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部分 (第2/4页)

不均”,曹颂原想开口请母亲也多照看些静惠,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因隐瞒着静惠的身份定下亲事,已经使得兆佳氏恼得不行。

静惠的嫁妆还算体面,富察家那边也真当了亲闺女待似的,这“作单九”、“作十二”、“作双九”都使人送了礼来瞧静惠。

尤其是做“双九”的时候,甚是隆重,还专程使人来接了静惠与曹颂过去吃酒。

兆佳氏看在眼中,心里算是舒坦了不少。虽说平日对静惠不亲近,但是也没有刻意刁难。

就算是有什么埋怨的,她也不过是背着静惠,单独同曹颂唠叨两回。

曹颂算是怕了母亲,不愿她多心,怪罪到静惠头上,所以替媳妇求情的话也咽下,道:“母亲,等过两天,我送静惠回岳父家‘住对月’吧,前几天在三姐姐府上碰到岳父,岳父还提及了此事。”

兆佳氏听了,犹豫了一下,道:“后儿是你生日,大后天的话,是不是太赶了?到了二十六,就是你兄弟媳妇回娘家的日子。”

曹颂道:“听岳父的意思,岳母已经念叨了几回了。我们成亲在老三他们头里,也没有在他们后边住‘对月’的道理。就定在大后天吧,明儿使人告知那边府里。”

听着丈夫与婆婆说话,静惠始终是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站着,半点没言声。

兆佳氏扫了媳妇一眼,心里有些不舒坦,实见不得她这番规矩样子。

这番规矩是够了,但是木头桩子似的,没有半分伶俐样,看着也使人觉得闷。

说也奇怪,早先儿子没说亲时,兆佳氏心里盼着找个初瑜这般脾气品貌的,温顺贤惠,使人省心。

待静惠进门,样样守礼,使得人挑不出差错来,兆佳氏却是不稀罕了。

她还是觉得媳妇要爽利大方些才好。要不然这样整日低着头,也不晓得其想些什么。

只是儿媳妇这般“规矩”,兆佳氏是爱面子的,自然生怕被小瞧了去,也端着架子,有板有眼的做起婆婆来。

现下,曹颂既提起要回送媳妇回富察家“住对月”,兆佳氏也想不出理由拦着,便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道:“嗯,就这样吧……”

话说出口,兆佳氏便有些后悔。

这一个多月以来,家务琐事都交代静惠,她不过是翻翻账册,吃口烟,日子甚是省心。

想到这个,她又道:“……左右亲家离咱们家不远,往后走动起来也便宜,不必非要住满月。住个四天或者六天的,便回来吧……”

乾清宫,东暖阁。

康熙抬起左臂,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左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虽说不愿承认,但是他却无法欺骗自己个儿。

所谓的“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世间哪里有不死的帝王?

康熙终究还不死心,伸出手去,抓炕桌上的御笔。

摸到笔杆的那刻,他的心不由得提起来,全部精神集中在眼前这尺长的御笔上。

别说是拿起,就是连合拢手指,连抓住笔杆都不能。

康熙没有放弃,用右手握着左胳膊,尽量让自己的左手使上力气。

不过是徒劳罢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他额上已经满是薄汗,左臂也筋疲力尽,无力的垂了下来。

康熙的心里说不出的悲愤,微微的阖了眼睛,像是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他才睁开眼睛,已经是收去了之前的沮丧,回复帝王的威严。

炕桌的右上角,摆放着一个已经阅过的折子,是内大臣傅尔丹方才送来的。

盯着那折子,康熙原本威严的脸上露出丝嘲讽来。

少一时,就见魏珠躬着身子进来,俯首道:“回禀万岁爷,十四阿哥同二贝勒到了,在门外等候着。”

康熙没有立时叫见,而是开口问道:“魏珠,朕问你,近日九阿哥可是又往你外宅子送了礼?”

魏珠虽说名分上是乾清宫副总管太监,但是因总管太监自梁九功获罪后一直出缺,所以他实际上已是御前最得用的内侍。

这几年,巴结魏珠,给他送礼的人不可胜数。

魏珠是从小太监做起的,亲眼见证了梁九功的失势,心里自然是加倍小心。

外头的事儿,件件回禀皇帝主子;御前的事儿,却是甭管是金子银子,还是亲王皇子,也肯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番“忠心”,康熙自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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