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部分 (第2/4页)

己的立场。只要你是这大清朝子民,就要学会敬畏大清律,切莫想着以身试法。要不然,不仅是你自己的性命顶戴,还要连累家族,你当清楚。”

曹项晓得堂兄说得有理,脸色带了几分沮丧,没了动静。

曹颙这边,也是没有法子。这个娇娇虽身世可怜,但要是就这样收入曹家,遗祸无穷。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是防患于未然。要不然,他的堂弟们,真仗着曹家的势,为所欲为,那就是破家的根本。

在皇权凌驾于律法的封建王朝,虽然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说法,但是大树不怕外边的风雨,只怕里面的蠹虫。

曹颂在旁,听得稀里糊涂,懵懂道:“四弟同行之人?是谁?”

曹颙想了想,没有瞒他,将娇娇之事说了,想看下曹颂的反应。

曹颂听了,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摸了摸腰间的刀柄,禀然道:“亢匪之女么?我杀的三人中,就有一人是亢氏子侄。他们不仅是反贼,与咱们曹家也算结了私仇,我绝不许亢氏女进曹家门!”

曹项这边,被两位兄长说过,耷拉个脑袋,没有多说。

曹颂性子暴躁,见他有怅然之色,不由勃然大怒,起身道:“混账东西,你被劫掠的消息传到京城,大伯与我们都提心吊胆。大伯花甲之龄,都要亲往河南,被大哥与我强劝了几遭,才留在京城。大哥不放心你,请了圣命,背着‘假公济私’的名声,千里迢迢来到河南府。你一声谢都没有,这是为了个反贼之女,给我们摆脸子么?”

却是越说越恼,说到最后,他已经气得满脸通红,身子直发抖。

曹项见他这般气恼,哪里还坐得住,忙从炕边的翻身下来,跪倒在地,垂首道:“累及大伯与哥哥们担心,都是弟弟的过错。弟弟知错了,二哥请息怒。”

曹颂见他如此,越发着恼,想着前些日子看到的半匣子当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道:“你还能晓得错?你不是觉得委屈么?自己充英雄,只当我们这些做手足的对不起你,不配当你的兄弟。这些年,太太有不对的地方,是让你受过委屈。因这个,旁人的好,你也见不着了?自作主张的纳妾,自作主张出京,如今有自作主张的收留反贼之女。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就不顾别人死活?”

曹项大病一场,身子本来虚弱,这一脚下来,就摔倒在地。

曹颂态度不好,说得却都是实话,曹项辩无可辩,心中已是生出悔意。

曹颙在旁,并不担心娇娇的安危。

这边是竖了反旗,不过是也儿戏一般,康熙为了名声,会换个说辞结案的。这为首之人,肯定是要斩立决,震慑百姓,其他家属,不是流放就是入官为奴的可能性更大……

热河,雍亲王府花园。

今日,是四阿哥恭请皇父幸皇园之事。按照每年的规矩,进入七月圣驾就要开始行围,巡行蒙古。

现下,太后凤体有恙,圣驾至今停驻在热河。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哥最多,跟来的女眷也多,不过在热性修建园子的,还是只有几位年长的阿哥,如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这几位。

在大阿哥被圈禁、二阿哥被废后,三阿哥成为诸皇子之长,年年都要来几出请幸王园的把戏,好向外昭显自己的地位。

今年夏天,他也不例外,但是上的折子却是没有消息,等来的是皇父幸四阿哥园子的消息。

三阿哥心中不忿,仍是装了笑脸,跟着诸位皇子阿哥,随扈而来。

四福晋那拉氏之父生前是内务府大臣,算是帝王心腹。这个媳妇,是皇上钦点的,所以康熙对那拉氏甚是温煦,叙起家常。

除了嫡福晋那拉氏,侧福晋年氏也出来见驾,听说她是年遐龄之女,年羹尧女弟,康熙少不得也勉励两句,叫她好生服侍福晋与四阿哥,云云。

当日的晚饭,康熙就是在这边用的。

四阿哥信佛,这园子收拾得素雅大气,看来是合了康熙的意。他兴致颇佳,在游园时,还为两处景致提名。

别人见了,还没什么;落到三阿哥眼中,只觉得刺眼得很。他心中生出几分惶恐,才不相信四阿哥是真心向佛。

皇父诸子中,封为和硕亲王的,除了三阿哥,就是四阿哥、五阿哥两个。五阿哥才是真正不理世事的,连胞弟九阿哥那边的事儿,都嫌少掺合。

这四阿哥从十几岁起,就是当差阿哥,在六部浸淫几十年。

这样想着,三阿哥的话中,就有了刺探之意,难免露出几分酸意。四阿哥态度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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