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部分 (第1/4页)
曹颙虽然每天衙门到家、家到衙门两点一线,但是平日在衙门里也支起耳朵,对这些朝野上的事也多晓得。
再说,还有庄先生在,两人没事时,摆上一盘象棋。说起八阿哥之事,也都认为眼下已经是死局。
当吏部奏本一上,八阿哥虽说神色未变,但是身子已经僵了。他是兼管吏部的阿哥,却并不晓得此事,这是因何缘故?
前几日发作的辅国公赖士,今日降级的赵弘灿、满丕,都是他的人。
难道真如外边传言那般,皇父容不下他了?八阿哥隐隐的生出些许绝望来,他打小因生母位份低,咬了牙的往上拼。
学问也好,政务也罢,他哪一样比其他阿哥差了。
为何,为何,皇父从未曾赞过他一句好,每每望向他的眼神,都是嘲讽与轻蔑。
就算身为“辛者库贱婢之子”,也一样流了您的血。要是真那样因出身的缘故,瞧不上他,为何还要让他生到这世上?
八阿哥站在那里,只觉得寒到骨子里。
要是没有希望,就不会有这般失落。
要是没有当年“一废太子”后,百官的举荐,那他这个“辛者库贱婢之子”。虽然心里也惦记着储位,但是也不会这般煞费心力。
储位,离他,曾只差了一步之遥。
为了这一步,他这五、六年来,吃不好、睡不好,费心筹划,头发都掉了一半。
这五、六年来,太子复立又“二废”,三阿哥忙着修书了,四阿哥冷脸礼佛,而他则被高高的推到了台上。
这哪里是他自己走的?要是没有皇父的默许与推波助澜,他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结果呢,弘皙长大了,皇孙入住畅春园了,仿“明祖立建文”旧事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
他这个被推到台面上的阿哥,成了试金石。那些有私心的、对皇父不忠的官员,在欲望的趋势下,就这样无所遁形。
八阿哥不是傻子,这些年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皇父如此,是器重与考验他。如今,却是连自欺欺人都不能了。
诸位年长皇子中,除了被圈的大阿哥与二阿哥,多年不露面的十三阿哥与抱病的十阿哥之外,其他都出席朝会,在堂上左右分站。
左边依次是三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十七阿哥,右边是四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
九阿哥不放心八阿哥,侧过头,往八阿哥那边望去。晓得他难受,但是因未散朝,也无法出言安慰。
曹颙因心里有数,虽然没有刻意,但是也盯着这几个皇子的动静。四阿哥,仍然是不动如山啊。
少一时,散朝。
曹颙因想着用小汤山温泉那边的地换庄子之事,想要卖人情给十六阿哥。因为之前就是十六阿哥跟曹颙提过这事,道是有人托十六阿哥相问。
出了箭厅,曹颙退到一边,等十六阿哥出来。
还未见十六阿哥,七阿哥先到了。
说起来七阿哥只比曹颙大十四岁,今年才三十五,但是这言谈之间,越来越有泰山老岳父的威仪。
七阿哥对曹颙问了几句初瑜之事,才背着手走了。
曹颙望着七阿哥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前几日他因被恒生的哭声闹的夜里没睡好,白日里在里屋歇着。初瑜刚好不在屋里,丫鬟们不知道他在,在外间无意提到喜雨,道是飞上高枝,虽说生了个格格没站下,但是受王爷怜惜,已经抬为王府庶福晋。
身为男人,曹颙对七阿哥的艳福还是有几分羡慕的;但是作为女婿,却是有几分鄙视了。
不过,毕竟是王府那边的事,实轮不到曹颙这个晚辈说话。
喜雨,倒是长得真好看,怪养眼的。幸好当初在这边府里见的次数少,要是次数多了,就算他不推倒,贼心指定是有的。
那样的话,对老牛吃嫩草的七阿哥,怕就不仅仅是嫉妒这么简单。
曹颙正胡思乱想,便听有人笑道:“想啥呢?巴巴的盯着七哥的背影,这是舍不得老丈人?”
却是十六阿哥的声音,他同十七阿哥过来,两人都带着笑模样。
曹颙道:“正可好,我就是等两位爷!”
十七阿哥笑道:“劳孚若同初瑜费心,寿礼我见着了,很是喜欢。福晋说了,往后寻机会要好好谢谢你们小俩口!”
十七阿哥是三月初二的生日,寿礼早已预备齐当,前几日送进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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