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你在喝酒?我也要喝酒!”——耳边蓦地传来这样的声音。我回头,看见了陈苏禾扬起眉毛的样子。
“女娃喝什么酒?尤其你这种丫头。”我戏谑道,也全当她在说笑。
“谁说我不能喝?”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壶,挑眉做示威状。
她不知道,她那点武功又怎能从我手里抢走东西?只是她看似活泼的外表下看见了她眉间隐匿着的深深的哀愁。所以,我知道,她在这个时候需要酒。
我转身回酒窖又拿了一坛酒出来,对她笑道:“喂,丫头,你说能喝,那就跟我比比。”
“好,比就比。”语毕,她便拿起酒壶往喉里灌去。
只一口,她就放下酒壶不住咳嗽,呛出了眼泪,脸上、脖颈上的红晕亦在月色下绽放如花。
“丫头,喝不了啊?”
“谁说的?”她继续喝酒,然后,却是真的哭了。
我也不再迟疑,拿坛便灌进喉里,感受着那喉咙里火烧般的快感。疼痛与炽烈在那刻驱散了所有痛苦。胃在片刻的凉之后便燃起了烈焰,惹了人一身的暖。再抬头,陈苏禾已经醉了。她靠在栏杆上,不住呓语。我再一次听到了他的名字——“穆疏尘”。
“丫头,别在这睡。”
看着她从栏杆上滑到地上躺着不动的样子,我无奈一笑,抱着她回屋。
躺在床上,安静了一会儿的她却又开始哭。她抓住了我的衣襟,狠狠地哭。“靖南……”她唤。那是我的名字。
“丫头,你是在为谁哭呢?”我在心里苦笑。
其实,她来了一个月后,我便开始教她“落阳斩”。“竹仙不知要闭关到何日,我便自作主张先教你罢。”——我曾这样解释。
五日之后,她已经熟记所有心法,只是内力远不够,连一层的功力都尚未达成。那一日我出泪竹阁置办货物,却在中途折返。我说过,我对她不是没有怀疑。于是,我跟着她,看着她走进洛城,一直往东,上了清桥大道,直到一个气势恢宏的大门前才停下。左右望了望,她敲响了门,待门开后她便溜了进去。
那在阳光下闪耀的匾额仿佛刺痛了我的眼睛。“烟岸阁。”——端正的行书那样写着。
当晚,我在洛城内逗留了很久。直至华灯初上才返程。一是怕她看见我先回泪竹阁而担心我怀疑她;二是心里不安稳,不想那么快回去见到她。
回到泪竹阁时,看见她就站在门口等我,面上露了些微的担忧。见到我后,她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今天怎生这么晚?咦,你买的东西呢?”
——隔阂,几乎就要融化于她那丝笑容。
我摆摆手道:“今日累了,先回屋了。”故意不去理会身后她的疑惑。
那么,丫头,你现在叫着我的名字哭,是良心不安,还是知道我将遭遇不测而伤心?我看着抖着肩似在梦里哭泣的她这样想。她去了烟岸阁而又再返回,就说明她的目的、或是烟岸阁的目的不仅在于“落阳斩”的内功心法。那么,应该是那个野心勃勃的穆疏尘想吞并我泪竹阁吧。
次日,清晨,我在院子里练剑,看着她按着太阳**从屋里走出,便道:“丫头,茶放你房里了,喝了没?”
“是吗?没看见呢。”
“呵,你什么时候仔细过?”我带着戏谑的眼神揶揄了她一句。
陈苏禾撇了撇嘴,却也不恼,笑又笑又道:“是你弄得醒酒茶吗?我昨天——”
“醉得很厉害。”
“怪你的酒太烈了啊。”
“是谁非要喝的?”我扬起眉毛。
“那我……有说胡话吗?”陈苏禾突然严肃下来,有些紧张地问。
竹林亦在那一刻静谧,莫名就有了一丝肃杀之意。
我知道自己又不禁意凝了眉:“你怕说什么让我听到吗?”
“哪有?”她忙道,“女孩子的事才不能让男的轻易听到。”
“是吗?”我心里苦笑,面上尽量不动声色地说道,“放心,我什么也没听见。你这丫头醉得厉害,一下就睡着了。”
“嗯。”似乎呼了一口气后,她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剑,又道,“我们现在开始练招吗?”
“好啊。”我点点头。
之后,近在咫尺,她的身影开始在清晨阳光的投射下纷飞,发出了阵阵幽香,绽放了圣洁的光。宛若游龙,翩若惊鸿,亦不过如此罢。
午后,简单吃了点食物,我又一次拿起剑离开。名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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