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4页)

怪妈妈,可是,思思,你和池墨——”几年了,再一次提及这个名字,她感觉手里的女儿手僵了一下。

“妈,别再说他了好吗?”她终于忍不住这种煎熬,轻声恳求着母亲。

云玲看着女儿极力掩饰的痛楚的眉眼,“思思,你就将他忘了,行么?你与阿珏,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妈!”她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有几分激动,“你知道的,我待阿珏一直如亲哥哥般,我们是不可能的。”

“思思,你就听妈一句劝,好么?只有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情感才是最长久的,妈妈作为过来人深刻知道这一点。就像我和你爸,以前妈妈不是一直认为我们不可能么?最终,我们不还是走到一起了么?爱情是什么?爱情最终会转化为亲情,那么一开始就有亲情基础的爱情不是更牢固么?”

“妈,那为何我和阿池就不行,我们有亲情关系不是么?”那个字从她口里说出来,她终于感觉一切已经远去了,好似她只不过是和母亲在谈论别人的事情般。

云玲被她这么一问,噎住了,半天才叹息道,“思思,那是不一样的,你们有血缘关系,这是道德,社会舆论所不允许的。”

“妈,我并不认为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不被允许,我离开他,并不是我向现实妥协,接受现实社会舆论的偏见,而是因为尊重你和爸的道德观。”这么多年,她终于能够将心里所想说出来。

云玲满眼的不可思议,“思思,你到现在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

“我爱他,我一直都爱他,我不管我们是不是真的表兄妹,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我这辈子,只能爱他。但是该死的社会舆论与道德底线将我们的情感钉在了耻辱柱上。没有他,我只能选择一个人终老,妈,您还想我怎样呢?”她说着说着,低泣了起来。

女儿的这股固执真的完全随了她,云玲看着抽泣的女儿,“思思,妈妈对不起你。”

入思低着头,任泪水滴在手背上,沉默着。

“思思,你爸爸——”

低着头的人依然沉默。

“你的亲生爸爸,之前你不愿提及他,但是我认为你应该有权利知道他是谁。”

其实,入思多多少少猜测的出她的父亲是谁,但是当“方谨晟”三个字从母亲的嘴里说出来,印证她内心的猜测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抽了一下。她的父亲,方谨晟,那个眉眼柔和,总是面带慈爱的笑容看着她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当得知她与池墨是表兄妹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恨过那个给她生命,给她血缘的父亲,可如今,当父亲这个名字得到证实是那个男人之后,她却没法恨了起来。那个在她住院期间,纵然工作繁忙,但还是时常抽出时间来看望她,给她讲他在各地的见闻的温柔的男人。当时她还很羡慕任性的方泽苡有这样一位优秀,疼爱她的父亲。

她心情平静了下来,手抽了桌上的纸巾,擦了眼,看向母亲,“妈,您还爱着他吗?”

云玲没想到女儿会这般问她,伸手去拭她眼角残留的泪水,并未正面回答,“思思,对于妈妈而言,你的亲生父亲只是妈妈人生中的一段记忆,曾经爱的刻苦铭心又怎样呢?总敌不过信任两字,我与他,只能说是有缘无分罢了。”

“妈,您和他,还有沈林爸爸的故事,我从未听过。”从小到大,对于她母亲与沈林的奇怪关系,以及她的亲生父亲,她总是懂事地不过问母亲。如今,她觉得,如果母亲将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说了出来,对母亲而言,说不定是件好事。

一段尘封许久的往事,之前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及,多年后的某一天,能够心平气和地说与第三人听,说明过去的种种,爱也好,恨也好,终归是放下,释怀了的。

云玲抬头望向窗台外朦胧的灯光,眼里的情绪似是在看着久远之前的一幕幕。

她四岁起便是个孤儿,关于四岁前的事情,她记得不甚清楚。只依稀记得四岁之前她的生活条件优越,有疼爱她的外公外婆及舅舅。后来走失,从北方被拐卖至南方,她不记得她是如何逃出来的了,似乎是她在人贩子手里的时候,病的极重,后来被人贩子丢至街上。后来,被G市的孤儿院收留,她记得当时孤儿院的人问她来自哪里,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只记得她的名字,当她把名字告诉孤儿院的人的时候,孤儿院的一位阿姨将她的名字写在了纸上:“云玲珑。”当时只有四岁的她,认字不多,但是是记得自己的名字的,她一再跟那位阿姨说,那个云字错了。那位阿姨却一本正经地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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