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 (第2/4页)

阿福缓了两口气:“我没事。”

瑞云急忙端了茶过来,阿福跪得双腿木麻,起身时全靠她们扶着,腿脚几乎没了知觉。

阿喜……阿喜的事……她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出口。

“阿喜她……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妥?朱夫人生得什么病?前几天的信中还没有提起,去得这样突然……”

刘昱书想岔了,他见了许多亲人长辈去世,子女家人因为侍疾而体弱,再哀伤过度一病不起的。阿福看起来也摇摇欲坠,一副难以支撑的样子。阿喜她,多半……虽然不是亲娘,可是毕竟是朱氏抚养她长大的,对她一贯又宠溺关爱,朱氏突然去世,她是一定难过的。

李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瑞云退了一步,李固伸过手来,摸索着挽住了阿福的手。

她的手冰凉。

“还成吗?你该到后头歇一歇。”

阿福微微点头,想起李固还不认识刘昱书,她轻声介绍过,刘昱书向李固行礼:“草民刘昱书,见过成王爷。”

“不用多礼。”

李固知道阿喜曾经嫁做刘家妇,嫁的就是这人。

他也知道前头和他夫人订婚的就是这人。

他瞧不见这人的样子。

虽然知道阿福和他没什么,可是心里……想到这件事,总是有些不舒服。

这人声音听起来也是读过书的人,温文有礼。

刘昱书又问了一次:“阿喜……她没事吧?”

没事?她怎么会没事?

她不光有事,还有的大事。

虽然在这件事中她也是被利用的,可是于情于理于法,不管从哪一点上说,她也都逃不开罪责。

但这件事实在是家丑,对刘昱书要说这事……

李固也觉得无法说出来。

正文 八十八 是非 二

这个难题是刘润接了过去。

正好刘润和刘昱书还曾经认识,有过交往,说起话来也方便一些。

不知道刘润会实话实说,还是用更巧妙的借口将这事掩盖过去。阿福顾不了那么多,她连接数日都精神恍惚,连儿子撒娇也不能让她振作起来。

李誉还不懂得,姥姥去世了是什么意思,可是孩子是最敏感的,家中人人情绪低落,阿福悲伤沉郁,他也跟着没精打采,胃口变得很差,小脸儿瘦了一圈,看的人人心疼。

淑秀端了一碗汤来给阿福,盯着她喝了,轻声说:“夫人伤心,可是总得为孩子想想。小世子这些天可都没精神也不大肯吃东西。”

阿福打起精神,应了一声:“我知道。”

知道归知道,可是悲伤仿佛拧成一条绳子,紧紧捆在身上,不是说抛就是抛掉的。

朱氏的灵柩无论如何不可能等到朱平贵回来了。就算天气没有像现在这样热也不可能。

朱氏葬在城外,就在阿福爹和大娘的墓旁。阿福望着那三块墓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人生有起有落,有始有终。

自己终有一日也会化为黄土……

旁边李固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咱们一起,下半辈子好好过。”

他的话说的老气横秋,好像他们已经很老了,等着入土那天似的。

阿福点点头,既觉得心酸,又觉得微微甘甜。

“好。”

这件事,还没有完。

阿喜。

朱平贵。

李固劝她不要再想这些,她也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只要脑子有一点空闲,那些事情就偷偷的从角落里溜出来,由不得她不去想。

阿喜是一定要处置的,但是要等朱平贵回来。

天气热了起来,也许是阿福自己心境不同,总觉得今年的天热的异样。往年的夏天坐在屋里头,心静,也不觉得很热就过了。今年不一样。

李誉快要周岁的前几天,阿福热的有些心焦气躁,晚上也会热醒过来,怎么也睡不着。李固不放心,常医官隔一天便来诊一次脉,只说是虚火,并无大碍,也不必吃药。

朱平贵到的那天有风,干热干热的。

阿福让人到城外去迎朱平贵,一早起来收拾过了,就开始等待。李固今天没有出门,在家里陪着她。

大风吹的庭院里花草竹子的叶子哗啦啦的响成一片,那动静让人心里也静不下来。

“也该到了。”

“不要急。”李固冲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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