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页)

才自己说了什么。”

“他们习惯了用最大努力去改变,直到努力演变为挣扎,也没有把握自己是否有那力量破开生活的大茧。”卧底记者感受到了真正的无奈。

1996年美国杂志《生活》刊登的一张照片:

一名12岁左右的巴基斯坦童工蹲着,正在手工缝制精致的耐克足球。他每天的工资仅为2美元。在网上搜到的相关报道说:“昨晚你可能花150美元买了耐克鞋,做鞋的人是12岁的巴基斯坦童工,他每天只赚2美元。”

一向光鲜的耐克公司被爆出“童工门”后,全球兴起拒买运动,舆论一致指责耐克压榨童工。由此,耐克公司遭受了沉重打击。此后,耐克脱胎换骨,成为最热衷于公益活动的公司之一。

而富士康里面的员工正在接受着巴基斯坦童工的薪酬待遇,900元的工资甚至都不能够达到深圳的最低工资水平。

甚至为了维护企业的利润,富士康的福利在执行中会被削减。

据《经济参考报》报道,富士康科技集团2004年在烟台经济开发区筹建科技园区,2005年7月正式投产运营,当前园区内员工总数高达8万人,是山东省产出规模最大的外贸企业。如果为所有员工缴存公积金,根据山东省烟台市的一般标准,烟台富士康每年需要支出资金2亿元左右,这将对作为上市公司所属企业的烟台富士康形成不小的盈利压力。

据悉,有员工曾向公司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希望公司能帮他们补缴公积金,但得到的答复是:要住房公积金,还是要工作岗位?

他们不是“杜拉拉”

在富士康事件发生的同时,当红女星徐静蕾自导自演的电影《杜拉拉》也正在热播中。电影的光影效果把公众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杜拉拉也是一个打工者。她从为民企打工转战世界500强跨国企业,几年间历经职场磨炼,在求取生存、提升的路上努力奋斗,终于在30岁出头时就爬上公司高管职位。

富士康的打工者或许连杜拉拉都没听过,更没有想过这样的打工生活。

而对于千万身处富士康相类工厂的打工者来说,何曾没有梦想?当初满怀憧憬走进大都会大工厂,期待的绝不是无休无止的加班,拥挤嘈杂的集体宿舍,单调枯燥的机器人生活。也许,偏远家乡还有贫病的父母,幼弱的弟妹,积欠的债款,正寄望那来到大都市的支柱,而他们抬头却看不到一丝日光。于是,越是挣扎、恐惧,越是无助、害怕,当他们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原动力时,别无选择。

这是出产巨量廉价劳动力的中国的现实,不止富士康独有,不止深圳独有。杜拉拉们为时下中国描绘了一幅幅绮丽美景,引诱无数青年竞折腰。无数来自远古野火丛林的年轻人,却在对现代文明的向往中轰然裂成碎片。

透视都市里充斥着的打工仔身影,不同的是出身、学历,相同的是无所不在的竞争,无处遁形的压力。当自我价值失去方向、无从寻觅,其实,身心早已陨落。富士康诉说着决绝的宿命,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打工者,注定命运也将走向两个轨迹。

在深圳高楼大厦的背后,是一群迷惘焦虑的年轻人。

2009年,“中国工人”入选《时代》杂志年度封面人物,这本杂志说,“中国工人”以“坚毅的目光,照亮了人类的未来”。然而所谓“坚毅”,却是忍耐机器异化、资本侵蚀所必需的品质。这样的“坚毅”,还是他们可承受之重吗?当电脑、手机、汽车,每一样商品都成了资本的产物,汗水、青春,乃至生命,每一样代价也被资本消耗殆尽。

他们制造了光鲜,但是他们却从来都无法享受光鲜。

新开的手机店门口,销售员洋气地向围观的员工们展示着iPhone,事实上,那“新奇”的机器每个部件都来自这些工人之手,只是他们从未想过拥有最终的成品。现在,这些成品就以略高于他们一个月工资的“惊爆价2198元”出现在眼前。这是一笔昂贵的购置,所以他们只讨论着怎样花几百元去买山寨手机。

自杀原因,疑云重重(1)

从今年1月23日到5月27日,在短短的4个多月时间内,富士康已经连续发生了12次员工跳楼自杀事件。其间,还有一名员工割腕自杀未遂。这一连串的恶性事件,别说在国内,就是在当今世界上也不能说是一件小事。然而就是这样大的事件,至今富士康集团和警方也没有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各大新闻媒体在报道这些事件时,也是犹抱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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