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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智竟然走了这么大的好运,苏睿嫉妒得五官都扭曲了。他攥着拳头,一字一句说道:“怎么可能?明明我都准备好了,他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猛然回头:“丹青,给我滚进来!”

门外的丹青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垂着头哈着腰进来了:“大少爷,奴才在。”

“我不是让你找机会给苏智下泻药吗?你竟敢违背我的命令?!”

丹青砰地跪倒在地上,连声解释道:“奴才不敢!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大少爷您的命令啊!”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大少爷的话,今日奴才的确趁机将泻药下进了派发给二少爷的玄子茶中,可奇怪的是,二少爷压根一口都没喝那茶,奴才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丹青一边叩头一边说着:“二少爷一直在宴会上从未离席,奴才也很诧异,为什么二少爷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般。”

苏睿皱着眉,思索片刻,冷笑一声:“看来我这个二弟是早已有防备,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苏镇山听到这里,已经猜到自己的儿子是被人当成傻子涮了一把,更是怒火中烧:“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看看你那点小把戏,跟你妹妹一样愚蠢至极!你妹妹从小长于妇人之手,眼界小就算了,你呢?从五岁起进书房,由最好的老师教你读书,后来我又送你入国子监专门学习经纶策略,学习为官之道,这么多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苏睿被苏镇山骂得有些恼火了,不免顶撞了两句:“父亲,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听您的话专心苦读,可曾让您和母亲操过心吗?今日不过是一次小失败,何足挂齿?区区五品官罢了,我苏睿还不放在眼里。”

孙秋莲一听这话,心中暗叫不好。刚想上去安慰几句,就见苏镇山猛地站起来,抬手给了苏睿一耳光,把他的脸都打歪了。

“我看你就是个废物!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敢在我面前夸夸其谈!”苏镇山怒极反笑:“也是,一个连圣上亲试都能耽误的东西,我还能指望你有什么造化?哈,你是这样,你妹妹也是这样!都是不让人省心的畜生!”

“我告诉你,今日五殿下在我面前严厉地将你斥责了一顿,说你不堪大用,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生病。哼,那是因为五殿下还不清楚真实情况才会这样说。若是让他知道你是因为寻花问柳耽误了考试,恐怕我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苏镇山那一耳光极重,苏睿的嘴角渗出了鲜红的血丝,口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甜。他咬牙将血水混着唾液咽下,恨恨说道:“既然觉得我不堪大用,我便不为他效忠也罢!皇子这么多,难道我非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吗?”

苏镇山的身躯陡然一震,他背脊发凉,心头涌起深深的恐惧:“你这个逆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睿的太阳穴突突地猛跳,随即一言不发,夺门而出。

苏镇山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捶胸顿足长叹道:“作孽啊!没想到我苏家长房后辈竟然皆是无能之人,这样下去,只怕要惹来大祸啊!”

孙秋莲哀哭不止,埋怨道:“老爷,您这样驱赶女儿、逼走儿子又是何苦呢?今日是团圆节,您让睿儿孤身一人去哪里啊?有什么火不能明天再发吗?”

“你给我住嘴!”苏镇山怒斥:“都是你平日百般娇惯,才让这两个小畜生变成如今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当我不知道,苏睿一直对博雅楼里一个叫舟漓的乐姬很不一般,昨日就是在博雅楼为那乐姬和其他客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结果还打不赢人家,被一棒子敲昏了,这才误了考试!”

“啊?睿儿受伤了?”孙秋莲的心揪了起来:“哎哟!带着伤他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苏镇山见孙秋莲完全不开窍,也懒得和她再说,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睿带着丹青无处可去。今日是中秋,他的狐朋狗友们此刻应该都在家中过节,也不方便去打扰。思索片刻,两人又去了博雅楼,

舟漓见他来了,有些意外:“苏公子,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苏睿一见到她,原本抑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笑着道:“区区小伤,无碍。”

“你昨日晕了过去,还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呢!我一介伶人,身份卑微,不好送你回府,所以擅自为你安排了客房。你一夜未归,苏大人没有怪罪吧?”

苏睿想起昨日的事情,也觉得有些丢脸:“唉,昨天要不是我多饮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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