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反令得大少有些惊措。他希望她如何?这问题真真问倒了他。

她没有追着这问题问下去。点滴完了,她握起他的右手抽出针头,或许是看不清楚的缘故,她埋下头去,两手将棉棒使劲摁住针眼位置,摁了好长时间,正不得不抬头时,他伸出左手关掉了床头灯,整间屋子,霭霭沉沉。

“睡吧,我困了!”说完,大少抽回右手,另一只手缓缓覆上去,抹了那滴湿漉。

她如释重负地抬头,佯装打呵欠,双手拍了拍脸,将已堆满了整张小脸的泪水拍浸入肤下血液里。

她替他取下披衣,盖好被子,自己静静地躺入另一侧。

黑暗中,只有时钟嘀哒嘀哒的轻响。

叶萱睡不着,血液里的泪水似是在里面召集到了千军万马,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往外溢。他怎么敢将如此残忍的假设装植入她的大脑里!他若是‘走’了,会如何?这问题别说回答,就算是想到,也会似一把锐利的刀一下、一下,慢慢地挑开心尖尖顶最脆弱处,痛得哀绝而又绵延。她曾经恼过他、怨过他,如山般沉重的工作堆积在她面前时也动摇过,陈氏的家规、一大屋子人复杂的嘴脸也曾让她打过退堂鼓,甚至、甚至也可以说得上是颇为接受偶尔有次风花雪月。可是,与再也见不着他相比,她可以,接受自己曾经的不能授受,舍弃自己曾经的不能舍弃。

幸福,就是你健康地在我身边,为此,我自愿倾尽一切交换。

若没有了你,我也不复再有在这里的意义。

“瑁!”她低低似蚊子哼般唤了一声。

他没有应。

睡着了?那就算了吧,他不是个笨人,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体状况,纠缠在这些个生离死别里,除了加重他的思想负担外,没有任何意义。她伸出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还好,没再出汗了。

随着她的手缩回,大少睁开了眼睛,恰见她缓缓合上眼睑。

我希望你如何?

我希望你过你喜欢的生活,希望你快乐、幸福、不为钱发愁;有一个健康的男子代替我更好地宠你、爱你、照顾你;想结婚就结婚,不想结婚也不用躲避得那么辛苦;……

可是,那得我‘走’了之后。

之前,你属于我!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次日,大少醒来的时候,叶萱已经走了,她得先赶去瑁辉与欧阳珊沟通批复的文件,接着,再去央行上班。门斜斜地开着条缝,赵依依按叶萱的交待不时自门缝外留意着里屋的情况,听见响动,她敲门进来:

“早,大少!叶总说请您今天不用考虑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锅里有她熬着的燕窝粥,您是现在起来吃还是躺会再说?”虽然叶萱已经照规矩辞去了在瑁辉的所有职务,赵依依还是习惯叫“叶总”,工作那么长时间,再笨的人,也懂了学习与进步。

胸口还痛着,若叶萱还在瑁辉,他自是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只不过,为了某些更重要的东西,他亲手将她送出了瑁辉。操劳,自是与人无尤。

他摆摆手:“起床!”

他的脸色很难看,赵依依分不清是身体原因还是心情原因,不敢多问。最近大少与叶萱似有不少玄妙,市场部的婚典方案与行庆方案是同时做出来的,行庆的余烟都已经散远去了十万八千里,婚礼却似乎连影子都还没成形。陈先生与二夫人千里迢迢亲去请叶萱的父母参加婚礼,轰动一行,前几次来都还见着两位老人,今天却没见着人了,顺口问了叶萱一句,过了好久,她才淡淡地说:“家里有事,他们先回去了。”

难道,两人之间……真是叶萱攀着央行这根高枝生了变数?那可真是太没良心了,若不是大少手把手带着她精了银行这门专业性极强的行业,她会有今天的成就与地位?赵依依胡思乱想着,心底多少有些为大少而忿忿。

忽听见大少不耐地唤了两声,这才回过神,慌慌跑去。

临近中午时分,叶萱刚从下面的银行回来,宋鹏立马出现在眼前,边上,还跟着一人。看来,“眼线”这物,可不单单只是瑁辉的专利呵,自己以前的反应,会不会大了点?她暗道,放下包,迎了上去,再怎么说,那位也是财务科长呀。

“认识一下,这是我们叶科,这位是泰瑞银行的副行长高飞寒。”宋鹏给双方作了介绍,又补充一句:“高行长已经在这等了你快两个小时了。”

又是泰瑞?叶萱挑挑眉,还未说什么,高飞寒已经双手奉了上张名片,笑着说:“拜谒领导嘛,等是应该的。叶科,久仰大名,这次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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