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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没得着,想着季南山送了一次米面后就再无声息,也是有点替桑榆挂怀。想到这里,季秋白就直接道:“桑榆,要不我明日到坡上找找季南山,当面问问他到底想怎么办。”

桑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秋白。梨花嫂不是说了么,说是溪和先生的话,让我且耐心等着。我估计先生已有什么主意了。”

季秋白忽地又起了异样的心思,嘴唇动了动,却又将话憋回了心里,两人一时无言。其实季秋白刚才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会不会溪和先生是故意这么给拖着,然后等着两个人就此分开?

季秋白这么一想,心也乱了。两人不知静默了多久,油灯的光渐渐地越来越暗,桑榆终于注意到了,看了看道:“没油了。”

季秋白回神,想了想道:“就别摸黑再下炕了,正好睡了吧,明儿个记着再添灯油。今儿个聊了许久,半夜光景了吧?反正大门也锁好了,下面也都收拾利索了。”

两个人都把披着的棉袄脱下来,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裹巴严实躺下了。只是各有心事,一时之间又哪里睡得着?也得亏两人都醒着,二更时分,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

听到声响,桑榆先没动弹,而是摒住了呼吸,伸长了耳朵,注意地继续听着。这一听不要紧,竟然让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桑榆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从被子里直起身来,披上棉袄就去推季秋白。没想到季秋白也没睡着,同样听到了响动,几乎是同时,也披上了棉袄。

季秋白声音都有点抖了,见桑榆穿衣就知道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压低声音问了句:“有人进来了?”桑榆点了点头,下炕把炕边上放着的两个木棍子拿了起来,递给了季秋白一个。

这还是季秋白一人住胆小,放在炕边防身长胆儿的,不过一直也没用到过。桑榆来了后,又添了一根,两个女人靠这个博个心理安慰。但事到临头,却收效甚微。桑榆心跳如雷,一旁的季秋白牙齿打颤儿的声音都传了出来。

夜很黑,但两个女人下炕这一会儿,已能模模糊糊地视物。桑榆靠近季秋白小声嘱咐道:“夜半番强入户,来者必非善类。待会儿见人就打,不必留情。”

季秋白小声地“嗯”了一句,随即死死地盯住了屋门。

66第六十五章 :一片混乱

且说桑榆与季秋白壮着胆子准备打贼,没想到那贼却没冲着这主屋来;听动静似乎是摸到了没住人的那屋里。一时间桑榆与季秋白都没了主意;也不知道是该冲出去叫人的好;还是该耐心等他摸到这屋里来好。

这时候桑榆与季秋白眼前都已能模模糊糊地视物,桑榆小声在季秋白耳边道:“你直接冲出院子喊人,我堵着他打几棒再说。”

季秋白觉得不妥;小声道:“你去喊人我……”桑榆不待她说完;一挑门帘拎着木棒就冲去那屋。季秋白连忙地冲到院子里;大声喊了起来;“快来人啊!有强盗啊!捉贼啊!”

接下来果然听到一阵桌椅侧翻、闷棍敲人的乒乒乓乓声,夹杂着那贼人的痛呼声,一时好不热闹。四围的人家听到叫喊声,也相继亮起了灯。有那手脚快的;已披着大衣裳手提着气死风灯冲到了季秋白院里来。

季秋白则早在看到有人家亮起灯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地跑回屋子,先点亮了堂屋的油灯,听到棍棒与讨饶声都自那没人住的卧室传来,立刻端着灯闯了进去。

进去后心里倒先是一定,只见桑榆还好好地站在屋里,手里的棍子不停地往炕洞里戳打着,脸上惊惧与无畏矛盾地混杂在一起,嘴里正不住大声喝骂:“小贼!滚出来!”

季秋白将油灯放下,也大着胆子拎着棍子戳了过去。却不想这棍子内端立刻被那人抓住了,随即一个黑影自炕洞里连滚带爬撞将出来,将季秋白挤到一侧,夺门而出。

季秋白这次反应很快,立刻拎着棍子追了出去,同时大喊着:“捉贼啊!捉贼!”桑榆连忙地也跟了过去。两人到得院子里,才发现已有不少邻人在场了,那贼人到底没有跑成,被人扭在了当场。几个汉子七手八脚地将那人摁在了地上。那人本套了个夜行帽,也早被扯了下来,正被人揪着头发脸朝下死死摁着。

桑榆走近一看,那摁着贼人脑袋的正是季连水,他家住得离季秋白家还算满近的。不大会儿功夫,院子里人已越来越多,也早有人去通知了族长。桑榆放下心来,赶忙先回屋看了下七七,见这小妮子混不知发生何事,还在一脸香甜地睡觉,这才草草抿了下头发,拿了两件厚实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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