来弹琵琶。”

&esp;&esp;陆乘风目光转向授课老师,见她正皱眉不悦的盯着自己:“别人都在请教为何只有你一人不过来?是我今日教的都学会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弹一首我听听。”

&esp;&esp;陆乘风神色毫无波动,直截了当说:“我不会乐器。”

&esp;&esp;乐师竖眉斥道:“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你且过来弹,我看今日学几分了!”

&esp;&esp;陆乘风原地定了一瞬,只得朝众人走去。她接过那把琵琶坐下,回忆着课上乐师说的演奏法,抬手一拨,锋利的琴弦瞬间割破毫无手法的五指。

&esp;&esp;一阵乱曲一晃而过。

&esp;&esp;陆乘风察觉到手指的疼,却还是沉默的演示完,随即缓慢站起身将琵琶递回。

&esp;&esp;琴音古怪难听,明显是真的一点也不会琵琶。

&esp;&esp;乐师接回琴,嫌弃地用帕子擦拭琴弦血沫:“行了,今日就到这。”

&esp;&esp;陆乘风朝乐师礼貌一点头,离开授课厅。

&esp;&esp;------

&esp;&esp;陆乘风不通乐理一事很快便传开了,乐坊司的人越发不待见陆乘风,每日都要给她使绊子,有时还会明目张胆朝她吃饭的碗里吐痰,然而陆乘风看见了也只是默默地将自己吃饭的碗洗干净。

&esp;&esp;陆乘风沉默寡言得像要把自己藏起来,若不是授课老师偶有提问能听到她的声音,众人都快以为她是哑巴。

&esp;&esp;乐坊司的日子很难熬,可却比天牢内夜夜受酷刑好上千倍万倍,这里的小打小闹对陆乘风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esp;&esp;陆乘风躺在硌人的床板上,睁眼看着房顶发呆。

&esp;&esp;在这里还得呆上一段时间,不过需尽快寻找机会脱身,否则一到三个月,乐坊司对乐奴的桎梏期一过,等待着她的处境只会比在天牢更糟。

&esp;&esp; 盲夜

&esp;&esp;一个多月后,陆乘风身上的伤已经好清,只是脸上那道鞭伤不比其他,牢兵当初下了狠手,结痂后留下一道长痕,从左侧眼角一直划到唇边,泛着淡淡的肉粉,却莫名与她的沉默契合。

&esp;&esp;乐奴的考核十分重要,它关乎着这里的姑娘有没有侍奉贵人的本事,陆乘风经过了一个月的练习乐理依旧一塌糊涂,倒是没再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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