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页)

又有了印象。乔博没有得手,但他也没能进一步打听过其中的细节。想著他让段衡伤了这么久,几乎是立刻就心疼了。

他怎么舍得呢。如果不是不得已。

「但是四爷,我也不恨你。」

乔四只觉得心软得都像要化开。

「是我错在先。是我对不起四爷。」

这样的柔情,犹如给他打了剂吗啡。全身的痛楚都褪干净了。

他是真的动了情,就算知道段衡是骗他的,他也担忧段衡的生死,著迷于这样的台词。

乔四不由就抬手去摸他的脸,喉头艰涩道:「四爷也不怪你……」

脸的触感是真实的,皮肤上的热度让他冰凉的手指尖暖了一下。

而後灯亮了。

屋里那朦朦胧胧的月色在白茫茫的光亮下一时无影无踪。室内煞如白昼,瞬间像是都清醒了,又像是戏落幕了。

乔澈在门口站著,一手放在裤兜里,心情似乎介于愉快与不愉快之间;有所收获,但耐性又用到尽头了一般,瞧著他:「四哥,你都能动了,也能说话了。那该说的,也是时候说出来了吧。」

乔四没说话,也没有暴怒,甚至于起伏的胸口反倒立刻平静下去,像是里头那个方才躁动个不停的小东西被什么给毙了一样。

段衡刚站起身来,乔澈又笑道:「你出马就是不一样啊。老家夥真的对你挺著迷嘛。」

乔四还略微有些晕眩,晚饭里加入的药物的关系,眼前过于白晃晃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他做了许多坏事也未得到过制裁,却总是因为爱上别人而得到惩罚。

段衡开口便沈了声音:「乔澈,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澈「哦」了一下,笑笑:「也对,是我心急了。这回算是我坏了事。」笑容结束了,又补道:「不过都这样了,你也没必要再演。就算我们不来软的,硬撬开他的嘴能有多难?」

段衡情绪显然是十分的坏:「乔澈,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乔澈耸耸肩,「你难道不是想一个人把消息从他嘴里哄出来,然後独吞?」

段衡冷冷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段衡,少了我,你觉得能有今天?我知道你有本事,不过我劝你,做事还是得一步步来。别自作聪明乱出牌,省得把整局都下乱了。」

两人笔直地对视著,而後乔澈又说:「你跟我,分开来谁也搞不定他。他是什么人,你也清楚,别因为他躺著不动,就当他是改吃素了。」

段衡沈默了一下,说:「这不用你教。」

乔澈表示亲热地一拍他肩膀:「你明白就好。我们可别斗气。不然只要有个缝隙,他就是瘫著也能变成苍蝇飞出去,你信不信?」

说完这话,他又笑著转头看乔四:「四哥,你别不高兴,我这是夸你呢。」

那两人出于喝酒商量事情去了,是乔澈的提议。关了灯,又关了门,屋里就剩一片黑暗和一个躺著的乔四。

乔四过了一夜才静下心来。他不恼火,只是心里凉一阵痛一阵的。

他不明白他们怎么能那么恨他。他不敢说对那两人就多妥帖周到,亏待他们的地方自然有,可是好的时候也很不少,甚至是占了大多的时候。

可能人生来就是记仇不记恩的。

尤其段衡,他都允诺让他来继承了,宠了他那么久,要什么给他什么,他还是一样起了反心。他这是养了什么样的一只狼崽子。

但这些事他也不愿意细想,想了没什么用,还只会把自己折腾得发疯。

而甚至于,他对那两个联合起来对付他的人,还是存著种可笑的类似于爱恋的感情。

这种感情没有半分幻想和期待的寄托,只是那么实实在在地存在著。

人不会因为别人对自己不好,就把爱意给断了。动心与不动心原本就跟对人的好坏没多大关系。

不然他对段衡和乔澈,又哪里谈得上不好,结果呢。

不用乔澈笑他,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用情的可悲与失败。而他也几乎麻木得坦然了。

乔四那么心平气和地躺著,虽然他能说话,也能动,但那晚以後,他们也没能从他嘴里再问出半个字来。

段衡和乔澈两人互相扶持,但又互相牵制,也正因为这样,他还能这么顺畅地喘著气,没吃什么苦头。段衡是执意要给他吃软,乔澈又一心给他吃硬,中和一下,日子倒也不太难过。

这天段衡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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