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一点假饰。

男子一时竟有些晃神,明明是平人的脸孔,怎会有西子降尘的感觉,定定神,依旧是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淡淡的对着自己。男子忙收回眼神,对方才的失态歉意一笑。

“在下听闻南郡皇主圣明,广开恩科,今年更是男女同试,在下自诩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大字,也来凑个热闹。”女书生说的云淡风轻,全没有赶考的考生那般紧张焦虑,似是在讲述一件跟她毫不相关的事情。

“世人都传南郡重武胜过重文,乔姑娘不曾听说么?”

“竹兄,此言差矣,我观南郡必不安于一隅。”嘴角呈现出好看的弧线,如新月半弯,神秘一笑,平凡的脸上透出无限光华。

“哦?”抑制住心底的隐隐不安,熟悉的声调犹在耳边。

“我南郡年年向中州朝贡为什么?这次把你们的姐姐嫁到中州又是为什么?那是孤王的长女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中州金銮殿里的那个昏庸年迈的老东西了,耻辱,耻辱啊……孤,实是心痛,就因为我们南郡是郡,而它中州是国!皇儿们,你们要记住一定要图强,不可再让南郡偏暗一隅,不可再让你们的女儿也沦落到敌人的后宫。”

平生第一次见父皇如此失仪,父皇的泣诉,宛如母亲的大皇姐临行前不甘的泪水,一下子都涌上眼前。男子握着玉件的手紧紧收回,攥紧的指关节透出隐隐的白色。

手掌传来的痛楚让他“嗖”的清醒,自己在干什么啊?从小的宫廷生活不是把他打磨的很光滑么?许久都不曾如此失态。

眼光再次落到女书生的身上,她还是笑意岑岑的看着他,南郡几十年的心愿竟这样轻而易举的被这小女子说破么?

恢复平日的冷静,他反问道“何以见得?”

女书生轻轻一笑:“南郡自建国以来历经天载,元乾,嘉熙三朝,前二任国主英年早逝,以至不过几十年的光景南郡换了三朝国主,三代朝臣,社稷不稳已是必然,就是现任国主的龙椅在早先也是岌岌可危的。内有纷争,外,东有邛海诸岛国觊觎,西北有羌族,北狄为患,罗布县以南更多海岛蛮夷之类。若非仰仗中州,南郡区区小地恐怕早已被瓜分,成了旁人的领属。”女书生抬眼看了看男子,后者一脸的凝重。

“现国主英明图强,厉兵秣马,几番加收赋税,囤积粮草,又以加强治安为由,广征兵将,编排整齐,拱卫京畿,就连国境处不也是岗哨森严?故言斗胆揣测,南郡之心不在一己,而在四海。”语调悠扬,却说的男子眉梢高挑,满面肃穆。

“国主已过四旬,虽值中年却龙体欠佳,最近更有传说他老人家卧床月余,试问这四海大志怎能施展呢?”男子眼底闪过疑虑。

女书生不疾不徐,拧开水袋饮下一口,宽大的袍袖试了试嘴角的水渍,接口道:“竹兄过虑了,这有何难?”

“愿闻其详”也许是被女书生的坦诚影响,男子也是开诚布公,态度十分恭敬,像极了受教的学生。

“这话可就长了,当今天下局势不稳却也不乱,总体分为中州,北狄,南郡,邛海诸岛国以及西北的羌族。邛海和西北因其地限,加之人口又少,只要他们没有大的动作可暂不做理会。只有南郡,北狄与中州可相匹敌,虽谈不上唇齿相依,可三者各有商旅往来,也算的上互利互制。

北狄本自居漠北与中原毫不相干,但新单于也是雄心勃勃,他们多次迁徙以扩大领土及规模,现已到了限胡石边缘,且仍有扩散之意,中州与北狄一战在所难免,只是谁先出兵的问题。况,中州皇上昏庸,仅有的两个儿子,一个纨绔无为,一个胆小怯事,兼之丞相林启泰独揽朝纲,整个中州日渐文恬武嬉,酒醉金迷。

反观南郡蒸蒸日上,任其伪装,势头终究锐不可当,如此外忧内患,即便无人攻打中州,中州不出二十年必自腐朽。至于,竹兄所说的四海大志……”说到关键处,女书生顿口不言。

“如何?”男子有些异样的语调把他的紧张暴露无遗。

“我听闻南郡国主儿女甚多,后宫争斗不断,大皇子梁端,久居太子之位,然既无大功亦无大过。二皇子慕王军功声威都远在太子之上,实是栋梁之才。至于六皇子嘛,呵呵,逍遥王的逍遥天下有谁不知呢?

四皇子励王善于用兵,屡立战功,手握兵权;五皇子泊王梁枫久戍琼州,手下大将如云,也渐拥兵自重,加上乃母在宫中的地位,日后势头不好妄言。这些百姓都早有耳闻,言斗胆猜测就是南郡朝堂之上,恐怕也是党派林立,国主想要施展手脚大干一番,人力精力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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