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页)

在集镇上一个中年妇女看见李夷了,连忙热情的对李夷打招呼:“李医生,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怎么四个月前来了趟梅右坪(我想了,还是把真实地名隐去吧),就再也不来了。”

李夷有点不好意思,抠着脑袋说道:“有点忙……”

那个妇女说道:“那你明天能不能来一下,我家大伯这几天又严重了,老是喊疼。你上次给的药,他也吃完了。”

李夷嘴里推脱:“我忙啊,走不开啊……”

我在一旁纳闷,明明李夷前段时间天天在带着我往山里面跑,给偏僻的山村送药,怎么现在他又推辞呢,这本就是他的工作范围之类的事情啊。李夷肯定也不是嫌这个工作累,他和我几天前还去了一个山村,那个村子在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山上,他没半点怨言。

那个妇女说道:“李医生,你最好来一下撒,我们这几天村里不知道怎么了,好多人都中邪,向华也弄不好他们。”

“朱幺幺,那不是中邪,那是癔症,是种病,不要听向华的那套封建迷信,我上次就跟你们说过的……我不是托人带了药吗……难道犯癔症的那个田家月没吃……”

“吃了……吃了……”朱幺幺用手摸着头发,眨着眼睛说道:“不过还是没好,她一直在闹……”

我一看就知道朱幺幺在撒谎,言不由衷。

“田伯伯好些没有?”李夷问道:“你刚才说他又在疼。”

“是啊……”朱幺幺的声音小了点,“也不晓得能不能好。”

晚上喝了酒,李夷对我说:“风风,明天我不能送你上车了,我要去山里一趟。”

我说:“是不是下午你碰到的那个朱幺幺说的梅右坪?”

“是的。”我要去一趟。

“干脆我也陪你去吧。”我晓得李夷又要往深山里去,就想跟着。

“行啊。”李夷答应的非常爽快。

2010…7…252:25:00

于是我取消了回宜昌的行程,第二日一早,就和李夷在这个大峡口等车。这个峡谷的方向是往西南方向延伸进去的。我问李夷,顺着峡谷走,是不是会走到秭归?

李夷想了想,说他也不清楚。他没有走到过尽头。

一辆破烂的面包车从峡谷里面的山路开出来了,带了几个人出来。这几个人的穿着,即便是跟乡上的人相比,也过时很多。看来深山里面,道路壅涩,和山外隔绝。

面包车一天只跑两趟,马上就掉头往回开。我和李夷上了车,在峡谷的中的道路上,车颠簸的厉害。路况非常不好,是用碎石子铺就的简易道路,只有三四米宽,两车勉强能并行。

面包车破烂不堪,是一辆报废很久的昌河。反正交警和路政也管不到这里来。乐得给山里的村民当唯一进出的交通工具。

梅右坪其实也不算太远,我和李夷到的时候,中午刚过。面包车马上又向山外开去,去接早上送出去的人。

梅右坪在一个高三环绕的山冲里面,住了不少人,民居集中。房屋多半还是黄土泥砖砌的房子,屋顶是盖的是茅草。

不过也有经济情况好的人户,用石头起了两层楼的小洋房。

我和李夷进了村,我马上就有点后悔,因为我没有见到村民对着李夷亲热的招呼。相反很多人看见他了,甚至绕开。我就奇怪,和李夷去别的村子,村民都很欢迎。可这里为什么看见他了,不跟他说话呢。

李夷好像知道是这个场面等着他。他什么都没说,带着我往村中的一个建筑走去。

正走在村中的道路上,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窜了出来,披头散发,对着我们说道:“你们来啦,我就知道你们今天要来的。”

妇女的家人也跑了出来,把她往家里拉,可并不向李夷解释,彷佛我们不存在。

李夷加快脚步,继续走着。走到了一个很古老的房子前面,房子的造型还是一百年前的风格,房前有个院子,院墙上写着文革时期的标语,字迹斑驳不堪。

院里的一个电线杆子上绑着两个扩音器,老式的那种。

我明白了,这肯定是梅右坪的老祠堂,后来又改成村支部办公的地方。很多农村里都是这样的。

不知道,现在这个房子,是不是还是村部。

和李夷进了院子,我就知道自己刚才想错了,这个地方肯定不是村部。而是恢复了祠堂的功能。

因为我看见一群人在院子里,都是古怪的姿态。而且这群人都是女人,老少都有。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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