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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也知道这件事十分棘手,一个处理的不好只怕会让苏镇山的前途尽毁。之前苏家乌七八糟的事情迭出不穷,已经令皇帝对苏镇山的信任跌至了冰点,如今又有人恶意撺掇,皇帝为了保险起见,极有可能会顺应民意撤去苏镇山的主考官一职。

眼下,恐怕也只有一个办法能解除此次的危机了。

苏睿心一横,放低声音道:“父亲,您莫要灰心,换一个角度看,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好事?你爹我就快人头不保了,还好事?”苏镇山气急攻心,怒瞪着苏睿。

“父亲,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您为了五殿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如今您遇到了麻烦,他首先想到的却是舍弃您。如此冷血无情,枉为人主!父亲,借这次的机会您也该看清了,五殿下绝不是可以倚仗的明主啊!”

苏镇山听了苏睿义愤填膺的一段话,陷入了沉默。他一向谨小慎微,哪怕做一个小决定都会瞻前顾后半天,更别说要他与跟随了多年的魏景琰分道扬镳了。要是放在从前,他一定会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赶出去,就像上次苏睿跟他提到此事一样,可是今天,他却诡异地沉默了。

因为今日魏景琰那一番话确实让他很恐惧,但是也勾起了他隐藏已久的仇恨。正如苏睿所说,他为魏景琰当牛做马数十年,任劳任怨,求的是什么?不说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其实也不就希望能有个倚仗,在他为难的时候能有人帮衬一把,不至于让他一败涂地吗?可是魏景琰翻脸无情的行径,实在是令他心寒。

苏镇山极看重现在的荣华富贵,为了保全拥有的一切,他不惜把自己亲生女儿的婚姻当作筹码,甚至在曾经视若珍宝的女儿苏若云和结发妻子孙秋莲出事时,都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明哲保身。在他的心目中,利益高于了一切,又怎能容忍魏景琰的威胁呢?

可他已近不惑之年,看问题不像苏睿这样肤浅,也不像他这样沉不住气,毕竟他要顾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再思量思量吧。”苏镇山最终也没有给苏睿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他的态度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决,看在苏睿眼里,自然是知道此事有戏。

于是苏睿也不着急,只是说道:“好,那父亲就仔细考虑考虑儿子说的话吧。破釜沉舟,是咱们唯一的办法了。”

苏镇山头皮一紧,不再说话。

五皇子府。

“殿下,属下仔细打探过了,那几人平日里就与朝中其他官员没什么交集,最近也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们身份低微,自结成一党,倒一直没有大动作。这次突然搞出来的弹劾事件,确实是令人费解。”一个灰衣随从站在书房里向魏景琰禀报打探来的消息。

书房中除了魏景琰,还有一个男子,此时正悠然地坐在书桌前喝着茶。那人面容清秀,区别于其他男子的英伟,容貌中却有几分女子的妩媚,肤白胜雪,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心魄,乍一看,那张阴柔的面孔几乎令人雌雄莫辨。

这个人就是因为苏皓月的举荐而一跃成为魏景琰座上宾的朗乾。

他折扇轻摇,放下茶杯轻笑道:“殿下,这些人都是出身贫寒之辈,好不容易通过科举入朝为官,却一直在各党派势力的夹缝中艰难生存,他们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抱团取暖,也是情理中事。”

“你的意思是,这次没有人指使,一切都是他们不甘现状故意闹出来的动静?”魏景琰一下就明白了朗乾话中的意思。

“主使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殿下,这帮人一直都在等一个崛起的机会,而这次的事,不过是苏侍郎咎由自取罢了。”朗乾神色从容,语气平淡:“对于文官来说,清誉几乎比性命更重要,而苏侍郎家中的丑闻传遍了整个大梁,人人皆知苏侍郎有一个逃犯女儿,一个畏罪自杀的发妻和亲弟弟,还有一个偷盗的侄女。流言,虽不能伤人性命,却能葬送苏侍郎的官途。殿下您想想看,这样一个家务事都断不干净的人,让他担任会试主考官,又怎样服众呢?这些人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在朝堂上公然发难。他们是站在大多数人的利益立场上,替全天下的莘莘学子说话,谁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连陛下也不能。”

魏景琰的心中一惊,没错,苏镇山这下可是墙倒众人推了。

“甚至,陛下根本就是动了要换他的意思,只是碍于颜面,才没有说破罢了。殿下您瞧,陛下对待此事的态度,不是很令人浮想联翩吗?”

“看来,此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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