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 (第2/4页)

”蒋陈锡激动不已,这皇帝英明,他们这些做臣子方能够更好的做出番成就来,就算不能青史留名,登阁入相、光耀门楣应不是难事。

但看到另外一个消息后,蒋陈锡的面色不由沉重起来。直隶因去岁大旱,没有新粮入仓,户部核查山东粮仓有余粮,因此报了将山东粮仓的粮食先添直隶仓,毕竟直隶是京畿重地。八旗官兵与汉军绿营较多,粮食供给上不容有失,眼下,又不是漕粮进京的时候。

蒋陈锡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叫来几个长随,打发他们将邸报送到布政使司布政使侯居广与按察使司按察使李发甲处那去。剩余的两份送到文书那里抄写,好将其中能够明发的地方沿府县送下去。

三月初六,是蒙阴县南山乡杜奎之子被绑的第七日。虽然杜奎卧病在床,但是事关儿子生死。他如何能安心?待到听妻子提及县衙有人来过问后,他好悬没昏倒过去?只是实在是没有力气,要不他就要下地踹妻子几脚了。这万一衙门那边的人吃饱了撑的,想要用“剿匪”的功劳来升官发财,那怎会顾忌他儿子的性命?

幸好,提心吊胆的等了几日,昨日等到蒙阴县令梁顺正从州回来,并没有想插一杠子的意思,甚至还示意前去打探消息之人,万事以保全杜奎大少爷性命为主,让杜家不要担心。

天方亮,杜家宅邸院子里,早起清扫庭院的下人们发现了外头射进来的书信,忙去交给老爷太太。杜奎看了,上面写到让杜家人将粮食运到二十里外的野龙岭。杜家正等着消息,骡车早就准备好的,装着一千石、十万余斤粮食往野龙岭赶去。

蒙阴县衙里,蒙阴县令梁顺正早早就醒了,脸上亦是忧心忡忡,不知杜家是否能够平安将人接回来,派了人在杜家宅子外远远盯着,却不许近前或者跟随,免得引起绑匪的误会,危及到杜家少爷的性命。

虽然梁顺正性子有些懦弱,但毕竟是读圣贤书半辈子,想起那日在州道台衙门的遭遇,就实在是气愤不已。权贵子弟,怎么会想着体恤百姓?那个道台可好,进书房里去了一会儿,出来后不仅没有出手之意,反而还告诫梁顺正不要多事。

蒙阴县令梁顺正等了大半日,心情与这灰蒙蒙的天空一样阴沉。

直到天近傍晚,那派去的衙役才匆匆的赶回来,气喘吁吁回禀说,杜家下人已经有换上孝服的了,杜家老爷病重,杜家少爷没了!

窗外一声响雷,天空越来越黑,一场雷雨立时而至。

沂州,道台衙门,书房。

曹颙站在窗前,看来外面的春雨,回到问庄先生道:“若是按照先生所说,这杜家之子就没有生路了?或许……”

庄先生摇了摇头:“孚若啊,孚若,这事情有蹊跷,也是你察觉的,推测出另有内幕也是你,难道你以为他们折腾一次,就是为了给咱们提个醒,让咱们往粮食上想!他们这是在立威,就是要让其他富户乡绅晓得,这‘沂蒙山匪’是惹不得的。要了就要给筹备粮食,若是不小心有官府的人晓得或者参合,那就是杜家的下场!”

曹颙脑子里满团迷雾,将事情发展从头梳理起,杜家独子被绑架,随后绑架消息外泄,衙门里来人……

他看了看庄先生,问道:“先生,近些年一直有人在沂州收粮,这粮食都哪里去了?咱们派到四处打探的人,现下还没有什么得用的消息回来!”

庄先生摸了摸胡子,面色也显得很沉重,自古以来,与屯粮联系到一起的多半不是好事。不过如今天下太平。也不像是要乱象将生之时?

京城,崇文门内,宁春府邸。

前院正厅通常并不是女眷该待的地方。但是今日,府里的当家少奶奶钮祜禄氏穿着大红的旗装,端坐在厅上,高高的扬着下巴,脸上看不出喜怒。

她冷冷的道:“我没听清,你这奴才,再说一遍!”

在她面前,跪着宁春的心腹长随林丁,哭着叩首道:“奶奶,刑部刚传出消息,咱家老爷与大爷、二爷、三爷都没了!”

钮祜禄氏使劲攥了攥椅子把:“要拟的罪名可是‘畏罪自尽’?”

林丁不仅是宁春的长随,还是宁春的奶兄。宁春生母去得早,与异母弟弟都不亲,家中只有与这个奶兄最好,并不以仆从视之。

林丁只有点头的份了,已经哭着说不出话来。

钮祜禄氏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厅院,嘴角显出一丝苦笑。也是高门显宦,公公与丈夫落得个不清不白的罪名,入狱方三日,这府邸就现出寂寥来。

若不是有她这个当家人压着,公公的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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