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3页)

上半身的舟子把着长长的篙,跟天搏命。

一天半的水路行来,下了船,阙勾给了他加倍的船金。

益州是个大县,驴马车什么都有,阙勾挑了两匹脚力强健的马,跟当地百姓问明路线,便直往天鸠峰去。

嫘兵兵心急如焚,一路沉闷不语。

阙勾见状也收起嘻皮笑脸,该担待的、该用心的全部一肩扛起,没有让她操到一丝的心。

“这是从兰州来的哈密瓜,很甜,店老板还特别帮我冰镇过,吃了心凉气爽,也不怕中暑。”一瓣甜美的瓜被放到嫘兵兵的手掌。

冰沁的凉意虽然消暑,但她一点食欲也没有,只觉得心浮气躁。

“吃,你已经好几天不吃不睡,就算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你这样怎么到得了天鸠峰?”阙勾看她半天不动手,命令的说。

为了让她开胃,他跑了好几家水果摊才买到这解渴的瓜,他不是气佳人辜负他的一片心意,而是怕她倒下,他会心疼。

看他满是期望的眼神,她感动的垂下眼,咬了一口:“瓜很甜,好吃。”

“我就说嘛,我挑的一定甜。”人家是卖瓜的自夸,他是瓜连人一起夸。

“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天鸠峰?”瓜的香甜留在齿颊间,也许是这片瓜的功劳,也许是阙勾的鼓励,她的精神明显转好。

“我打听过,天鸠峰有一十八个贼窝,天生的盗贼窟,要找人不容易。”

“那怎么办?”

“呵呵,”阙勾笑得比捡到钱还贼,“有钱能使鬼推磨,要套口风还不容易,你爹又不是一个人,押那一趟镖少说也有半个市镇的人见过他,多撒些银子就问出来了。”

嫘兵兵闻言,无精打采的双眼在这几天中首次露出点点光芒,她孩子气地抓着阙勾的胳臂直摇。

“快告诉我爹的下落。”

“走吧,很近,要是我们走得够快,日落前一定可以到达。”

重整过情绪,她打起精神跟着阙勾往盘旋如蛇的天鸠峰而去。

=====

天鸠峰不难走,有条容许马匹经过的山道,远山青翠,嫘兵兵不知道是自己往高处走引起的耳鸣还是错觉,她竟然听见喜庆才有的唢呐、彩炮声。

“想不到这山里头还有人家办喜事?不会是山贼娶亲,娶个押寨夫人吧?也好,我们顺便要杯喜酒喝。”阙勾竖起耳朵,当自己是来踏青的。

锣鼓声渐近,大批迎亲的人马跟阙勾两人面对面的撞上了。

嫘兵兵靠向一旁让出路来,不意看见身披大红彩带的新郎倌竟然是她一意要找寻的爹——嫘宫。

不用说,阙勾也看见了。

“女儿啊,爹爹就知道你赶得及来喝我的喜酒。”马上英姿焕发的嫘宫笑开一张嘴,宛如坐拥天下的霸主。

这,究竟怎么回事?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从天鸠峰回到益州。

在嫘宫暂时租下的宅子里,嫘宫抓来了乌龙信差,把差点变成悲剧收场的事情做了简单的叙述。

原来,嫘宫押镖回江南,经过天鸠峰的时候真的碰上拦路抢镖的山贼,也不知怎么回事,跟那女山贼打来打去,打到后来两人居然生出微妙的情意,顿时天雷勾动地火,甚至一同把镖护送到目的地,双双恩爱地回来成亲。

嫘宫怕自己的逾期不归会让女儿担心,便差人送了封信回家,谁知道带口信的徒弟完全把嫘宫的意思弄拧,写信的人也跟着写错,连篇错事就这样发生了,好端端的一桩喜事完全被人误会。

“婚姻大事为什么不等回家再办?”嫘兵兵不解地问。

嫘宫居然害躁地红了一张脸。

“我跟她等不及了。”等不及要相爱,“来,我让她出来跟你见个面,你就知道她有多温柔可爱。”嫘宫也不管新娘子不能随便抛头露脸,亲自去新房把还没拜堂的新娘给带了出来。

新娘经过梳妆打扮,雍容大方的举止怎么看都不像山大王,也难怪一向漫不经心又粗心的父亲会对她一见倾心。

“我爹爹交给你了。”别人家嫁女儿才有的心情,嫘兵兵此刻却感受到了,她明白这样爹就跟泼出去的水没两样。

虽然不舍,可她的爹有了好的归宿,她也放下心中的重担。

她自由了不是?!

新嫁娘带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跟一个山寨的人马嫁过来,她爹也不用暗地叹息没有子息可以继承武馆,可以想见武馆会越来越兴旺。

喜事足足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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