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逃了再说。

老二木鬼、老五土鬼和老三水鬼本是亲兄弟三人,眼下老三水鬼命丧人手,怎能不报仇?二人眼睛都已血红,一起手持阔身短刀朝老者砍去。

待二人距老者后背三尺左右之时,老者陡地站起,身形一转,已是双掌推出,掌力雄浑无比,两股劲风排山倒海一般朝木、土二鬼袭来。二人气息登时窒住,忙缩刀护住前胸。然而老者的掌力忒也浑厚,嘭嘭两声正拍在二人胸前,木、土二鬼竟似狂风怒卷中的两片落叶一般,身子向后飞出数丈,早将客栈的窗子撞得粉碎,摔倒在大街之上,登时骨碎筋断,七窍流血,双腿一蹬,立毙当场。

老大金鬼早吓得肝胆俱裂,慧远和众人也都惊得呆了,顿时鸿都客栈之内鸦雀无声。

老大金鬼此时只想开溜,哪知腿上却已不听使唤,目光从四具尸体上慢慢转向老者。目光对处,老者双目正如电光一般瞧着自己,登时汗毛倒竖,冷汗涔出,手上一松,将慧远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腿上竟也一软,跪了下来,却是大出众人所料。

慧远扑到尸体旁,试图救起四人,哪还救得活?泪水簌簌而下,口中阿弥陀佛的兀自念起经来。

老大金鬼颤抖着道:“老英雄,老前辈,都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晚辈的命罢。”老者凛然道:“老夫生平最讨厌的便是你这种没得骨气之人!”说罢,右手衣袖一摆,一股劲风将老大金鬼卷出店外。

也是老大金鬼命不该绝,正巧一名汉子推着一辆车经过,车上装有几袋稻米,老大金鬼正摔在稻米之上,虽头破血流,却保住了一条性命,紧忙爬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跑去了,老者却也未追,便放他去了。

老者走至慧远身旁问道:“小师父,你没事罢?”慧远头也未抬,说道:“你这施主忒也凶恶,眨眼间便伤了四条性命,当真罪深似海,死后是必下阿鼻地狱的了。”

老者先是一愣,随即说道:“老夫若不背上杀他们的罪孽,他们便要背上杀你的罪孽了,老夫可是替他们在承受罪孽,这应是功德一件才是。”

慧远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竟也呆住了。抬头瞧了老者半晌,但见面前老者虽已年近六旬,但身体健硕,满面红光,一捋银髯飘于郂下,双眼如电,炯炯有神,此时正笑呵呵的瞧着自己,慧远道:“杀人便是杀人,是再大也不过的罪孽,又怎会是功德一件,您这是强词夺理。”

老者道:“你可是少林弟子?”慧远道:“小僧慧远正是少林弟子。”老者道:“那便再好也不过,少林高僧可是明辨是非的很,你大可回到寺中求教寂字辈、空字辈和明字辈的长辈,老夫确是做了功德一件。”慧远道:“总之杀人便是不对,便是再大不过的罪孽。”

老者见慧远虽呆头呆脑,心痴的很,然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竟生了几分欢喜之心,遂问道:“小师父可是要回寺中?”慧远道:“正是。”老者道:“正好老夫也要前往少林寺,不如你我同行,待到了寺中,咱们一同去向你的长辈请教,看到底是你对还是老夫对,如何?”慧远道:“如此正好,小僧口拙,不能辩得过老施主,待到得寺中,见到小僧的师傅和众位长辈,定让老施主无从辩起,输得心服口服。”

老者道:“小师父,那咱们现在便即出发,你看如何?”慧远道:“小僧要先将这四人葬了再走。”老者捋着银须,微笑道:“也罢,便依小师父,先葬了这四人,明日再出发赶往少林寺。”说罢,从地上提起四具尸体,说道:“小师父,随我来罢。”

老者正巧从石姓汉子面前走过,霍地站在石姓汉子面前,说道:“步庄主和那北方汉子并未大战二百余回合,而是互拆一百二十七招。可惜呀,若是步庄主不用那招‘潭花飞溅’,而是用‘飞虹贯日’便不会输得那么早,也不至于断掉三根肋骨了。”

石姓汉子惊恐道:“你怎知道如此清楚?难道······难道你就是······”石姓汉子早已面现惶恐,醉意全无。老者道:“老夫当日便在御剑山庄,自是清楚的很。”说罢,提着四具尸体朝城郊而去,慧远紧追慢赶跟在后面。

二人将四具尸体葬好,便又返回东京汴梁寻店过夜。

尽管老者救了慧远,但在慧远看来,老者比之敦煌五鬼更为凶恶的很,一路之上,慧远也不去搭理老者,老者自是看出慧远的所思所想,非但没有着恼,反而更加喜欢慧远这种爱憎分明的性情。

二人寻得客栈住下,第二日便起身赶往少林寺。一连行了三日,慧远也未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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