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

倒不是她矫情,而是家里还躲着一位要命的英国空军,若是没爆炸案发生也就算了,可偏偏今天出了这种乱天下的大事。科萨韦尔是只多么狡猾的狐狸,要是被他发现了她的秘密,牵连无辜叔婶……她还不如现在就以死谢罪算了。

唐颐绞尽脑汁地想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推阻,他将手臂搁在车窗上,安静地听她说,脸上似笑非笑。直到等她把话说完,这才沉稳地开口,

“不方便还是另有隐情?”

简简单单的一句,就轻松击垮了她的挣扎。

唐颐心一跳,抬头望去,只见他嘴上挂着笑容,眉宇舒展,看起来温润如玉。只是这一番话却说得她连连心惊,疾口否认,“两个都不是。”

“那就上车。”

她咬咬嘴唇,暗忖,科萨韦尔既然能在河边找到她,自然也是知道她暂住在哪里的。如果强硬地拒绝他,一方面会引起怀疑,到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另一方面,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个德国人的关卡,没车带一程,她确实也回不去。

自己这点能耐根本就是螳臂当车,如果他真要做什么,唯有认命的份儿。不能以硬碰硬,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了。

将她的小心思如数看在眼里,他什么话也没说,探过半边身体,替她打开了右边的车门。

现在是下午三点,通常这个时间点,敦克尔和瓦尔纳在地里忙农活,而麦金托什在教小朋友击剑。她可以将他带回家,速战速决地给他上药,然后再想办法骗他离开。

只要英国人德国人不正面撞上,其他都好商量。

科萨韦尔侧过脸看了她一眼,问,“很热?”

她摇头,“不热。”

他打开了窗户,道,“你一直在流汗。”

是在流汗,不过是冷汗,坐在他车里有一种上刑场的决绝。但这话也就心里想想,唐颐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地移开话题,“父亲真的有信让你带给我?”

“是的。”

饭也吃了,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总能让她看一眼了吧?于是,她问,“现在可以给我吗?”

“当然。”他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他。

唐颐接过后,三两下拆了信封,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父亲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这封信既然是由科萨韦尔转交,就算他看不懂中文,也不会写过火的话和敏感的话题在里面。所以,字里行间行云流水地只是叙述巴黎的日常。即便如此,她也逐字逐句地细细品味,她这辈子最亲近最重要的人也就唐宗舆了,见不到人,只能睹物思人。

科萨韦尔从反光镜中悄悄地打量着她,父女俩的感情至深至远,倘若真有一天要分离,她恐怕是很难接受。

“是不是你父亲写的信?”

听他明知故问,她想起自己一开始对他的质疑,不由脸红,轻声道,“谢谢你。”

他淡然一笑,她要谢他的岂止这一件?

车子拐过几个山头,眨眼到了楠泰尔,这里虽是郊区但还属于巴黎的管辖。科萨韦尔将车停妥后,钻出轿车,替她拉开车门。

唐颐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引路,心跳如雷,虽然背对着他,却仍然感受到两道目光在后面的注视。把心一横,咬着嘴唇对自己道,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听天由命吧。即便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但她仍然挺直了腰背,就算是痛,也要用优雅的姿势地走过去。

但还算好运,屋里空无一人,麦金托什、瓦尔纳还有敦克尔统统不在,她暗自缓了口气。不知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于是,她决定速战速决,转头对科萨韦尔道,

“你把衣服脱了。”言下之意:你脱衣服,我上药,完了后赶紧滚蛋。

不过,科萨韦尔却会错了意,心想,这腼腆的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奔放了?

看见他眼底的戏谑,她这才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妥,便讪讪地笑了笑,“我是说,帮你上药。”

他一扬眉峰,一脸了然。

不知为何,这表情看得她心虚不已,忙转开视线,问,“伤在哪里?”

“后背。”

说完,科萨韦尔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衫纽扣,他的动作很慢,修长的手指沉稳地重复这个动作。衣襟向两边分开,充满阳刚之气的身躯也缓缓呈现在眼前。矫健的胸膛,结实的小腹,勾勒出一条条的曲线。

唐颐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要回避目光,只是在想,这可真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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