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 (第1/4页)

苏浅兰仍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一副任凭处置的神态。

“这、这东西,怎会在你的手里?大汗没、没看过?”老太太一脸的惊讶糊涂,出声询问。

当着一宫殿的耳目,苏浅兰也不好说话,只得避重就轻、似是而非的答道:“回太妃,此物由哈日珠拉发现并另行搁置,一时疏忽,过后又忘,故不曾有机会替太妃转呈大汗。”

老太太瞧着糊涂,但毕竟多年生活在后宫之中,很快反应过来,转头便将殿内所有的下人全都屏退得干干净净,这才让苏浅兰落座。

苏浅兰抬起头来,面上适当现出了几分好奇:“当日听太妃言道,大妃必不能阻拦大汗追封媳妇的额娘为后,又听大汗说过,太妃给了大汗一样信物,莫非,这匣子中的丝带,是额娘的遗物?”

“唉告诉你这孩子也无妨”太妃顺手将匣子放到桌上,摇头叹道:“这个可不是什么遗物,而是一件证物”

“证物?”苏浅兰仿似怔了一怔,静静等着太妃下文。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太妃嘿然冷笑,自己接了下去:“这是一条系带,亵裤的系带她的主人,就是大妃”

苏浅兰睁大了眼睛,更加诧异的望住了太妃,她早猜到这丝带跟阿巴亥有莫大关系,却是想不到会来自她的亵裤亵裤,多么隐私的物品,亵裤的系带又怎么会离开亵裤,到了太妃的手里?

太妃看来并没有怪罪苏浅兰擅动她递交给努尔哈赤的东西,也没有瞒着她的打算,反而拉家常般把真相一股脑儿都对她说了出来。

原来这条亵裤系带,竟是来自四贝勒前继福晋乌拉那拉氏,在她出事被逐回娘家海西乌拉部之后不久,太妃便收到了此物,同时附上的还有一封信。信在看过之后便已被太妃烧毁,证物却留了下来。

苏浅兰就算再迟钝,听到这话也立刻明白了其中曲折,她一直想不通乌拉那拉氏抓到了大妃的什么把柄,胆敢以此胁迫敲诈阿巴亥,却原来就是这条白丝带想不到乌拉那拉氏选择了太妃作为保管此物的对象,难怪布木布泰在乌拉部扑了个空,一无所获。当时她还暗暗奇怪来着,为什么乌拉那拉氏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就离奇暴毙。

知道了这条白丝带原来就是乌拉那拉氏用来胁迫敲诈大妃阿巴亥的关键物,苏浅兰也就陡然想到了达贵所说的那年花厅之事。

阿巴亥在花厅中歇息,四贝勒却被她身边的丫头引了进去,没多久便又匆匆离去,神色里带着一丝异样的怒意,之后,乌拉那拉氏便在花厅中得到了这条白丝带。

苏浅兰感觉自己快晕了,这不是普通的丝带,而是亵裤的系带,它是怎么从亵裤上断下来的?

还有,阿巴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让这本该不会随便断掉的系带失落在花厅之内?难道她当时竟是没有穿外裳的?她不穿外裳的把四贝勒叫进去,想干什么?这系带难不成还是四贝勒扯掉的?

“乌拉那拉氏……她说了什么?”苏浅兰感觉自己如在云端,思绪纷至沓来有种不踏实的眩晕,不由求助的望向太妃。

“那是前年的事了当时乌拉那拉氏患病卧床,阿巴亥本就跟她有姑侄之谊,就常去探望,没想到……”太妃面现鄙夷的摇摇头道:“没想到阿巴亥却是心怀叵测,有意勾引四贝勒”

“有一日,她借口疲累,借了四贝勒府后院的小花厅午寐,乌拉那拉氏不疑有他,便允了。谁知过了一会,前院来报,四贝勒已经回府,正要到她的院子里来。”

“乌拉那拉氏怕他冲撞了大妃的凤驾,只得起身到前面去迎接,哪晓得到了花厅外面,却看见阿巴亥身边的小丫头神色慌张的正要把四贝勒带到花厅里去。”

太妃神情恼怒的哼道:“乌拉那拉氏觉得事情有异,连忙唤住四贝勒,自己先带着丫头进了花厅,才发现阿巴亥这贱女人脱得身上只剩肚兜亵裤,竟是存了不良心思,要祸害四贝勒”

“乌拉那拉氏吃惊之下怒火中烧,当场便跟阿巴亥翻了脸,将她逐出了四贝勒府。天意啊此前两人拉扯缠斗了好一阵,这条亵裤系带却是无意中被扯断,留在花厅中成了铁证而阿巴亥逃离得仓惶,对此竟是未曾发现。”

“念及姑侄情分,乌拉那拉氏放过了阿巴亥,仍跟她维持着表面的和气,把这事给压了下来。阿巴亥想是发现了系带失落之事,一面暗中求她从姑原谅,一面却竭力追寻这系带的下落。”

说到这里,太妃叹了口气:“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乌拉那拉氏也算死得冤了若非收到了她千方百计秘密送来的信物,本宫都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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