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妈妈知道后,责备我感情用事,说厂子再小也应该有规矩,现在就搞夫妻档那做大了还了得?而且,让叶萱管钱对我也会是个掣肘,我觉着妈说的也是个理。正好有天行管办来人检查工作,我从保险柜里拿了一千块营业款急着去应酬他们,忘了告诉叶萱,深夜回家才知道,她一直在厂里找那笔钱,我赶到修理厂接她,却被她数落一顿,说什么没有财务常识,用钱应该知会她一声什么的,那天我喝了些酒,又被她唠叨得心里烦,想起妈说的话,一时冲动,撵她……撵她……”

回忆刺痛了费云军,女孩是他带出来的,他以为能给她永恒的幸福,却在这些勾起的往事中发现:其实,自己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那句话说得一点没错:生命中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握在手里时没有珍惜、失去了方知那才是今世的唯一。而,生命中最大的痛苦,则莫过于眼下这一刻,是他,是自诩最爱叶萱的他,亲手剥露出一个全裸的叶萱呈在陈瑁辉面前。

不,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费云军决然起身,正待离开,大少已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说:“费先生,请相信,我爱她,我没有一丝一毫要伤害她的意思,相反,这一生一世我以保护她为责。”

费云军惨笑:“这样的话,我也曾说过,可瞧瞧我干的事,哪桩哪件不是把自己的利益和喜好放在前面?陈瑁辉,你和我一样自私,甚至比我还残忍,想过吗?当我们用自己的方式说爱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有问过她喜欢吗?不,我们都不配说爱她,那等于是在亵渎她的真与痴。”

他甩脱开大少的手,愕然发现衣服上浸染着一些血和汗迹,低头看了看大少的手,咽下了尚未说出口的斥责,摇摇头,转身下山。

山风,呼呼萦绕在大少身畔,他端起桌上已经发凉的咖啡,一口饮尽,目光,投向他一直希翼能任意挥遒的城市:这个天地,她愿意与他比翼其中吗?这般地孜孜以求,到底,是对还是错?

掛了费云军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叶萱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一向都是如此感性的。

收回思绪继续和高奔商量事。

“你上次找过我后,也是和顾教授,还有别的同事商讨好久,才想到了这招,你看看,”高奔拿出颗黑乎乎的药丸,对照着一张药单对叶萱说:“我们把能混服的药,就是这、这、还有这种,让药房制成了大蜜丸,一天两颗,剩下的,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至于说胃上的毛病……你也可以先尝试食疗的效果,不过,那需要花的心思和精力,可就不是一点点。”

看着单子,叶萱默着他的话,如此这般,把大少每天必吃的药一综合,除了那颗“大蜜丸”,就只余两、三种了。她满意而又感激地向高奔点点头:“高医生,让您费心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凡以后有用得着叶萱的地方,请您一定要给我个机会。”

高奔摇头:“有时真搞不懂你究竟是他的私助还是他的太太。”心底,划过丝遗憾,她,终究有了肯让自己下这番苦心的人了。

叶萱笑笑,说:“那就麻烦您请药房帮我制蜜丸吧,对了,这项费用不要算在大少的帐单上,我另外交。”大少的医疗帐单每个月是送到镜苑结算的,若让那家人知晓,难保不传到大少耳朵里,到时穿帮事小,达不到减轻他心理压力的作用,就麻烦了。

事毕,包了盒现做的药丸离开医院。她看看表,该是他吃药的时间了,忙拿出电话打给他:“还在镜苑?”

“是呵,今天爸爸心情蛮好,我们在楼顶下棋。”他声音温柔。

“到点吃药了,别以为我不在就没人管的啦。”

“我哪敢呀,马上就去吃。”他似委屈得不得了。

叶萱轻笑,掛机,歪头想想:不行,没人监督只怕他要“偷工减料”的咧。

又拿出手机拨了镜苑的号码,方嫂接的,叶萱嘱咐道:“方嫂,你上楼去看着大少把药吃了,他这人粗……”

“大少?他不是跟你住一块在吗?”方嫂诧异地问,陈府上下皆知这位已是准少夫人,她哪敢敷衍。

“呃,”叶萱愣住,“大少不一早就回镜苑了吗?他现在是不是在顶楼和陈先生下棋?”

“没有哇,他今天就没回来过,陈先生和两位夫人刚从外面回来,这都还在厅里呢,怎么会在顶楼下棋呢?”

方嫂诚实的言语震慒了她,没回镜苑?可他说在镜苑和陈先生下棋呀,他骗她,他为什么要骗她?

他对她撒谎!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以往再大的事,他大不了就是不告诉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