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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溢不解地问道:“淮西将领对老师多有不恭,老师何苦还为他们的事操心?您瞧信国候都没出声。”

徐达、常遇春几个大将不在京城,以前常常为武将说话的汤和自从经历了牢狱之灾变得沉默寡言,这次为武将求情的人并不多,局势对武将颇多不利,章溢实在不愿掺和进去。

刘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和我有矛盾只因政见不同,但他们不是我的敌人,而是我的同僚,岂能因个人的偏狭喜好而置同僚危难于不顾。兔死狗烹,若此刻我在岸上袖手观望,或许下个落水的人就是我。信国候刚被皇上厌弃,于情于理现在都应谨言慎行,你不要去指责他。”

章溢嘴唇嗫嚅,还想说什么。

刘基摆摆手阻止他开口,“就算有那心怀叵测、挑拨离间者在其中搞鬼,不过我知道费将军和周将军不是这样的人,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难。”

叶琛同样有顾虑,“皇上此举分明是要打压武将,老师为他们出头,恐防惹祸上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基眯起深邃的双眼,叹气道:“皇上不仅仅是在打压武将,他是在收权,今日武将,明日功臣,后日就轮到我们这些老臣了。”

章溢、叶琛同时惊呼,“啊!那我们不是岌岌可危?”

刘基摇摇头,“是啊,如今我每次面对皇上都如履浮冰,唯恐触怒圣颜,所以平时我总叫你们少言多看,不要去计较党派之争。”

三人正说着,宋濂推门进来,“老师,皇后答应劝解皇上了。”

刘基松了口气,“有皇后相助,此事成了一半。”

“皇后还给朱老学士和冯将军写了封信,请他二人帮忙安抚臣心。”宋濂把信递给刘基。

信封并未上漆,谁都可以拆阅。刘基毫不客气抽出信纸快速看了一遍,看罢交给章溢、叶琛,意味深长地说道:“皇后高瞻远瞩,一眼洞悉其中的危害。尔等岂可为一已私利损害国之长运?”

章溢、叶琛看完信,脸色微赫,喏喏道:“学生惭愧,学生愿和老师一起去请朱老学士和冯将军相助,今后必与群臣同心同德,不再生隙。”

刘基露出满意的笑容,换了身衣服,提着礼物带着三个学生亲自登门朱升和冯国胜的府邸。

费、周二人受罚,文武百官人人自危,许多人都闭门不见客。朱升和冯国胜听说刘基求见,也叫门人委婉地推辞了。

刘基不急不躁,只请门人把马秀英写的信呈于二人,二人见了马秀英的手书,哪里还敢拒见,纷纷扫榻相迎。冯国胜听说刘基还拜见了朱升,因朱升的年纪最大,冯国胜便与众人齐聚朱升府里。

几人分主宾落座,刘基开门见山说道:“今日皇上雷霆大怒,群臣惶恐,然国祚刚立,动摇不得啊。刘某特请两位大人摒弃成见,帮忙安抚臣心。”

冯国胜正色道:“皇后有喻,末将莫敢不从。况且我等臣子本是同气连枝,理应相携相助。倒叫刘太史为此事奔波受累了。”

朱升捋着花白的胡须,耸搭的眼皮遮住眼中的精光,“刘太史宅心仁厚,老夫佩服。老夫这就去请韩国公,有他出面调停定能事半功倍。”

“如此甚好,有劳朱学士了,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差遣刘某,尽管吩咐。”刘基平静地说道,对朱升的试探并未半点不快。虽然这些淮西官员对他还抱有戒备之心,但他却并不放在心上。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只要天下太平,他一人的荣辱算什么。

第四百四十章 李善长训斥门生

韩国公府里,烛火飘摇,所有仆人都提心吊胆地站在院子中,即使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也能听见李善长咆哮的声音。对他们来说,简直比日出西方还让人震惊,许多人跟随了李善长一辈子,都知道李善长善用计策悄然无息就将对手湮灭于萌芽中,还从未见李善长当众发过如此大的火。

李善长依旧穿着上朝的官服,满脸阴霾,用怀疑和不解的口气质问道:“惟庸,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何要揣唆费聚和周德兴顶撞皇上?这对我们有百害无一利,反倒让皇上对淮西官员起了猜疑。我不是告诫你这段时间要低调行事,不要掺和到朝廷争斗中?”

“老师息怒,学生并没有揣唆费、周二人顶撞皇上,只是觉得皇上处事不公,此次分明是在打压淮西武将,学生心寒,方才提点了两位将军几句。”胡惟庸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言语倒是颇为委屈。

李善长的弟弟李存义正准备和胡惟庸做亲家,让自己的儿子娶胡惟庸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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