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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路过屯子中大户土豪钱家,也就是沙岭育才中学校长钱学文的大哥钱学财家,也就是郑二虎的同学钱有为的老家,沙岭首富大院的院墙,向南走了一段路便出了屯子,向山上走去……

再说独眼龙那帮土匪被赵大虎放冷箭给打怕了,没办法留下杏花之后,惊慌失措地在月光中一直跑了一二十几里地,才定下神来,勒住马的缰绳,停下了脚步。红面鬼扯下一块袖子,把独眼龙的胳膊裹上。

歪脖子说:“今天不是黄道吉日,真他娘的丧气,居然碰到了瘟神。”

“可不是咋的。”红面鬼说:“到手的小靓妞飞了,你说咱们在草原上轻车熟路的干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挺顺利的,没成想他娘的居然碰了个大钉子。”

“别他奶奶的磨叽了,回绺子再说吧!”独眼龙喝道。

大家都不支声了,默默地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那个年代,匪患猖獗,尤其是那广阔、浩瀚的一道道沙岭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由于地广人稀,原始荒凉,人迹罕至,就成了土匪们聚集的地方,成了便于土匪隐藏的天然险要的秘密老巢,只要随意藏在山林或者茅草之中就是最好的秘密栖息之地,不知情的人,很难找到他们。

假使人们走夜路,忽然听到路旁高粱棵子、茅草堆中或者是树毛坑子里发出奇怪的声响,或者倒伏了什么东西,就得加小心了,不是有野狼就是土匪来了。

所以一些土匪们经常夜宿山林、草原,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百炼成神了,夏天的蚊子喝不干他们的血,冬天的寒风打不透他们的身子……

土匪们时常出来闯进百姓家,烧杀抢掠,弄得附近的村子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独眼龙、红面鬼和歪脖子那帮土匪又跑了几十里地,见到一片高粱地,才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

那是他们座山包绺子附近,土匪们开垦的耕地,种出来的粮食。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收获,沙岭县长刘子文、和小孤山大地主刘子豪便联合东山羊皮绺子前来攻打他们的老巢,连续打了好几天的仗,并围困座山包,弄得座山包坐吃山空,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了。所以,他们才急着出去抢粮食。

所起这帮土匪,他们不光经常出去抢粮食,而且还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也知道养兵屯地的重要性,所以便兼顾开垦耕地、种粮食作为补充,才得以生存和发展了三十多年,在沙岭一带是最大、最强悍的土匪绺子之一。

第 138 章 金银财宝不当粮

此时,座山包山寨附近的月光很亮,照得那高梁红得像血,更像是探着红色头颅的兵将,晚风吹来,吹拂着高粱杆和叶子,发出一阵又一阵沙沙的声音。它们从大草原的沙土地长出来,将土地的血液浓缩在穗子上。然后再将穗子上的颗粒延续下来,把生存的希望一代一代地转播下去……

独眼龙率领大家跳下了马,把马车也赶进了山门门口。守门的小土匪已经睡着了,被嘈杂的马蹄声和车轮子的轱辘声给惊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大声叫道:“天王盖地虎,蘑菇溜哪路?什么价?(什么人)”

“嘿嘿!宝塔镇河妖,想来啥就来啥,想吃奶就来了奶妈,想娘家的人,小孩他舅舅就来啦。(自己人回来了)”

“打马出山,出去操逼的回来了?(有收获没有)”

“夜莺归山,老**不好使白搭了!(空手回来的)”

这土匪的口令和暗号,都是他们随意瞎编的低俗不雅的话语,这与他们的生活习性和活动特点有很大的关系,有时候就把骂人的话、肮脏、磕碜的话当成了口令。

对上暗号口令之后,那守门的土匪便放下了吊桥,独眼龙等人走进了山门,来到大当家的座山包的大堂。

大当家的座山包睡眠不太好,有点动静就会醒。此时,他已经坐了起来,他知道是独眼龙回来了,便点上了松树明子,等着他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独眼龙、红面鬼和歪脖子刚一走进来,座山包便问道:“老三回来了,马到成功了吧?”

独眼龙诚惶诚恐地说:“大当家的,惭愧呀。那匹粮食没有弄到手。”

座山包瞪着一双大豹子眼睛,捋了捋满脸的络腮胡子,惊讶地说道:“什么?没弄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全是他娘的废材!是不是光顾踅摸大姑娘、小媳妇了,这百十号人还等等着你们弄粮食下锅呢。”

“可不是咋地。”红面鬼抢话说:“我们走累挺了。本想在那棵大树下歇一会儿。他娘的你说怪不怪,突然从树上掉下一个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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