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页)

的样子,我真没事儿,哪个女孩子每个月不是这样啊?”

他忍不住怨怪:“少胡说八道!什么绝症不绝症的”

她想要站起来,可刚离开凳子,一股热流便往下涌。她不禁“哎”一声,又坐了回去。

他脸上长年风雨不动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这时候着急起来,“很痛吗?”,他呼吸比她还急促。

许凉有些尴尬,要她怎么回答,暴风雨来得太猛烈?

这让她如何说的出口,于是她没吭声,摇了摇头。

叶轻蕴的手在她肩上按了按,对她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

许凉问道:“你去哪儿?”

他摸摸她的头顶,哄道:“乖啊,在这儿等着九哥,九哥马上就回来”

说着站起身,便往门外走去。房间的窗户是那种雕花木格玻璃窗,这时候上面有一层白蒙蒙的雾气,但丝毫不妨碍她看见站在走廊上的他停下脚步,扭头对她无声用口型说:等我。

许凉默默点头,目送他的背影走远了,直到再也看不见。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不无聊,因为要一路和澎湃的月事作斗争。每念五个数,就有一股姨妈冲锋陷阵。当她念了五十个数,他就步履匆匆地回来了。

推开门的叶轻蕴简直满载而归,能想到的他都给她带回来了:卫生巾,热水袋,还有一个装着红糖水的茶壶。

她又去了一次卫生间,终于将自己和姨妈之间筑起了一层屏障,许凉这才缓缓地舒了口气。

肚子上捂着的热水袋将疼痛化解了不少,可他仍然觉得她是天上地下顶顶娇弱的那一个。她一出洗手间,他便蹲在她面前,让她伏在自己的背上。

许凉说什么都不肯:“光天化日这么干,别人会看我们一路的”

“让他们看,动物园里的老虎猴子一天到晚不知道被人看多少次,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他满不在乎地说。只要能把她安全载回家。其他人的眼光他顾不上了。

要不答应他,他能跟她对峙整个上午。就像财经杂志上对他的专题报道,这样写他:老虎不缺一口将猎物吞下去的魄力,但同时也不缺等候最佳时机的耐心。

跟他比耐性,不如趁早认输。许凉乖乖地趴在他背上,他宽阔的肩膀成了她下颌的支撑架。这个一米九的俊气男子,成了她四平八稳的座驾。

许凉安安稳稳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上,他觉得有些痒,但又不想躲开。

忽然听见她问:“那些东西,你打哪儿找来的?”

他答道:“粥店老板娘那儿”

她一问到底:“你怎么跟她说的?”

叶轻蕴不耐烦地说:“哪儿那么多问题,肚子不疼了?”

许凉闭嘴不说话了,但她可以想象得到,背着自己的这个权力名望都不缺的男人,怎样踏着铿锵的脚步,走到老板娘面前,将她请到一边,虽然尴尬但又尽量礼貌地请她帮忙。

他大概一辈子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按捺住高傲的本性,为了他来月事的妻子,一样样地请求别人借给他东西。

毕竟他是连一个红薯也不惜拿昂贵的袖扣去换的人。从来只有别人请求他,什么时候轮到他去请求别人?

许凉这一刻心疼得眼泪都快将睫毛打湿了。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在他耳边说:“我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也是被你遇上了”

两人都不去管路人扫来的探究目光,都当其他所有都不存在,他们正在郊游,他背着她正散步在一片与天相接的无垠原野之中。

只要心是静的,多么嘈杂的环境也可以在相偎相伴之中变得山清水秀。

叶轻蕴当然记得,她初潮是在初二的时候,那时他已经读高一。他上的学校重本升学率在全国数一数二,为了让她和自己步调一致,每个周末他成了她的辅导老师。

许家的两位长辈对她的学习成绩都是放养政策,即使她从小垫底到大,许家也能让她安安稳稳一辈子。其实是私心里希望这个从小没母亲的孩子,能活得轻松容易一些。

可他却不这样认为,读高中后要跟她呆在同个学校的意识尤为强烈。所以对她不免严厉,考差了家里从来不埋怨她,但到了他面前,他脸色不好看得能让她晚上做噩梦。

到了周末和同学约着一起出去玩儿向来没有她的份,因为有个严师和一堆试题在等着她。

一个周末许凉在叶轻蕴的房间里趴在书本上就睡着了,忽然一下子被肚子里的疼痛惊醒。她皱眉眯着眼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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