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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阶段但心里还是还怕,怕儿子辛苦、怕儿子不够聪明又怕儿子太聪明。

☆、老人家【小修】

醇正十四年雍正七十三高龄,这个寿辰弘昀准备大办一场,将雍正朝遗留的老臣子都请去祝寿,七十三与八十四是一个特殊的年龄段,孔子活了七十三岁而孟子活了八十四岁,所以老人在这个年龄段总会大办寿宴以期跨过这道门槛。

李信已故遂李家三兄弟中只剩二人,李孝与李义接到请柬时都呈瞳孔放大状,张着嘴瞪着请柬上的字非常失礼,幸而书房内没有其他人。

张廷玉与刘统勋收到请柬时,二人特意找来放大镜瞅得仔细,在确定后便举着它长吁短叹,阿克敦惊悚的看着手中的请柬,最后供起请柬吩咐妻子去准备行囊。

阿克敦系满洲正蓝旗人,章佳氏,康熙四十八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雍正元年,命专管翰林院掌院学士,充国史、会典副总裁。复偕散秩大臣舒鲁册封朝鲜国王李昑。雍正三年,授礼部侍郎兼兵部。四年,调兵部兼国子监祭酒。阿克敦从文官转武官后在广东官场得罪同僚甚多被弹劾,初判绞刑后加重判斩监候,但很幸运的是雍正七年雍正派他前往山东诸县水道疏浚工程戴罪效力以自赎。

李家与阿克敦家是姻亲,阿克敦的儿子阿贵是李义的女婿,李孝当初设法将阿克敦从死囚监狱里捞出来后便没怎么联系,阿克敦自己争气,雍正九年抚远大将军马尔赛率师征讨准葛尔,阿克敦为内阁额外学士协办军务,后授镶蓝旗满洲副都统兼工部侍郎。

雍正倚重的老臣子已经没剩多少,六十岁以上的这五个是硕果仅存,他们听到旧主子居然还活着的消息后,连忙带上行囊驱车赶往指定的地点等待。

清漪园里雍正面目温和地看着旧臣,他说:“都起身,大家都老了……”

“奴才/臣惶恐。”五个老头赶紧回答。

“文斋、文明你们俩可是朕的大舅子和小舅子用不着那么客气。”雍正取笑。

李义赶紧回答:“主子错爱奴才万分惶恐。”

李孝却说:“‘妹夫’奴才还真不敢叫,不过要做到‘当成自家’奴才可就不客气了。”

李义扯了两把后见李孝不理,他面上越发的烫热起来,雍正见了好脾气的说:“再扯文斋的衣摆就该裂了。”这话惹得李义羞红了脸,差点没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衡臣(张廷玉字)延清(刘统勋字)和仲和(阿克敦字)三人也不要太拘谨了,朕那孩子找你们来也就是乐上一乐,你们都做了锯了嘴的葫芦朕还乐和什么?”雍正心情很好。

三人对视一眼皆点头称是,虽然还是觉得束手束脚但到底是放开了一些,往花园里走时看到一个少年迎面走来行礼道:“孙儿给玛法请安。”

“永璞这是去哪儿?”雍正随口问。

听到雍正的话后阿克敦等人明白过来眼前的少年是端亲王的次子,他们便退后两步前行礼说:“奴才/臣给端二阿哥请安。”

“几位老大人免礼。”永璞受礼后赶紧回答。

客气了一番雍正领着五人离开,亭子里李福雅泡茶的手法行云流水般,看到雍正自远处走来后她站起身前去迎接。

“奴才/臣恭请皇太后圣安。”五人跪下请安。

“都起磕。”李福雅仰起头问:“老爷聊得可开心?”

雍正望着眼前的李福雅,七十二岁的老妇人乌云中参杂银丝挽成一个常见的妇人髻,发髻上簪着一支黄玉凤头簪,这支黄玉发簪也是她头上唯一的装饰品,年纪渐大的她不耐在头上点缀更多繁杂的东西。身上一件深紫色的旗袍,只在袖口和领口零星地绣着几朵蓝色牡丹,旗袍上制造局的绣娘们用深紫色的绣线绣出一只凤凰,若是没有凑近仔细看也是看不出这些暗纹。她的右手无名指常年戴着两枚玉指环,皓腕中套着一枚血玉手镯柔柔生辉。

“夫人今日怎么想起一试身手?”雍正含笑问起,他的笑容令站在一旁的阿克敦差一点眼珠子脱窗。

余光瞟到阿克敦低下头数蚂蚁后,雍正满意地牵起李福雅的手进亭子里,李孝、李义、张廷玉、刘统勋以及阿克敦亦步亦趋地跟上。

李福雅执起紫砂壶为雍正添上一杯君山银针后又将四周的六个杯子倒上七分茶水说:“诸位为太上皇分忧多年,又培养优秀的子侄为皇帝解劳,几位都是文人老身也就清高一番,今日以一杯茶水谢过诸位多年辛劳,请~~~”

“奴才/臣不敢居功。”五人站起身双手捧起小茶碗抿下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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