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秦芳才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柔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周飞说:“你喝得太多了,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这样睡着!”
秦芳:“哦!岳文平呢?”
周飞动了一下已经麻木了的腿:“不知道!应该是回去睡觉了吧?”
周飞说完,准备拉开车门下车说:“秦芳,我回去了,今天还有许多事呢。”
软绵绵的秦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周飞用哀求的语气说:“不,不要走!这么早,陪我再坐一会好吗?”
周飞没有再坚持,他的手放在车门上,低着头就那样坐在那里不动,秦芳靠过来用力地想扳过周飞的身子,喃喃地说:“飞,我爱你!”
周飞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秦芳已经泪如雨下,头靠在周飞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搂着周飞的腰,就这样倔强的搂着,就这样任泪水肆意泛滥……
过了好久,周飞吸了一下鼻子,轻轻地要掰开秦芳的手,轻声说道:“秦芳,我该走了!”秦芳的身体不停地在颤抖,应该是很绝望的呜咽着,不肯撤手。
周飞最后很用力地掰开秦芳的手说:“我走了!”
秦芳浑身发抖,坐在那里闭起眼睛仰着头:“周飞,你能吻我一下吗?”
周飞怔了一下,转过身并起双指轻轻地触了一下秦芳那性感的嘴唇,然后什么也没说,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而去。
车内,秦芳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泪水顺着她那洁白的脸颊和如玉般的脖子滚滚而下……
这一晚,是这对曾经的恋人这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靠得如此近、抱得如此紧!几个月后,秦芳匆匆地嫁给了一个公务员,后来调到了区法院,只到又一个五年后,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他们再一次相逢……
第十节:阳谋
县公安局分管治安的何副局长是个四十来岁精干的中年人,有点秃顶,他一个月前才从城关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上调上来的,工作还没完全进入状态。
这天一早上班就接到了市局一位大领导打来的电话:“老何吗?你们那里的乱子不少哦?一群当兵的欺行霸市,这不是黑社会吗?市局信访办一堆黑山镇的举报信,听说还有群众要告到市委市政府。这个事情要尽快查清楚,不要让几个跳梁小丑破坏了我们安定团结的社会秩序和大好的投资环境!!!”
何副局长赶紧连连应诺:“好好好!领导请放心,我会跟县局领导商量一下,再亲自带人下去处理!”
那个市局的领导好似很愤慨,意犹未尽地强调:“不管他们背后是谁,有什么来头,该抓的就要抓,该关的就要关,决不能手软!”
陶世万和刘豁子这几天神神秘秘的从上到下跑了很多地方,单老板在山西坐阵遥控指挥。周三下午,陶世万跑去钱守国家小饭店请假,鞠躬作揖讲了很多好话,说自己晚上有急事不能来吃饭,并掏出二千块钱,要塞给钱守国,说是晚上的饭钱他出。
钱守国坚持不收,赵卫眉开眼笑地走过来接过钱拍了拍陶世万的肩膀说:“陶老板太客气了!这个钱算我们借你的,过段时间一点会还,你把自己的事办好了要紧!”
陶世万恬着脸,千恩万谢地转身上了自己那辆北京吉普车,对司机吩咐道:“走,去县里!”
明天钱守国他们就要去自己的煤窑拉第一车煤,陶世万坐不住了,县公安局和镇派出所好几天没见动静,不能再等了,得催催他们才行!
晚上九点多,何副局的家门口,副局长提着两瓶“五粮液”和两条“中华烟”还给陶世万,很温和的劝道:“陶老板,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我不能收!那帮当兵的,我明天一早就去你们镇派出所处理,请相信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这天晚上,当周飞在情欲与理智之间痛苦挣扎的时候,那几个“赏脸”过来赴宴的煤老板陪着笑脸,酒水和着苦水与四兄弟干了一杯又一杯!
周大虎最佩服的是赵卫,一个人单挑三四个,吐完了又再来,如此反复,人家都烂醉了,他仍能一副公鸭嗓子叫翻天。钱守国耿得很,一杯顶一杯的,滴酒不漏,三下五除二,就瘫在椅子上作死猪状,任尔西北东南风,我自巍然不动。安静的程胖子和周大虎,似乎坐在被遗忘的角落,乐得闭目养神,有一下没一下地挡着斜刺里冒出来的奉承。
这个晚上,又几乎成了赵卫一个人的舞台,他在尽情地挥洒自己的光和热。周飞几年后在跟钱守国一起给赵卫上坟的时候曾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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