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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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要子龙、星河、子凤出来行礼认七舅舅,宁珂笑面佛似的受了三个小外甥的礼,还每人送了一个锦盒,说是里面一些小玩意。
上了马车,才觉得相比而言,还是船上舒服,颠簸到了积水潭宁园,觉得浑身上下散了架似的,三个孩子连同两个姨娘都洗洗睡了,只有女主人睡莲还带着朱砂等人打点从南京带来的风物,预备明日送给世家好友。
添饭和添菜两姐妹这六年留在宁园打点,工作很清闲,都已经是母亲了,添饭身材窈窕依旧,而添菜吹气似的膀大腰粗,面若满月——而且还是双下巴,很难想象这是一对孪生姐妹。
看着朱砂惊异的目光,添菜不好意思的说:“生三丫头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后来足足坐了三个月的月子,每天各种补药、补品的吃着,胖了之后就再也没像添饭姐姐那样瘦下来……”
见缝插针的,两姐妹将这六年亲戚世交家里的变化和睡莲她们细细道来:
先说本家永定伯府,在睡莲离京的那一年就分家了。二房和七房是庶支,随便分了些产业就打发了,这两房没吱声,卷铺盖走人,单门独户过日子去了。
说到这里,添菜惊叹道:“……夫人,奴婢以前小瞧了这位寡妇二老太太,丈夫去了那么早,老太太将诸多儿女抚养成人,娶媳妇的聘礼、嫁女儿的嫁妆一样都不差,居然还攒下了不少家私呢,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东城置办了六进的大宅子,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反而是现在过得最好的一房人。”
二房的事情睡莲是明白的,二老太太以前在府里暗中对许三郎多加关照,许三郎才不至于彻底走偏了。许三郎出人头地后,也反过来暗中招抚二房,那东城六进大宅院就是他送给二老太太的。
而五房自诩嫡出,在分家大会上着实闹腾了一阵,五老太爷和五老太太仗着是嫡出长辈,其唾沫星子都要将永定伯夫妇淹没,骂他们不孝不义、卸磨杀驴,永定伯夫妇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可“中场休息”后,五老太太和五老太爷突然面色煞白,转变了态度,在永定伯夫人提出的分家协议上签字画押,当夜就搬到五老太太的陪嫁宅子里去了。
五房这对极品夫妻,以前给宁园使了多少绊子,添菜谨记于心,她点评道:“估摸缺德事做多了,永定伯夫人早就防着他们呢,留下把柄,等的就是分家那一刻做杀手锏用的。”
五房就是个烂泥潭,五老太爷爬灰,把儿媳妇弄到床上暖被窝,而五老太太和小叔子七老太爷有染,这些雪姨娘都告诉睡莲了,永定伯夫妇隐忍不发,就是在等待时机。
睡莲的娘家没有什么大变化,最小的宁康和宁勘都娶妻了。当家人颜宁嗣也当了父亲,随着嫡长子的出世,大房的宁珂一家,还有七房和九房打算分出去单过,但是宁嗣和妻子秦氏哭天喊地的求三房人留下,分家之事最终不了了之。
琪莲几年前嫁给姚家二郎,生了个女儿,不久后,姚家老太太去世,姚家也分家了,姚府留给大房,姚二夫人带着大郎二郎两家人还有忠贞夫人姚知芳出去单过,现在大郎和二郎都丁忧在家……
添饭添菜如此这般说了几户人家,睡莲撑不住困了,摆摆手道明日再说,两姐妹于是给女主人铺床。
卧房里的青花大缸填满了冰块,很是凉爽,睡莲几乎挨着枕头就要睡着了,添饭在外头整理纱帐,突然间,睡莲猛地想起了什么,问道:“下午下船时,我听颜七爷说,燕京盛传大运河上船只闹鬼是怎么回事?”
添饭说道:“都是些茶楼饭馆的小道传闻,说什么半夜听到大运河有人哭泣喊冤,有人好奇提着灯出去瞧,结果被水鬼拉到河里淹死了,所以船工们大多吓得都不敢出来瞧,后来又听说有胆大的船工趴在板壁上偷偷往外瞧,说看见河上有一艘鬼船,那船上挂满了白帐和白灯笼,空无一人,只见一个浑身缟素的闺门旦在船上唱戏。”
听到闺门旦,睡莲心头蓦地一紧,问道:“唱的是什么?”
添饭说道:“依稀听见是牡丹亭游园惊梦,还说那戏子唱完之后喊冤呢,闹得人心惶惶。燕京还有人提议在运河边为那冤死的戏子建一座庙宇,镇一镇。”
睡莲顿时睡意全无,如此看来,有人存心利用落玉之事大做文章了。
许三郎半夜放回,见妻子秉烛守候在卧房,便知是为落玉一事担心了。许三郎冲进净房洗去一身臭汗,松松垮垮披着寝衣出来,将睡莲半拖半抱进帐子里,摁倒躺平,说:
“没事了,睡吧,落玉的棺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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