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有奇本人对于两种极端都很享受,在两者中摇摆不定。

此刻,作为一个日子小康、心态小资、纯粹自由的个体户,汪有奇站在二楼的办公室窗边。他用手压开一点点百叶窗帘,楼下生意好坏一览无遗。角落里的长沙发上,不意外的坐着一对痴缠的情侣,沉浸在摸索对方的紧张与激情里。

“呵”,汪有奇笑出声来,从一楼吧台看,长沙发的位置的确相当隐蔽。哎,这些人要是知道二楼有这么一面里面看得出去,外面看不进来的大玻璃窗,不知作何感想。

现在是上午十点,第一波的上班客潮已经过了,店员在整理。空气里弥漫着重焙混合阿拉比卡豆的香味,这位不大理生意的新老板对此似乎相当满意。店里除了一位资深咖啡师,其他都是刚从大学里出来的职场新人,汪有奇不希望拿过去公司里的老一套管人,他对员工很随和,彼此感情好的像家人。反正他也没指望挣钱,收支平衡已满足,交到很多朋友是额外的福气。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的靠背椅上,目光又自然的落到了桌上的一角。

不久前那个雷电惊心的雨夜,病危的爷爷赶走其他人,紧抓着他的手,从枕头下面掏出那颗沉甸甸的小小希望放在他的手心,几乎贴着他的右耳讲述那个尘封许久的家族之谜。爷孙俩感情深厚,汪有奇8岁时,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离世,一直以来,他和爷爷相依为命,可他从未听爷爷对他心爱的孙子提过这件事。

此刻,那小东西稳稳的端坐他办公桌上,在电脑荧幕前折射出彩色的光芒。

汪有奇再次拿起这颗其貌不扬的白水晶。

水晶一侧打磨光滑的正六边形看得出来是底。上头斜切出三个七边的锥形平面,连接平面的,是三个小三角形。侧边则是三个不规则的长方形间隔开三个不规则的六边形。

对着头顶光源,里面的杂质清晰可见。还有好几条褐色小裂纹。爷爷离世后,汪有奇对着灯把这玩意儿看了上百遍了,除了其中一条裂纹在光影下看起来有点像一条腾空的赤龙以外,怎么看,他也看不出别的奥秘了。

这么个地摊货,真的藏着我们汪家的一个谜?这可能吗?

“122,212”,又意味着什么?

(2)

放下白水晶,汪有奇起身对着书柜上的玻璃门顺了一下短发,准备出门去。

想不明白的事就先不要想。汪有奇的座右铭之一是郝思嘉的那句“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换成他的话,就是“明天还有天”。他相当怀疑爷爷当时的意识是不是足够清醒,而且这个小东西他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什么密码或是线索。眼前最重要的事,哈哈,他要赶赴一个约会,想起她撩过肩头的长卷发、迷人的笑容,一份吃到太妃糖般的甜蜜涌上他的心头。

追逐青春的路上,汪有奇还没有尝过失败的苦涩。但这个女人与众不同,在一次旅行回程的飞机上,汪有奇与她相邻而坐。她迷离的眼神会瞬间停在某个地方;她微微抬起的下巴完美了脸部精致的轮廓;她的长发不经意的散到了汪有奇的手臂上;她细长白皙的手指在发间游走;撩拨的汪有奇简直要疯了。他至今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比她漂亮、比她风情万种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可全然不及她所带来的震撼。有人说在爱情的世界里,一个萝卜一个坑。汪有奇觉得,上帝终于送他的命中注定来了。历经几番攻守,现在他觉得形势开始有利于自己,趁热打铁,把她一举拿下。

“哼,让你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他给自己打气,一面弯腰系好了鞋带。

……

两人约在步行街街口的书城前会合。

非假日,依然人山人海。

路上没堵车,汪有奇早到了半个小时。他两手交插在胸前,自在地打量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人活着一代又一代,遵循的是先人两千年前就看透的规矩。不按规矩过的人,通常被别人看做“疯子”,总是有意无意被排挤、被边缘化。怕这份苦,只好按部就班,夹着尾巴做媳妇,期待升级当婆婆的那天。可是你看那街上破衣褴褛的流浪汉,别人也叫他们疯子。他们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为一点小事乐得手舞足蹈,寒冬腊月也敢跳进河里顺水漂一截。你说他是烂命一条,他却过得不知有多快活。难道真的疯了才会快活吗?那我们又为什么要追逐名利呢?“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首诗从小念到大,会的人何止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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