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大宛舞姬,王爷只是却不开情面暂且收下,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自然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淡然回言。
谢家晋眸中阴寒恻恻,“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王爷至今还没和你圆房,不是吗?”
她心中仿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痛彻肺腑,却流不出血也流不出泪。
看她面色蓦的苍白,谢家晋就知所言非虚,脸色沉凝如极冰,眸中却有火焰在烧,“啪”的一声响,几边茶碗被他突的甩手一掷,摔到门框上,砸得粉碎。
门外廊下站着的管家闻声而来,见状又悄悄从外把门掩上。
一室倏的暗沉。
“如果你不能讨得王爷欢心,不能给他延续子嗣,你这个王妃的位置,你以为可以坐多长?”
他深深吸了口气,稍稍平稳了怒气与不甘,瞪着她。
窗棂中透进来的微微光亮照在她脸上,一半是淡淡的笑颜,一半隐在黑暗中,是浓浓的阴郁。
“一个月以前,当你收到很多王室中人的请柬时,你不是才夸我做得很好吗?”
微微气喘,他揪着自己的美须,忍得很辛苦。
而后,是轻轻的叹息声。
“曼儿,我是为了你好,一个女人若是不能得到自己丈夫的心,那么至少,你要得到他的子嗣,如此,才能保证你后半生的幸福。你明白吗?”
她转过头,轻轻一笑,贝齿微露:“象我这样的人,还配得到幸福吗?只有活在地狱里,才能让我的良心得到安宁。”
“那你的娘亲呢?你以为她为什么每天往寺庙里跑?外面的闲言闲语纷纷扬扬,每天都会传到她耳里,她就怕你回这家,怕你会被王爷休掉,所以她干脆就住到了寺庙里,每日求菩萨保佑你早日涎下贵子,你就忍心让她替你受这个罪?”
是的,每每在受到她的抗拒时,他就会抬出她的娘亲来压她。这一招,屡试不鲜。
她很想仰天大笑,心中只有满肚酸楚。
或许只有她死了,这种折磨才能停止。
“他从不踏进我住的园子,你叫我有什么法子?”她终于没有笑,只是冷冷地说道。
“以你的美色,我不相信哪个男人能不动心!”他站起身,踱了两步,回头冷冷地斜视着她。
“也许,他有龙阳之好。也许,他根本就不能人道。”她慢声细语。
“放屁!”原来人家人后儒雅秀士风度翩翩的谢家晋急了,也会说粗话。
谢曼儿冷冷一笑。
他轻轻咳了一声,摸着他最引以为傲的美须,语气又复平缓:“这些我都打听过,十三王爷虽然也去男馆,但只是喝喝酒,听听曲,从不留宿,倒是在红绣坊,他还会抱抱姑娘,调调笑,显然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
“这么说,他是喜欢流连勾栏之处的好色之徒喽?”她不掩轻蔑之色。
“这个你别管。我只问你,我前儿让人送给你的药粉,你用了没有?”
她不语。
谢家晋负着手,半眯起眼,阴沉沉地凝视着她:“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做,明儿晚十三王爷会在天策楼为一位新迁的官员接风,等他回府必然酩酊大醉,到时,你就给他送醒酒汤,只要加一点我给你的药粉,神仙也难过美人关!”
谢曼儿一下子拉开了房门,才开始重新呼吸。
为了一个她从不曾希冀得到的位置,她已经牺牲了许多,她不想再受这种煎熬,但无形的链条把她绑得牢固不可脱,连一声呐喊都不可以。
总有一天,她会在窒息而死去。
她一直这样相信,甚至巴望着。
因为在潘府没有搜查到任何赃银,潘重死了,潘世玉又象在人世间消失了一样,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轩然大波,经四王爷的手,很快风平浪静。
但经此,秦杨在户部崭露头角,很快提升为六部御史,直属中央御史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这一日,早州六道提督胡辛任满回京,皇上策封为左丞,替任潘重的空职。
这位胡辛原本是戍马出生的将军,也曾参与西疆之战,虽年纪远长于十三王爷,两人却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成了生死之交。
当晚,十三王爷亲自在天策楼设宴为他接风。
薛止奉命将胡辛的儿子胡泽还有他的结拜兄弟秦杨、赵志生一并邀请过来。
十三王爷包了整个天策楼,但只在楼上设了两席,来的都是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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