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部分 (第2/4页)

先不过觉得曹颙这小子不简单,让人颇为顾忌,现下却成了亲戚,往后要是他再想收拾曹颙,就是“以大欺小”。

为了李氏的身世,他亲自问过生母宜妃,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见平素不待见曹颙的十阿哥都对曹颙缓和了颜色,九阿哥哼哼几声,也跟着凑趣。

谁让曹颙喝酒就上脸,一副“不胜酒意”的模样,让九阿哥存了坏心眼,想要灌醉他,让他出个大丑。

这来吃酒的宗室王爷贝勒们,见这两位都对曹颙“慈爱有加”,少不得就有人跟着凑热闹。

这些人,论起身份,都比曹颙尊贵;论起辈分,都比曹颙高,压根没有曹颙回绝的余地。

于是,喝来喝去,曹颙“醉了”。

还是十六阿哥出面,同四阿哥说了一声,叫人送他回来。

左住、左成兄弟见曹颙如此,忙上前唤了一声:“义父!”

曹颙哪里是真醉了,不过是见九阿哥歪缠不过,“酒遁”脱身。

如今进了自己院子,他就推开扶他的人,自己站得好好的。

“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来了?用了晚饭没?”曹颙摸了摸这小哥俩的脑袋,说道。

“义父……儿子……”左成养着小脑袋,支吾着。

曹颙虽没喝醉,到底多喝了几盅,觉得有些口渴。见两个义子有事要说,他就带着两人到前厅说话。

听说是想要跟着郑燮出京,曹颙有些皱眉,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夫子对你说的?”

这一刻,他心中有些恼。

他就是因郑燮品行有瑕疵,会影响孩子梦的名声,才想着以捐官的名义,打发其离开,怎么还会让左成跟过去?

只是左成十岁,能自己有这样的主意么?

“是儿子想同夫子学画。”左成的回答倒是毫不迟疑。

“哦?那夫子怎么说?”曹颙端起茶盏,用了两口,追问道。

左成涨红了脸,小声说道:“还没同夫子说,昨儿同我娘说了。娘说,要听义父的。”

曹颙看了他一眼,倒是颇觉欣慰,还好这孩子没有直愣愣的跑到郑燮面前求学。

他撂下茶盏,道:“你想要学画,义父不拦你;但是随同夫子出京,不妥。夫子是外放当知县,乃一地父母,公事繁忙,哪里有授课的功夫?”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如今内廷有几位供奉,都是画坛高手。你要是真心求学,义父为你张罗。”

左成听了,却不见欣喜,小心翼翼的说道:“义父,就同夫子说不行么?儿子不会给夫子添乱的,服侍夫子笔墨,做个书童也行了。”

前面曹颙还耐心听了,听了这“书童”二字,曹颙的脸就黑了,盯着左成。

要是真让左成做了郑燮的“书童”,那还了得。郑燮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是私德,曹颙管不着,但要是敢牵扯到自己孩子,他可不管是不是历史名人。

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过了半晌,曹颙才开口道:“父母在,不远游。大人尚且如此,何况孩童?你这么大,固然不怕长途跋涉辛苦,也要体恤亲长。况且,明年还有童子试,学问不能耽搁。”

这些日子,他也想好了,让左住、左成兄弟参加童子试,好入顺天府官学。说起来,比八旗官学还名正言顺,往后就算不走科举仕途,混个举人功名,日后不管选择做官,还是选择为民,都两相便宜。

左住、左成到底头一回听说这个,望着曹颙,说不出话。

说起来,曹家子弟,曹颙这一辈还真没有人参加童子试的,都是纳捐成监生。就是东府的探花郎曹项,也没有经过童子试。

“好好用功,考出功名来,也给你母亲赚个诰命出来。”曹颙对左成道:“既渐大,要分清轻重缓急。课业为主,画画为主。往后你要孝顺你母亲,还要娶妻生子,总不能靠画画为生。”

不是曹颙古板,而是这个时候的职业画师身份低微,画作也不值钱。只有那些士林名家、名臣名宦,才会偶尔风雅一把,挥毫一次,赚得丰厚的润笔费。

左成听了,小眼神有些暗淡,点了点头。

左住倒是对童子试留心,开口道:“义父,大哥与恒生弟弟也参加吗?”

曹颙笑着点点头,道:“自然参加,只是听说,这童子试也不好考,现下到明年秋还有十个月,你们可得用功!”

科举传家,才是这个社会家族不败的根基,凭借的帝王的恩宠与姻亲关系,不过一代人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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