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来,使人盲目的黑夜,
遮住可怜的白昼的温柔的眼睛,
用你的无形的毒手,
毁除那使我畏惧的重大的绊脚石吧!
天色正在朦胧起来,
乌鸦都飞回到昏暗的林中;
一天的好事开始沉沉睡去,
黑夜的罪恶的使者却在准备攫捕他们的猎物。
——莎士比亚《麦克白》
共和国需要品德,君主国需要荣誉;而专制政体则需要恐怖。
对专制政体,品德是绝不需要的,而荣誉则是危险的东西。
——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
“腊肉”,是网络上创造发明的词汇,专指僵尸、干尸之类的古董玩意儿;“康雍乾腊肉”,是我凌沧洲的发明,专指被吹为盛世明君实则专制暴君的康熙、雍正、乾隆的僵尸。
17、18世纪正是欧洲日新月异的时代,尤其是18世纪;启蒙时代解除了套在人身上的枷锁,反观东方大地,在康雍乾腊肉的带领下,套在中国人身上的枷锁不是没了,轻了,而是多了,重了,恐怖笼罩大地,血色密布乾坤,神州沦为鬼州,人间化作地狱。
“腊肉”们对刨棺戮尸情有独钟
北风如刀,满地冰霜。
江南近海滨的一条大路上,一队清兵手执刀枪,押着七辆囚车,冲风冒寒,向北而行。
前面三辆囚车中分别监禁的是三个男子,都作书生打扮,一个是白发老者,两个是中年人。后面四辆囚车中坐的是女子,最后一辆囚车中是个少妇,怀中抱着个女婴,女婴啼哭不休。她母亲温言相呵,女婴只是大哭。囚车旁一清兵恼了,伸腿在车上踢了一脚,喝道:“再哭,再哭,老子踢死你!”那女婴一惊,哭得更加响了。(金庸《鹿鼎记》)
这是文学家描写的清朝文字狱时押解《明史》案囚犯的一幕,我相信,真实的历史远比这更残酷。
1663年的《明史》案,是清王朝套向中原百姓身上的一根铁索,写作者、参阅者、刻工、刷匠、买书的、藏书的都被斩。妇女均发配边疆为奴,死至少七十余人,牵连七百余家。并且把主编者庄廷鑨戮尸。
显然,对这些不合乎清朝统治者标准的历史观必须扫荡干净,才能让江山永固。
1713年,康熙腊肉杀历史学家戴名世,戮方孝标尸,因为戴的历史著作中记录了南明三王的历史和纪年。看来,腊肉的屠杀和攻心战非常成功,三百年后,人们还以1644年的王朝纪年为清朝开篇,而忘却了此时明朝并未彻底亡国。
1717年,自私的康熙腊肉为了闭锁国家,对出海贸易做出诸多限制,出国不返者,拿不住本人,就将知情同去的人关押起来。
1725年,为了权力斗争的需要,雍正腊肉对功狗年羹尧的幕僚文人汪景祺大开杀戒,汪的诗集中居然有“皇帝挥毫不值钱”的句子。立斩,妻子为奴。
次年,该腊肉又吹毛求疵,查出所谓江西乡试试题有问题,拿了查嗣庭大兴文狱。并且借此报复江南知识分子,停止浙江的乡会试,因为汪、查是浙江人。
1727年,查嗣庭在狱中病故,腊肉也不放过,戮尸泄愤,其子受株连,家属遭流放。
1729年,雍正腊肉掀起一个迫害思想、迫害文化的高潮。曾静、张熙、吕留良案起。无耻的是,腊肉竟然要全国知识分子表态。万民无声,唯有山西夏县出现了一反动帖:“走狗狂惑不见烹,祥麟反作釜中羹。看透世事浑如许,头发冲冠剑欲鸣。”
腊肉狂怒,批示:“悉心根究,莫令奸匪漏网。”
清朝腊肉们在疯狂打压和屠杀言论自由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精神上的同化政策。
1716年,编了一个腊肉牌《康熙字典》。
1725年,颁布《圣谕广训》,当然肯定用的是百姓的血汗钱。
1735年,历时多年的官修版《明史》成书。凌沧洲通读了该书的白话文版,客观地说,该书在细节和文采上是不错的,但在清朝文化和思想审查的大气候下,该书的阴险心机也是不言而喻的,一般读官修版《明史》,只会得出明代皇帝比较昏聩的结论,无奈清朝的这点把戏唬得住庸人,却唬不住老凌等睿智之士。一、读完明史,你会发现明代的知识分子言论的空间是很大的,百姓们的骨头还是硬的,当权者还没有彻底把他们玩残;二、如果清朝不心怀鬼胎,又何必把民间写的各种版本的明史一一诛杀?
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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