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过者”因资料泄密被杀害。

能活到今天是自己的幸运,各奇在厨房一边煮咖啡一边想。他眯着眼睛向后窗望,一辆运送垃圾的汽车沿着乡村公路急速地向农舍方向驶来,远远看去司机旁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妈的!”他禁不住诅咒了一句。从搬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盖在一片农田和树林里的农舍的那天起,他就没碰过女人。他是个好色的家伙,他对待女人就像对待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喜欢软弱顺从的。可出狱之后他始终没遇上这样的,往往三拳两脚她们就被他打跑了。他更深地怀念起以前的那些女人,她们都喜欢他在被窝里干的那些勾当。“狗娘养的!”他又骂了一句,倒上一杯咖啡坐在桌前喝,脑袋靠在椅背上,继续回忆他那些有趣的女人们。

“啊!”从起居室方向传来一个声音。他一惊,跳起来,伸手从案台上抽出一把刀,牢牢地握在手里。

农舍共建有前后五间房子,起居室和卧室依次在前面,一条走廊串起了另外几间房和后面的卫生间及厨房。他穿过走廊,悄悄接近起居室。里面寂静无声,唯一的声音来自窗外,小鸟的歌唱和树叶的沙沙声。

他叫了一声警察的名字,没人回答。他迅速探了一下头,发现门外的卡维尔不见了。他毫不迟疑地掉头往走廊深处跑,他想从厨房后门溜出去。外面的田地连着一片树林,如果跑出去,只消几秒钟他就可以钻进树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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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一支枪筒顶住他的太阳|穴,一个声音严厉地命令道:“放下刀,进去!”

吧嗒,尖刀应声落地。那只枪口滑到他后脑,声音丝毫没软,“双手抱住脑袋。”

他乖乖地服从了。现在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的脊椎上,他被推进起居室。他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

沙发上,坐着一个黑发女子,她的脸庞那么妩媚,一身的打扮却很精悍:紧身的红皮夹克,黑色系带皮鞋。另一个戴墨镜的陌生男人已经在动手翻电视柜下的一排抽屉。他们不是组织里的人员。谁知道呢?像他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卡兰德拉家族的死敌,效命于黑手党委员会的杀手随时都会被派来执行死刑。

“你们终于来了。”各奇的口气听起来像在欢迎久违的老朋友。“嘿,你的枪用不着这么顶着我,我不打算再跑了。”

“闭嘴!坐过去!”男人吼道,把他推向红衣女子对面的一把椅子。

他的双手立刻被手铐铐住,锁在扶手上。他觉得很不舒服,试图活动一下手腕,结果只是令腕关节被磨得痛起来,他放弃了这种努力。

《风月无界》第十四章(10)

他身后的男人这时站到他的眼前。这是个身材瘦高的家伙,戴一顶蓝色毛线帽,鼻子大得出奇,婴儿一样鲜红的嘴唇下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两撇小胡子。各奇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他全神贯注地瞅了他一会儿,不禁点点头。

“想起来了?”拎枪的家伙问。他一口浓重的外国腔。

一个星期前,各奇在酒吧里遇上的就是这人。那天他独自在一张桌子边上吃一份辣熏鱼配细长条面包。他叫露着大腿的小妞再给他来杯啤酒,一抬头发现一个有两撇小胡子的陌生男人坐在角落里盯着他看。各奇失去了对辣熏鱼的兴趣,用纸巾抹抹嘴,突然站起来一个箭步向门口蹿去。他率先冲到街对面,回头看见小胡子刚要过马路。他转身朝一家百货公司前的广场跑去。正是下班时间,那里的人流相对较多,他一头扎进一群人中间,然后飞快脱下外套。他超过他们,跑进了一家卖运动衣的店铺。他给了售货小姐三千里拉,立刻被允许使用试衣间后边的电话……

看来他们早盯上他了,在寻找下手的机会。本星期的前几天他身边始终有两名高级警察,昨天夜里一名警察患急性肠胃炎进了医院,余下的时间里他身边只有卡维尔。换班的人应该在早上九点钟到达,现在显然还早。可他们抓住了这个机会。

“我愿意选择无痛苦地死去,请成全我。”小胡子听见各奇这样对他说。

7

天要黑了,我从图书馆出来,晕乎乎地搭上公车,又稀里糊涂地下了车。我蹒跚着往家走,眼前不停地晃动着各奇死去的样子:他的眉心正中一枪,他安详地闭着双眼,嘴角挂一抹解脱的笑容。死后他的一只手被砍下来,这是黑手党对叛徒的惩戒——死无全尸。

有媒体指出各奇在一九八七年那场审判中所扮演的角色。文章中写道:“老天,难道这桩骇人听闻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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