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部分 (第2/4页)

子回来,总要家和才好。

没想到,到了京城一看,儿子成了这个模样,安氏心里岂能舒坦。

原计划要亲自到曹家拜访亲家太太,然后接媳妇与孙子回来的,这下也改了主意,只打发管事婆子过去。

不过,到底是要脸面,见亲家太太也过来了,少不得使人奉茶,笑脸相陪。

看媳妇待自己还算恭顺,安氏心里也踏实下来。女子比不得男人,哪有真为了夫妻口角就夫妻决绝的?

这男人休妻,还能娶如花似玉的少女为填房;女子被夫家所休,就要受世人鄙弃。

搂着长孙孙礼时,安氏嘴里的话就有些不好听:“哎呦,我的大孙子,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外头哪里家里好……”说到这里,抬头向曹颍嗔怪道:“媳妇也忒是心狠,到底是做娘的人,就算与礼儿他爹膈肌,也不当让孩子受累。”

兆佳氏在旁,听了这话,却是刺耳,道:“礼儿是大姐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心疼谁心疼?若不是顾着孩子,她也不至于避回娘家。留在这边,让他那混账老子打死不成?”

安氏脸上有些抹不开,讪讪道:“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天下当老子的,有几个没打过儿子的,不过是盼着他好罢了。”

“这教训儿子的老子是不少,为了小老婆对发妻嫡子要打要杀的却是稀罕?真当我们曹家好欺?若不是看在已故老太君的情分上,却是要到九门提督衙门评评理!”兆佳氏冷哼一声道。

曹颍见母亲同婆婆越说越肆无忌惮,顾及到孩子们,对身后侍立的梁氏道:“劳烦妹妹,先带孩子们下去。”

梁氏低声应了一声,招呼着孙礼、孙初他们出去。

安氏虽晓得这次长子夫妻反目的缘故是因为纳妾,但是心中并不以为然。毕竟,这男人纳妾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女子嫉妒,才是要不得的。

见兆佳氏说得不客气,她就冷言道:“评评理?怎么评?身为正房,本应贤良淑德,主动为丈夫纳妾才是本分。若不是犯了‘嫉妒’,如何能引得家宅不和?”

兆佳氏闻言大怒,站起身来道:“终于晓得礼儿他爹为何那般混账,原来有这么个是非不分的老娘!看来上次真是便宜了他,只磕断他一颗门牙,早该一顿棒子,打个半死,才能给我闺女同外孙出气。”

之前还是斗口,听了这话,安氏却是耷拉下脸,瞪着兆佳氏,追问了一句:“我们珏儿的门牙在你们家断的?”

“哼!是又怎样?他能向大姐儿动手,我们曹家人就干看着?”兆佳氏心里恼急,嘴下哪里会留情面:“殴妻鞭子,丧尽天良的东西。拐了窑姐做妾,他也不嫌脏?如今鸡飞蛋打,丢官罢职,真真是老天爷有眼!”

安氏听了前面,还暗暗惦记,媳妇兄弟多,儿子不晓得吃亏没吃亏,听到后头,却是愣住。

“什么丢官罢职?为何丢官罢职,你说清楚些?”安氏带了几分焦急道。

昨日见儿子白日酗酒,就觉得不对。知子莫若母,儿子最是守礼,并不是无节制之人。今儿见他也没有往衙门去的意思,并不像是休沐。

安氏还以为是听说媳妇要过来,儿子才留在家中,没想到还另有隐情。

兆佳氏见她着急,心里舒坦不少,冷哼一声,对曹颍道:“大姐儿,你已经给你婆婆请了安,尽了礼数,咱们也该回去了。”

对于婆婆与母亲的争执,曹颍也听得烦了。

婆媳一起生活八、九年,她自认为尽到了为人媳妇的本分。这次过来,是真心实意以媳妇的身份来给婆婆请安的。

不管孙珏如何不是,都是她一双儿女的丈夫。安氏是她的婆婆,孩子们的祖母。

原以为就算安氏不会全然庇护她,也会为她说两句公道话,没想到安氏话里话外都是怪罪她多事,同前些日子的孙珏似的,连“七出”都搬出来。

曹颍想着自己这十几年来的“贤惠”,只觉得是一场笑话,叫人心灰……

东厢房,谢氏咬着嘴唇,神色变幻的看着梁氏。

梁氏神色有些僵硬,随即身子矮了矮,道:“谢姐姐。”

她身后跟着的孙礼、孙初两个也都跟着道:“请大姨娘安。”

谢氏看到孙礼,眼圈就红了,上前几步,拉了孙礼的胳膊,从头打量到尾。见他小脸蜡黄,全没有之前的红润,哽咽着说道:“大少爷的伤……可见好了?”

曹颍忙着料理家务,孙礼小时候多是由谢氏照看,他待这个庶母也甚是亲近。

见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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