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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点,稚奴和他一样,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每做的任何一个决定,必尊崇一个原则,利益至上。

“所以,我们大可好好做一次壁上观,看看苏皓月到底有几斤几两。若她不幸败了,倒也罢了。若是她胜了,我还有后招等着她。”稚奴冲魏景华眨眨眼睛:“就利用她和苏智的母亲李玲花之间的矛盾作文章,如何?栽赃陷害,祸水东引,让他们这辈子都做不成兄妹。”

“不错,趁这个时机,本宫再一鼓作气,打掉这个碍眼的寒门派,报叶怡安案件的一箭之仇。”

最近,也不知道魏景琰是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竟揪出了母妃身边的桂香,说她受了某人指使去给严仁祖通风报信,命严仁祖秘密处决掉了叶怡安。最可气的是他还找到了朱雀门的侍卫张德子来作证,字字句句暗指此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朝堂上,太子党、五皇子党还有寒门派上蹿下跳,抓着这个漏洞猛踩,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搞得他最近是焦头烂额。

这次,恐怕严仁祖是保不住了,不过他追随自己多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稚奴瞄了魏景华一眼,小声地冒出来了一句:“这件事还不是怪淑妃娘娘太过武断、草率行事,才让您现在如此为难。”

魏景华脸色一变,严肃地叮嘱她:“稚奴,管好自己的嘴。母妃所作所为,还轮不着你来指指点点。”

稚奴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临行插曲

是日,苏皓月取出了许久不弹的琵琶,坐在榻上信手拨弄琴弦。

伴随着一阵寒风,门被人推开了。紫鸢钻进房中,搓着被冻得通红的双手,赶紧转身关上了房门。

“小姐,这两日突然降温了,外头可真冷啊,地龙该烧起来了吧?”

站在一旁的碧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傻呀你,这么冷的天,没地龙小姐哪里受得了?咱们望月阁早在几日前就开始烧了。”

“哦,我说呢,屋里头这么暖和。”紫鸢小声地自言自语。

苏皓月放下琵琶,看了紫鸢一眼:“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老魂不守舍的。”

“奴婢奴婢没有啊!”紫鸢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后退一步,瞪大眼睛连忙矢口否认。

“小姐,她啊,是春心荡漾呗!”碧汀打趣道。

紫鸢一把捂住碧汀的嘴阻止她继续说话,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回过头来尴尬地冲苏皓月笑笑:“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可能是最近总是不能安枕,白日里才有些晕乎乎的吧”

苏皓月见紫鸢还是不肯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吗,请了大夫瞧过了吗?”

“这点小事,犯不着请大夫,过几日就好了。”

“嗯。时辰也不早了,你为我梳妆吧。”苏皓月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首饰匣悉心地挑选着。

“小姐是要去哪儿吗?”紫鸢不解。

碧汀看不下去了,一拍紫鸢的脑袋插嘴道:“你忘啦?前些日宫里派了帖子,永安公主邀请小姐今日入宫赴宴啊!”

“哦哦哦!对对对!奴婢这就替您梳妆。”紫鸢顾不得多说,扔下一句“奴婢去打水”就跑了。

苏皓月从铜镜中看见紫鸢慌慌张张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而问碧汀道:“给褚灵倩的信件送去了吗?”

“小姐放心,已经送去了。”碧汀想起送信时的那一幕,忍不住掩嘴笑道:“您是没见着,褚府的门房一听是小姐的信,忙赶着就去通报褚小姐了。褚小姐一路小跑着出来,从奴婢手中接过信件拆开就读,读完后高兴地差点当着奴婢的面哭了。奴婢走前,褚小姐还往奴婢的手里塞了好大一块银锭子呢。”说着,碧汀从袖口里掏出褚灵倩的赏钱,拿给苏皓月过目。

苏皓月淡淡地扫了一眼,笑着道:“既然褚小姐难得大方一次,你何不安心收下。大冷天的还得跑腿给她送信,她表示表示,应该的。”

“哈哈,借小姐的光,也让我小赚了一笔。”

苏皓月见碧汀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忍俊不禁。

今日紫鸢为苏皓月梳了一个仙气十足的流云髻,为了给这个发式增添几分别致,紫鸢还发挥了奇思妙想,找出了几串水晶用浅色的细线坠着,绑在苏皓月散落在肩头的青丝里。这样一来,旁人从背后望去,隐隐约约可见苏皓月的发间有几抹璀璨的莹光,十分夺目。

“小姐,今日您就穿在翠微阁订做的那条月光白丝绸袄裙吧?”紫鸢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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